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来缓和一下气氛的江弦悻悻地闭上嘴,示意迟洛兮继续。
    迟洛兮叹了口气,指了指地铁四号线的工地接着说:我想大概那片施工范围内曾经有一只被封印了的蜚埋在地下,因为地铁的施工破坏了它的封印,所以蜚被放出来了。
    说完他走到床边问李桥要了把小刀,对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看,终于像下定决心一般用刀在中指指腹划了一下,刀子带来的疼痛让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血珠就从伤口鼓了出来。
    他把刀递给李桥,把手伸到那堆灰的头部的正上方的位置,任由血珠滴进那堆灰里。
    滴了三滴血在骨灰里之后迟洛兮把手指含进嘴里舔了舔,这让他话音有些模糊:好了,现在先回去吧,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就能逮到它。
    迟洛兮说今晚就能逮到那只始作俑者的蜚,却没说具体要怎么做,滴完血后就让李桥先把江弦送回了家。
    这里是张辰睿为了方便在外面打工而租的房子,小区十分老旧,外墙斑驳,物业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楼与楼之间间距很窄,一眼看上去乌糟糟的,无比阴暗。
    草坪早已不复存在,偶尔能见到几棵绿化的小树,全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细弱的树枝上顶着几片被虫啃食的满是虫眼的叶子,地面坑坑洼洼。
    江弦随着记忆走进到一个单元楼前,楼门上的玻璃裂了,被人用黄色的胶带粘着,楼道阴暗逼仄,随处可见剥落的墙皮,露出里面的灰色水泥,各种小广告在残存的墙面上虱子似的挤得密密麻麻。
    爬上三楼,江弦站在张辰睿租的房门前,墨绿色的老式防盗门上和这里的墙一样也贴满了小广告。
    江弦叹了口气,从口袋翻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子里也一样破旧,不过打扫的很干净,一室一厅还带厨卫,除了采光不太好以外也没有江弦想的那么糟糕。
    江弦放下包,在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最后摊在沙发上,青面问他:这本书想好怎么HE了吗
    这还用想吗江弦说:只要最后我不杀迟洛兮不就好了嘛,不管到时候谁来找我,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舌灿莲花,我也不会伤害迟洛兮半根毫毛。
    青面若有所思地在他旁边坐下: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安啦。江弦拍拍他的骷髅肩,突然想到了什么:哎,我发现一个问题,你说迟洛兮既然是阴阳先生,为什么看不见你他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也许是因为我不是这本书里的角色青面说。
    嗯江弦点头:有道理,在这本书里迟洛兮可是很厉害的呢。
    之后两个家伙又聊了些别的,正当他们在为晚饭吃泡面还是吃挂面争论不休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老式防盗门的猫眼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卫生纸。
    江弦小心翼翼地刚打开一条门缝,就看见一张俊脸带着一脸灿烂的微笑凑了过来,差点没闪瞎他的眼。
    只见那张脸的主人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嗨~
    视线下移,接着江弦看见了来人的脚边还拖着的那个硕大的黑色行李箱。
    江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赶在他下一步行动前迅速关上门。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迟洛兮在他关门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脚卡住了门缝,接着把他那修长的身体和大行李箱一起挤进了江弦的家门。
    江弦目瞪口呆:你这是干嘛!
    迟洛兮把行李箱靠在墙边,边踱着步子打量房间,边说:我的房子要重新装修,所以来和你住一阵。
    说完后他啧了啧舌:你住的这地方可真够破的。
    擅闯民宅还挑刺,江弦几乎是脱口而出:嫌破你别来啊,我又没请你。
    迟洛兮就像没听见这句一样,拉着行李越过江弦,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的卧室,回头道:我先借用下你的卧室。
    开门,招呼,关门一气呵成,顺溜的好像他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只留江弦一脸震惊地站在客厅原地石化。
    五秒钟后,江弦终于爆发出一声让整栋老楼为之颤抖的爆吼: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但接下来的事却让江弦觉得自己这句话吼得有点太早了,当迟洛兮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江弦赫然发现他居然穿着自己的睡衣!
    迟洛兮一只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圆盘,由于他很高,比江弦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江弦的睡衣穿在他身上胳膊腿都短了一截,看上去就像某个村头的二傻子
    江弦想到这,觉得这个比喻有点不妥,于是在二傻子前又加了几个字迟洛兮看上去就像某个村头颜值爆表的二傻子。
    你干嘛穿着我睡衣江弦问。
    迟洛兮把手上的衣服扔给江弦,一脸的理所当然:因为我把我的衣服脱了,难道你想看我在你家裸奔吗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如果你真的想看那我就脱了。
    说着就用手开始解扣子。
    行了!穿着吧。江弦连忙出声制止他,他现在毫不怀疑这个长得好看,但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的家伙能干出裸奔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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