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顺手将粗布往另一人的手上一扔,然后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将兵刃放进去。
    寒光熠熠的兵刃在放进去的那一刻折射出凄冷的白光,刀山之上未曾沾染半点血腥。拿着粗布的那人将粗布往矮子的脖子上一勒,成功的遏住了那些喷溅下来的血。
    矮子的瞳孔涣散,任由这两人将自己架起,向着马车走去。其实他还没有死,那粗糙的脸皮也一直在颤动,喉咙处的疼痛让他暂时的清新了过来,他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车咕噜咕噜的转动着,时间也一点一点的流逝,马车顺利的度过了城门口,向着城郊而去。车内的矮子意识再次陷入了模糊,他脖子上的粗布被血染透,甚至有粘稠的血液顺着脖颈留下。
    车内的两人闻着那浓重的血腥味,其中一人有些嫌弃的避开了眼,另一个抹了矮子脖子的那人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矮子的脖颈,眼中泛起红光,像是被刚刚的杀戮激起了兴致,他甚至觉得那甜腻的味道也十分的可口
    良久,这人才挪开了视线,到地方了。这两人像拖死狗一样把矮子拖下车,然后随意的往乱葬岗一扔。
    重物落地的声音刚刚响起,乱葬岗内就窜出了几条野狗,它们健壮的身体之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杂乱的毛这里缺了一块,那里缺了一快。
    这两人看着野狗眼中那层层的凶光,不禁后退了一步。其中一人嘴里嘟囔着,给你们送吃食居然不领情。
    另一人则是对着它们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看什么看,在看就把你们扒皮下酒吃!
    他的笑容里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落在野狗们的眼中,让它们下意识的夹紧了尾巴,向着乱葬干的伸出跑去。直到这两人离去后,野狗们才敢冒出头来,尽情的享受着这顿大餐。
    这时,矮子将将死透,他睁着双眼,歪着头,感觉到身体逐渐变得冰凉,那猩红的血液顺着脖颈往下流,带来一片温热
    有扒死人皮的人在傍晚时赶到乱葬岗,看着那具东一块西一块的尸体,不禁扼腕,没能早来一步啊
    第269章 天下安澜
    林予仿佛丝毫没将刚刚的事情放进心里去,或者说,即使她知道这件事不同寻常,也依然选择这样做了。
    那矮子手里的刀刃明显不是他一个地痞流氓能够弄到手的,这件事如果捅到了京畿府或许能够彻查,或许会被有心人给掩过去,但无论是哪个结果,她都会被卷进那一滩混水里,难以脱身,这也实非她所愿,所以她说出去衙门的话无非是恐吓那矮子,以及说给那幕后之人听。
    当然,他选择和矮子作对就已经得罪了那幕后之人,但却将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没有将其他人势力引过来,所以与那幕后之人不算死敌,若是那幕后之人心胸宽广些说不定就将这件事略过去了,只不错,从那人居然招揽这种品行极为低劣的人看,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林予一边悠然的走在大街之上,一边在心里盘算。盘算着、盘算着,她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打断在都城中要低调行事的,结果一来就惹上了麻烦还真是出师未捷啊!
    不过,她微微抬起头对着那温暖的阳光,一双明媚的眼睛在太阳下烨烨生辉┈她也不会怕就是了。
    林予现在孑然一身,还真没与什么好怕的。
    她自雍州出来后,就进入了青州,路上正好遇上了一个从青州赶往京都的书生,书生生了重病,不日就要离去,他见林予平行甚好,所以拖她将自己的遗物送往祖籍。
    原来这书生本是徐州一小户家庭出身,父母省吃俭用的供他读书,好歹也供出了一点效果来,可在他学业有成的那一年,书生的父母因过度劳累,撒手人寰。
    书生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学问,操办父母的丧事。父母皆去,书生也不能继续求取功,只能躲在家中的小院子里守孝。所幸他父母还给他留了一些钱财,才没叫他彻底的坐蜡。可家中虽有余财却不能叫他安生的度过这三年。所以等三年后书生面黄肌瘦的从小院里出来时,他就不得不想想生计的问题了。
    他这样功名未成却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找不到什么赚钱的营生,他咬了咬牙,干脆的卖了自家的地,前往府城参加考试,有了功名就能情况必定就好转了。
    可就在他前往府城的路上,书生一病不起,眼见着要不好了,就拖林予将他的遗物送回故土。
    他虽然卖了自家的地,却没卖了自家的小院还有,村内也还有一些乡邻在,看在那个小院的份上,邻里们会将他好好地安葬的。
    林予听到这个书生的话就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兄台,我是要前往楚都,可不是要往徐州而去。
    书生躺在床上,颤巍巍的说道,只要林兄能安然的将我的遗物送回家乡,我一定会好好地酬谢林兄。
    林予不置可否的说道,兄台连自家的小院都许给了乡邻,又有何好予我的。
    书生似乎有些惊讶林予会说出这种话,他微微的抬起头,睁大那双浑浊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我以为、我以为林兄是不在意这些俗物的,难道,难道林兄连我这个将死之人的心愿也不愿完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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