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金神医的医技确实是蛮神奇的。
    经过他的银针针灸,杨震身受的痛苦减轻了很多。
    当然,想完全解除,还是不太可能。
    看着杨震额头的冷汗涔涔而出,江锦绣心疼得要死,对那个宇文欢更是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因为杨震并不是这次毒发就算了,十天之后,会第二次毒发。
    据说第二次毒发的痛苦,比第一次来得更加厉害!
    等到第三次毒发,那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所以,江锦绣怎能不焦心?怎能不着急?
    修竹带来的消息是:宇文欢一直晕迷不醒,整个人除了还剩一口气,同死人也没多大的差别了。
    “绝不能让她死!”江锦绣眉头紧锁地说道。
    修竹应了声是:“金神医已经去救治她了。”
    江锦绣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那个大。
    一边是杨震被剧毒折磨;另一边呢,则是宇文欢奄奄一息。
    杨震是肯定不能死的!宇文欢,至少现在不能死。
    要死,也得这个贱人交出解药之后再死!
    金神医明白江锦绣的意思,所以对宇文欢,也是尽全力医治。
    宇文欢打小儿娇生惯养,突然间经受这样的酷刑,身体根本抵受不住,才会如此。
    但江锦绣是不会怜悯她的。
    现在暂时放过她,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好地虐她!
    杨震熬过第一次毒发,江锦绣又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第二次毒发的日子了。
    每过一个时辰,江锦绣的心就提起来一分。
    她真的害怕杨震会永远地离开自己!
    有时睡觉睡得好好的,江锦绣也会突然惊醒过来,然后赶紧伸手摸一摸身边的杨震。
    发现他还在,发现他还有气,江锦绣才会如释重负,然后紧紧地抱住他。
    杨震哪里不知道江锦绣的心思呢?
    他轻轻抚着江锦绣的头发,声音极尽温柔:“放心,我不会扔下你独自一个的。”
    江锦绣把头扎进他怀里,带着哭腔说:“那你得说话算数!你要是不算数,我饶不了你!”
    杨震连声道:“好好好,说话算数。”
    说是这样说,但俩个人心里都晓得:命运的安排,哪里是他们可以阻止扭转的呢?
    现在,要想扼住命运的咽喉,惟有紧紧捉住宇文欢,制服宇文欢。
    金神医那边,则在绞尽脑汁地为杨震研制解药。
    然而哪有那么容易?
    江锦绣看着时间无声地流逝,心急如焚。
    她一天去看宇文欢很多次。
    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有多关心,多在乎宇文欢呢!
    在江锦绣的监督下,在金神医的妙手回春下,宇文欢用最短的时间,恢复了健康。
    既是这样,向宇文欢逼要解药,又提上了日程。
    “时间紧迫,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宇文欢把解药交出来呢?”江锦绣秀丽的两眉间,已经有了浅浅的川字纹。
    “好言相劝,肯定是行不通的。”修竹率先开口答道。
    “宇文欢这种丧失了人性的人,如果求她,只能增长她的嚣张气焰,完全起不了作用。”翠竹也觉得为难。
    “咱们在她身上用了笑刑,用了披麻带孝,都没有效果;再厉害的刑罚,又怕把她弄死了,还真是为难啊!”竹叶叹了口气说。
    竹枝气嘟嘟地说:“王后,我听说有种刑罚叫千刀万剐,刽子手若是割不满一千刀,犯人就死了,是要受罚的;此外有一种刑罚叫做腰斩,说是把人斩成两截之后,哀嚎一两个时辰都死不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拿这两种来对付她!”
    江锦绣还未接话,修竹说道:“不成不成,现在这两种刑罚还不能用到这个蛇蝎女人身上。咱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拿到解药。”
    江锦绣若有所思地问:“有什么法子,是可以让宇文欢痛不欲生,却又不至于引起生命危险的呢?”
    修竹她们几个面面相觑,都在凝神思索。
    “女人什么时候最痛?”修竹象是自言自语,又象在问身边的几个人。
    翠竹立刻接道:“女人生孩子最痛!”
    竹叶连忙附和:“对对对,女人生孩子就没有一个不鬼哭狼嚎,痛得死去活来的!”
    竹枝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宇文欢又不要生孩子,你们说这些有啥用呢?”
    修竹和翠竹,还有竹枝面色讪讪,不约而同地看了江锦绣一眼,都觉得自己离题万里了。
    江锦绣却是眼前一亮地说:“有了!女人生孩子最痛,宇文欢虽然不生孩子,但是,我们却可以让她尝一尝比生孩子还痛苦的滋味!”
    第二天,下人们就按照江锦绣的要求,抬来了应用的刑具。
    宇文欢惊恐地发现:囚禁她的屋子里,新增了一件木制的物件。
    一面圆长型的木板,下面安装着四条支撑的腿,看上去如同一张普通的条凳。
    同普通条凳不同的地方是:木板表面不是平坦的,呈现一定的弧度;而那四条腿下面,还装着轮子。
    另外长木板的正中间,安了一根二寸粗、半尺余长的圆木橛子,向上直竖着。
    宇文欢瞪大失神的双眼,直愣愣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们想干什么?”
    修竹面无表情地答道:“这叫木驴。至于我们想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宇文欢嘴唇颤抖地重复道:”木驴?骑木驴?“
    江锦绣冷笑一声说:”连骑木驴都知道?说明你还不是那么孤陋寡闻的。现在交出解药还来得及。不要到时候苦又受了,却仍然不得不屈服!“
    宇文欢牙关紧咬,对着江锦绣怒目而视:”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死了之后,还被人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江锦绣冷哼一声说:”不得好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别忘了,你做过多少缺德的事,害死过多少无辜的人!象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除了害人,除了杀人,你还能干什么呢?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东西!“
    宇文欢心如死灰,想着与其受骑木驴的羞辱和痛苦,不如咬舌自尽算了。
    但江锦绣显然猜出了她的心思,使了个眼色,翠竹立刻手疾眼快地捏住宇文欢的双颊,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
    竹叶配合默契地将一个软木塞塞进了宇文欢的口中。
    这一下,宇文欢是彻底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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