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碍事。”
    一股炽热内力打入血脉,江凌飞身体瘫软,彻底昏了过去。
    ……
    腊月底,一封书信送到了西北雁城,将军府。
    “是江大哥。”云倚风拆开仔细看过,“他说江南斗没事,但江家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估摸得五月才能回来,让我们不必担心。”
    “一竿子撑到五月,看来这回的确有些棘手,你写信问问他,看有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帮上忙的。”季燕然替他捏核桃吃,“还有,中午的时候,皇兄也派人送来了八百里密函,说已经安排御林军护送谭思明西行,最快年后就能到。”
    云倚风闷声道:“一扯起耶尔腾,我就觉得脑袋疼。”
    “这么有空,不如多想想你相公,想什么耶尔腾。”季燕然捏住他的嘴,“腊月二十八,城里家家户户都要杀猪宰羊,我带你去看热闹?”
    “杀猪有什么好看的。”云倚风闭起眼睛,对这乏善可陈的文娱活动相当没兴趣。他最近正躺得骨头酥身子软,很有几分养生养过头的意思,总之越发容易犯困了,坐着就不想起来。
    季燕然看得哭笑不得,将人打横抱回房中,解开了腰间盘扣。云倚风浑身打了个激灵:“光天化日的,你要做什么?”
    “有些事,光天化日做才有意思。”季燕然剥掉那身柔暖寝衣,露出白生生的一把腰,“再不出去走走,真要在家中闷坏了。”
    云倚风友好提议:“脱都脱了,不如就地睡一觉。”
    季燕然听而不闻,取出冬衣替他一件一件仔细穿好,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云倚风很是遗憾,一拍他的肩膀:“不解风情啊,萧王殿下。”
    “留到晚上,风情和这一身衣裳,我一并替你解了。”季燕然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在那细白的脖颈间亲了一口,“但现在,别想偷懒。”
    云倚风:“……”
    调戏不成,反倒稀里糊涂欠下一个晚上,他觉得自己甚亏。
    而且还要在这大冷天里出门,只为了看人杀猪。
    眼泪都要落下来。
    季燕然牵着他的手,两人一道走在大街上,颇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意思。
    就是没人再扔帕子了,满城的姑娘小姐都伤心得很,还没缓过劲来。偶尔有几个坚强些的,想着要赶在年前去月老庙中求一段新姻缘,结果香还没烧完,就见萧王殿下和云门主十指相扣,说说笑笑地走进来了,先在姻缘树下站着聊了一会儿,又买了个姻缘牌,提笔写下一行字,挂到了最高处。
    至于云门主写的是什么呢?
    待两人走之后,有好事人端着梯子,硬是爬上去翻来看。
    太阳明晃晃照着木牌,字迹洒脱飘逸,真如缱在云间的一缕轻风。
    ——白首不相离。
    白首不相离。云倚风问他:“那月老庙灵验吗?”
    “灵验。”季燕然将他的指尖攥住,理直气壮,“我都掏出私房钱给庙里道士打井了,哪怕只是礼尚往来,月老也该保佑你我。”
    云倚风想了一会:“你还有私房钱?”
    季燕然:“……”
    季燕然冷静地说:“嗯,有一些,我回去便上jiāo。”
    云倚风笑着踢了他一下。
    杀猪是没什么看头,也的确不如王城富丽繁华,可出门走一圈,心情还是能轻松许多。粮仓都是满的,酒肉也备下了,大破夜狼巫族,朝廷的封赏已在路上,雁城驻军共三十万,另有五十万人马分散在西北各处,加起来八十万黑蛟营将士,此番总算能守着百姓,过个安稳的好年了。
    除夕夜的鞭pào,响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歇。将军府里,一群人围坐桌边守岁。灵星儿在忙着给清月写书信,李珺与林影带着邻居家的小娃娃们在外头放pào,梅竹松多喝了两杯,此时正断断续续哼着家乡牧马小调,所以认认真真包饺子的,便只剩下了季燕然与云倚风。
    “馅太少了。”
    “多了包不住。”
    “……”
    怎么说呢,吃是没指望了,好不容易几个有形状的,下锅全散成了面片汤。
    云倚风惋惜地说:“哎呀。”
    “没事。”季燕然揽住他的肩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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