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江弦身边时,塔纳托斯顿了顿,邪气地勾起一边嘴角:宝贝儿,如果他对你不好,或者你对他感到腻烦了,欢迎随时来冥界找我。
    冥司冷哼一声:永远不会有这种可能,你死心吧!
    那可不一定。塔纳托斯说着朝江弦抛了个媚眼,潇洒地挥挥手,消失在走廊尽头。
    目送塔纳托斯离开,江弦扭头一口咬在冥司胳膊上,还故意使劲磨了磨。
    冥司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却依旧没松开江弦,反而低头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亲:江弦,我错了,可我真的不想等了,如果不是你一直装做没恢复记忆,我也不会去找那个到处发情的死神来演这么一出。
    这是冥司第二次向自己道歉,要是放在以前,这位骄傲的阎王大人是断然不会说自己半个不字,至少从这点来看,青面之前说他在改也不是假话。
    好吧。江弦点点头: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和你生气,但之前你在六本小说里耍我要怎么解释
    耍你冥司皱起眉反问。
    江弦说: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还要我做什么lsquo;穿书弭怨rsquo;的任务,不是耍我是什么
    冥司闻言叹了口气,那感觉听上去还带着几分哀怨:也许你自己都没注意到,你虽然写的都是渣受虐攻,但那些受的结局也无一不是同样悲惨,你怨恨的其实是你自己,你的仙格因为你的怨恨全被封印在那六本小说里。
    听了冥司的话,江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的确如他所言颜青雨死在卫绮阳刀下;钟初云登基后不久便被郭淳翰暗杀;张辰睿在杀了迟洛兮后被柳毓虐杀;博瑞沃在巨龙死后不久便被反叛军攻入城堡砍头;蓝褚被异种吞噬;田暖烟在吃了鲛人心脏后毒发而亡而他最后一本小说,再现了自己如何与冥司走到分离的尽头。
    也许当初自己会偷跑过奈何桥,不仅是因为生气冥司对自己的态度,更气的是即使如此也不能放弃喜欢他的自己。
    可是不论怎样,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在看见冥司的时候依旧会被他吸引,就像扑火的飞蛾,对他的感情已经成了本能,深深印刻在自己灵魂之中。
    江弦哭笑不得地想,或许自己真的是个抖M。
    所以你一直是在替我弭怨。江弦鼻腔发酸: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如果我知道你是因为这件事而不愿意面对我,那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冥司再次吻了吻他的耳朵:我一直以为你还在为之前我误会你和塔纳托斯的关系生气。
    我早就不生气了。江弦转身抱住冥司劲瘦的腰,埋在他胸口贪婪地嗅着那让人安心的香味。
    自己真蠢,之前还在为当初没有和冥司认真沟通而懊悔,如今却再次犯了相同的错误,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
    所以当初我就该听白无常的。冥司说着突然像土匪抢亲般把江弦一把扛起:直接睡了你就好。
    江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发出一声惊呼,而后慌张道:等一下等一下,地府的公文还散落在地上呢!
    冥司头也不回地扛着江弦大步朝卧房走去:那就让它们落在那里吧,反正之后有人会收拾。
    用脚踹开江弦的卧房门,冥司将他扔在床上,立马一个饿虎扑食将江弦按在身下。
    江弦扭了扭,挣扎着抽出两只胳膊,环上冥司脖子:我还有个问题,你进小说的时候会有做阎王的记忆吗
    没有。冥司抓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亲了一下:只有你的幸福感够了,我才会想起自己的身份。
    真是辛苦你了,我的阎王大人。江弦说着主动抬头送上一吻。
    双唇分开,冥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畔:其实我还蛮乐在其中的毕竟每一次我都可以lsquo;吃rsquo;到你,虽然不甚尽兴。
    说着他牵起江弦的手向下探去:我对你的感情,感受到了吗
    江弦笑着啐他:这只能说明你是个老色棍!
    冥司俯身靠近他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江弦耳廓,痒痒的:不,我只有在面对你时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语毕,他卷起江弦的耳垂,像是舔食葡萄果肉般吮吸舔舐,舌尖淫蛇般钻进江弦耳眼,一双手更是不安分起来。
    江弦眼角因他的动作而开始泛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在早已没了心跳的胸腔中绽开五彩烟花,身体如狂浪中的一叶扁舟上下起伏,甚至有种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的错觉。
    既甜蜜,又恐慌。
    当一切终于平静后,冥司半撑着身子瞅着终于回到自己怀里的爱人,指尖轻轻梳理着他漆黑柔软的发丝,没忍住再次低下头在他脖颈上留下一串细密的轻吻。
    江弦被痒得缩了缩脖子,扭头看向冥司,鼻尖红彤彤的,眼角还带着泪痕,他抬起手眷恋地沿着冥司五官轮廓描绘了一番,在抚摸到嘴唇时被对方嗷呜一口叼住手指,贪婪地用舌尖勾卷着指缝,传来靡靡水声,同时撩起眼皮瞅着他,好像那灵活的舌头舔的并不是手指,而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性感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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