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阿娇笑道:“知道就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家里妻儿没饭吃了,丈夫田地里的粮食又遭了灾,跑去邻居家抢点粮食回来喂养妻儿,别人可能会咒骂您,可是,您的妻儿会咒骂你吗?
    感激都来不及呢!
    以妾身来看,这样的夫君才是好夫君!”
    刘彻抓抓脑袋道:“朕还是觉得有些丢人。”
    阿娇笑道:“把滇国,夜郎国灭掉,就不丢人了,那叫开疆拓土!”
    “该死的史官居然已经把这件事记录在册了,朕很想删掉,又不想让落人话柄,这事你去干!”
    “咦?为什么是妾身去干?虽然妾身在史官眼中已经不算什么好人了,可是,这事干了,妾身的名声会臭一万年。”
    “因为那个该死的史官也是你长门宫门下!”
    “啊?长门宫养史官了?”
    “妾身怎么不知道?”
    “哦,妾身记起来了,您说的是司马迁啊,曾经一个人在云氏山居挖洞撰写史书,结果没写成的那个废物?”
    刘彻皱眉道:“司马氏为大汉史官多年,虽然职位低微,却还有几分史官风骨,朕以前就处罚过上任史官,结果呢,人家该怎么写还怎么写,完全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您给点钱不就成了?那家伙贪财着呢,上次在我这里打ma:'jia:ng,赢走了两百金,眼睛都在发光!”
    刘彻胡乱摆摆手道:“不管,你去办。”
    阿娇点点头道:“也好,明天就把他叫回来,不改掉记录,就让他一辈子住地洞里。
    现在,您坐好,妾身的奏折还没有念完呢,第一次写奏折,新鲜着呢,您多少肃穆一些,都是重要的事情。”
    刘彻笑眯眯的闭上眼睛道:“好,就听听你这个废后的奏折,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阿娇重新在刘彻面前跪好,捧着奏折继续念道:“民贫,则jiān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父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
    刘彻好不容易等到阿娇换气的功夫,不耐烦的道:“这是晁错的原话,你一个字都没有改动。
    如果朕的丞相这样跟朕上奏,朕会把奏折丢在他的脸上!”
    阿娇愤愤的将奏折丢在地上道:“妾身不是丞相,是在跟您说很重要的事情!”
    刘彻见阿娇发怒,不由得笑了,指着地上的奏折道:“好吧,你继续念,继续念,就是不要把人家写的字给念错了,刚才念错了两处,丢了一字,念错一字。”
    阿娇见皇帝服软了,嫣然一笑,重新拿起奏折找了很久,却没有找到自己刚才念到的地方。
    刘彻笑道:“如果朕没有猜错,接下来,你该用董仲舒的文字了,董仲舒最近的文字中,最有名的一段就是古税民不过什一。
    使民岁不过三日。民财用。内足以养老尽孝。
    外足以事上供税。上足以畜妻子。故民悦而从上。
    至秦则不然。用商鞅之法。改帝王之道。除井田之制。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人专川泽之利。营山林之饶。荒**越制。
    邑有人君之尊。里有王侯之富。小民安得不困。
    又加月有吏卒。征卫屯戍。一岁力役。四十倍于古。
    田税口赋。二十倍于古。或耕豪杰之田。见税什五。故尝衣马牛之衣,食犬豕之食。
    又重以贪暴之吏。刑戮妄行。民无所聊生。”
    背诵完毕,刘彻脸上的笑意渐去,起身来到高台,瞅着高台外的初秋景色沉默良久。
    阿娇来到刘彻身后,给他披上一件披风,低声道:“云琅说这些都是穷病的变种!”
    刘彻眯缝着眼睛瞅着不远处的云氏道:“云氏为何没有饥馑之忧?”
    阿娇道:“他是一个真正知道怎么让自己变得富裕的人。”
    “为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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