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之后,他就更加的懒散了,甚至跟曹襄两人jiāo替去军营守着。
    如此一来,云琅一个月中就有一半的时间可以留在家中。
    陈铜的儿子叫铜子,这跟云琅半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当铜子这孩子跪在云琅面前,恳求云琅让他入军,这就让云琅非常的为难。
    一方面陈铜快要被他儿子气死了,一方面对陈铜收拾他儿子的惨烈场面给震惊了。
    当指头粗细的柳条已经抽断三根了,云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甚至怀疑铜子是不是陈铜的亲生儿子。
    “君侯,您莫要阻拦,今日就让某家将他活活打死算了……”
    事实上云琅还没有喝止,只是觉得陈铜有些过分,在他准备喝止之前,陈铜就气喘吁吁的说出了这番话。
    主动停止揍儿子,跟被别人喝止打他儿子,这是两个概念,万万不可混为一谈。
    “你真的准备让你儿子参军?”
    云琅瞅着陈铜认真的问。
    在大汉国,长子原则上是不从军的,陈铜家虽然是匠户,却也是匠户中顶尖的存在。
    到了他这个阶层,匠户身份不高的缺陷,已经对他们家没有多大影响了。
    等到大汉国的劳役可以出钱代替的时候,就连缺陷都算不上了,比起阶层较高的农夫们来说甚至更好。
    陈铜家大业大,让长子从军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面对云琅质询的眼神,陈铜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云琅也就明白陈铜的要求是什么了。
    “想要依靠军功来提升你家的地位,首先要有军功才成,这东西无法作假,只能自己去战场上杀一个匈奴人,然后提着他的脑袋去军法官那里记功。
    任何弄虚作假的行为,最后的下场都不好,别军功没弄到,反而连累你全家。
    你该知道,冒领军功是个什么罪过,别的罪过花点钱就能抹掉,冒领军功?哼哼!谁沾边谁死,就连我这个卫将军也不会例外。”
    陈铜叹口气道:“两个月前,给铜子说了一门亲事,女家是良家子,嫁到我家算是下嫁。
    前面说的好好地,谁知道,邻近娶亲的时候,他家闺女却嫁给了另外一个良家子。
    我上门理论,却被人家羞辱一顿,我儿铜子气不过,找人家理论,谁知,又被人家殴打一顿……就连我先前送去的定亲礼,也没要回来。
    人家说了,就是准备拿我这个匠户的钱,风风光光的嫁闺女呢。”
    云琅瞅了陈铜一眼道:“真正的哑巴亏啊,估计官府都不理睬你是吧?”
    陈铜耷拉着脑袋只是叹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听起来非常的不公平。
    可是,陈铜如果想用这件事上告官府,绝对没有任何可以赢得官司的可能xing。
    事情还是出在身份上,如果陈铜也是良家子,借女家十个胆子也不敢悔婚。
    到了陈铜这个匠户还沾点商贾身份的人头上,良家女下嫁,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悔婚才是浪子回头!
    至于坑陈铜的那些钱粮,还不够弥补人家良家女名誉损失的。
    遇到这种事情,云琅在正大光明之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阶层碾压,是所有上位者必须维护的一种制度。
    上位者是制定规则者,所以,他们制定的规则中就绝对没有损害上位者利益来满足下位者的条款。
    陈铜受到了耻辱,想要找回场面,首先他就必须先成为良家子,否则,绝无可能。
    “有决心效死吗?”
    云琅又看了一眼被他爹抽的烂糟糟的铜子。
    陈铜一脸痛苦的转过头,铜子却不断地在云琅脚下叩头,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看样子,他这一次真的被人家羞辱的不轻。
    “汉律随秦法,虽然免去了很多肉刑,其实呢,相差不大,尤其是军功一道,更是律法森严。
    秦法还是当年商鞅变法的时候制定的,你们可曾知道,商鞅官至大上造,爵封商君,然则,他的母亲却是一介奴隶。
    据说商鞅乃是无父无母之人,为姬娘所收养,竭尽心力的养育这个儿子。
    结果呢,她将儿子培养的非常出色,当公孙座准备邀请商鞅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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