太子大怒,可怒火却被皇上轻描淡写的一声准给浇灭了。太子监国之职被直接撸掉,一点儿讨价还价的可能xing都没有。
    皇上,臣以为,不光要查这案子,还要查一查苏太妃一案。此事虽是皇家家务事,可涉及皇嗣和人命,之前已有京兆尹cha手调查,就该将案qíng公之于众。又有人借机上奏。
    太子知道这人是五皇子的连襟,此刻说这话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而太子已经无力阻止。
    准。皇上再开口,还是那么一个字。
    太子仰头看向高坐龙椅上的帝王,心中的愤怒变成了悲凉,甚至有些茫然若失。他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就被皇上给厌弃了。难道是因为洛凌当初的一番冷嘲热讽吗?这都过去多久了,皇帝怎么突然就想起秋后算账了?还是他这父皇就一直等着这秋后算账的机会呢?
    对太子的调查就此轰轰烈烈展开。
    洛凌的医馆内,刑部又送来了两个犯人,洛凌照旧是那套繁琐的程序,确保犯人正常jiāo接,没有被掉包。她留心着刑部送来的人,虽然目前只有三人,但能明显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盗匪,三人无一例外都是平民出身,没有可能搭上太子那条线。
    这是洛凌的看法,其他人自是不会关心送来的犯人是什么出身、犯了些什么罪,就是发现他们身份上的共同点,怕也会不以为意,只会觉得是那些犯了事的有钱人是疏通了关系,免于死后惨遭分尸的下场。对时人来说,这无可厚非,就是放到现代,很多人还不愿意自己死后不得全尸呢。
    洛凌一声不吭,只做着自己的事qíng。
    卓侓人的使臣到达京城,觐见皇帝,递jiāo国书。对京城平民百姓来说,不过是有机会多见几个异域面孔,对京城权贵来说,那请求和亲的国书就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就是没见过热武器的他们,也不禁被轰得身子踉跄,有合适女儿的,更是直接被炸趴下了。
    和亲,是件好事呢。太子语气平静地说道。
    与他对坐的是宁远侯。
    宁远侯看了眼太子,没接话,但也没表示反对,只默默喝茶,可这已经是一种表态了。
    太子微笑,眼神有点儿冷。
    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出了岔子,他们一番审问细查,查到最后,免不了怀疑到兰心郡主头上。事qíng的起因看似是兰心郡主的丫鬟笨手笨脚,yīn差阳错下污了太子妃的裙子,兰心郡主本人在这事qíng中没有cha手做过任何事,可谁都看得出来,那天的兰心郡主很不对劲。
    太子自己麻烦缠身,也懒得去管真相如何。他只想快刀斩乱麻,将此事处理gān净,扭转目前的困局。
    到底是当了几十年储君,被皇帝信赖了几十年的人。太子若是义无反顾,事qíng总能尽快办成。
    洛凌给皇帝复诊的时候,就在宫殿内见到了悠然自得的时之境。皇帝正和时之境对弈,洛凌瞄了眼棋盘,看不透什么深奥的原理,但计算一下,得出时之境胜券在握的答案还不难。
    皇帝一脸认真,思考良久,才落了子,落子之后就是摇头,朕又输了呢。他的语气中没什么懊恼,反倒满满都是对时之境的欣赏。
    时之境微笑,伸手整理棋盘。
    洛凌上前见过皇帝,就给他诊脉起来。
    皇帝空着另一只手,将一叠文书jiāo给了时之境,看看吧。
    时之境也不客气,接过看后,笑容不改,做得滴水不漏。
    的确是滴水不漏。皇帝面无表qíng。
    洛凌收回手,对皇帝说道:皇上最近肝气郁结,我待会儿开一些疏肝解郁的药。只是,皇上自己还需要多保重身体。
    皇帝嗤笑一声,身体往后一靠,对时之境抬了抬下巴,给明大夫也看看吧。
    洛凌怔住,从时之境那儿拿到那叠文书,看后发现上面所写竟是两件事,顿时哑然。
    林舒果然没说错。太子被朕养的太好了,成了个yīn险小人了!皇帝声音中带了怒气。
    洛凌和时之境都没接话。
    皇帝自己重重喘息几声,意兴阑珊地挥挥手,行了,随他们折腾去吧,看他们能折腾出个什么结果来。
    洛凌心想,太子这行为叫yīn险小人的话,皇帝也没好到哪儿去。对有些人来说,就是有些事他们能做,其他人不能,妥妥的双标啊。
    双标的皇帝很快下了旨,圣旨没有颁给太子,也没落到其他皇子或蔚思贤头上,而是被送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因迁怒怨恨蔚思贤,谋害苏太妃xing命,牵连小皇孙,被皇帝夺去封号,贬为庶人。
    第500章 神医弃妃太嚣张(四十九)
    长公主府内一片死寂萧索。长公主被贬为庶人,自然不能继续住公主府,也不能继续享受前呼后拥的服侍。皇帝大概是念着那点兄妹qíng分,圣旨下来了,却没有将长公主关押进天牢,也没有将她qiáng行赶出公主府。
    长公主还躺在她那奢华的拔步chuáng上,两眼直愣愣地盯着chuáng顶,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
    母亲!尖利刺耳的哭声划破了长公主府的安静。
    长公主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兰心郡主冲进了房间,一下子扑到长公主的chuáng前,哭道:母亲!皇帝舅舅怎么会夺了您封号,还将您贬为庶人了?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长公主全无反应。
    管事嬷嬷听到动静,从旁边屋子赶来,看兰心郡主这模样,就不禁头疼,上前拉住了兰心郡主的手臂,郡主,您让殿下一人静一静吧。
    啪!
    兰心郡主反手就给了嬷嬷一个耳光,呵斥道:你这刁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才叫母亲被皇帝舅舅罚了?
    嬷嬷捂着脸,瞪大眼睛,忽然就面无表qíng,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老奴几个月都未曾出府了,如何能给殿下惹麻烦?倒是郡主,听说您这几个月做了不少事qíng,得罪了莫少夫人和莫家、林家,又给太子妃惹了麻烦。
    兰心郡主脸上充血,拔高了声音,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太子妃那事qíng是意外!我已经罚了金茶了!
    嬷嬷垂眸,什么话都没说。
    兰心郡主慌乱起来,转头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还维持那姿势,好像没听见两人争吵。
    母亲兰心郡主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双腿一软,跪在长公主chuáng边,除了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你父亲和哥哥呢?长公主开了口,声音嘶哑难听。
    兰心郡主哭得更狠了,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去找了祖母,祖母不见我,我也找不到父亲和哥哥呜呜母亲
    呵,原来如此。长公主轻笑。
    母亲?兰心郡主抬眸,视线被泪水模糊,却还是看清了长公主讥讽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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