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高速路一路向东,期间种马吵着要开车,我想想一个人开八小时也吃不消,途中找了个服务区停下,休息后换他开。
    就这样我们相互轮换着当司机,对普通人来说这是一段枯燥的行程,但对我们来说不存在,玩新车的快乐,喜欢车的人才懂,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八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酉县县城,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整,我跟着导航到了腾龙酒店,停好车办理了入住手续。
    “不管我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现代化的县城啊,苗疆在哪里?阿蓬谷在哪里?小龙王快快祭出罗盘掐指算算。”大蹲中的种马在厕所里说话。
    “算个p啊!我又不是算命的,nnd,诡异了,来了才发现,地图上怎么都找不到阿蓬谷这个地方,怎么去?这样,我马上打个电话问问宽伯,你还要蹲多久?快出来,出去找东西吃!饿死求!”平均每人开了四小时的车,集中精力驾驶需要消耗大量的卡路里,我早就饿了,车上买的都是干粮类压缩饼干这些易储存食物,我不喜欢吃,还是各地美食符合我的口味。
    “来了来了!我这不是腾空肚皮好去大吃一顿么?”厕所里抽水马桶的声音响起,种马拉开门说道。
    到了酒店大堂,我找到前台小妹问道:“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好吃的饭店?”
    “出门左转走三百米一个红绿灯十字路口,继续直走过了红绿灯口子就能看到县医院,在县医院旁现在就只有一家通宵营业的土家菜馆开着,他们的乌江鱼,斑鸠豆腐和一种叫三清方的饮料都很不错。”前台小妹热心为我们介绍。
    “好!谢谢妹子,就吃这三样,走!”我和种马一路小跑到了这个土家菜馆。
    土家菜馆,顾名思义就是土家族的特色菜馆嘛。
    “老板,给我们来一条微辣的乌江鱼,再来一份斑鸠豆腐,两罐三清方。”我看了看菜单,这个貌似不错,“再加一份龚滩香菌,两个人的饭!”
    “好咧!快得很,等哈尔就好!六号桌收单!”老板接过菜单吆喝道。
    现在这个时间,除了我和种马,就只有两三桌人还在吃饭,估计都是有家属在县医院住院。
    这时候正好有空,我给宽伯打电话问问阿蓬谷的位置,睡梦中的宽伯被我吵醒:“宽伯,您还没告诉我,阿蓬谷在哪里?”宽伯半晌后无奈地说道:“这恐怕只有小少爷你自己去找了,我那时候还小,还没学会老爷传授的本事,就是能打而已,反正要在一个叫莫莫山的山里钻来钻去,具体怎么走我忘了,老爷现在也没办法告诉你,你们已经到酉县了吗?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也已经到马几山寨了,现在正要帮老爷翻身,挂了啊!”宽伯也不知道,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很快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其实乌江鱼并不是鱼的种类,而是指江中野生的鲢鱼,将乌江鱼切片,以食油,辣椒,姜蒜等多种佐料泡制,使之具有鲜、香、嫩、滑等特点,深受广大吃货的欢迎。
    斑鸠豆腐是一种纯天然的食品,选用深山中的斑鸠叶作为原料,经过简单加工制成,味道鲜嫩爽滑。
    而龚滩野菌则是世界上最具食用价值的三种菌类之一,具有清热解烦、祛风散寒、舒筋活血、补虚提神等功效,最佳食用方法是与j、鸭、猪排骨炖煮煲汤,味道鲜美之至,这家店的老板用的是排骨炖野菌子。
    这道菜和斑鸠豆腐都是好心的我专门给种马点的,尤其是龚滩野菌,能在这里吃到,非常难得。
    为什么说这玩意儿很难得,因为它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海拔800米左右、温度在28至36c之间,暴热、雷雨天适宜生长。其生长处泥土表面黑色,内为黄泥。生长期为每年5至7月。其外特征是:伞盖与“脚”接触处细小,“脚”部大如鸭蛋。有异香,故名“大脚香”。颜色有乌色、黄色、黑色几种,黑色的最香。最重要的是,在现有的科技下,依然不能进行人工栽培。
    至于三清方,则是酉县本地的一种清热降火的饮料,主要原料是银耳,就不多说了,我要开动了!
    我连着夹了几块乌江鱼,“爽!鲜辣味美!”我赞叹道。
    种马正啃着野菌汤里的排骨,看到我吃的美滋滋,忍不住也吃了一块,“好是好吃,但马爷我的鼻子可受不了,你自己吃吧。”种马敬谢不敏。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吃的差不多了,找老板结了账,打算再坐会儿消消食。
    我喝着甘甜可口的三清方,看着夜色中的酉县,心里却在想那阿蓬谷到底在哪里。!
    “隆隆!吱~!”突然有一辆农用三轮摩托疾驰而来,停在了县医院门诊外。
    “医生!急诊!”很快,一个山民打扮的大叔被护士从三轮上抬了下来送进了急诊室。
    恩?居然有热闹看,呼啦一下子,其他桌吃饭的人都围了过去,我和种马当然也准备跟过去瞧瞧。
    我们走出土家菜馆,看到电三轮司机正在把车停进车位,被七八个人围住“热心地”询问情况。
    “哎,今天我和我老汉(原来他和大叔是父子)切莫莫山采药,因为整了一天都没弄到好药,所以就朝山的深处走,然后我们发现了一个没看到过的山d,我老汉喊我在守到采的药,他先进切看一哈,他进山d的时候,突然扯活伞(闪电)了,打雷的声音也越来越密,我喊他莫进切了,他不听古到要进切。等了一哈儿,我就听到他在里头高声舞气的喊:‘娃儿,我们发财了,这里头有黄金哦!’”他说道这里,我老毛病犯了。
    “那他为啥子变成现在这样了?”我终于忍不住c嘴了。
    “哎呀,你想晓得就莫批垮(不要废话)!”司机不开心。
    “要的要的,不好意思大哥,你继续!”我想继续听。
    “我听到老汉说有黄金,心头还在高兴,也,这哈安逸了!哪晓得还没安逸一分钟,他就跟闯到鬼一样跑出山d喊我赶快把他拉上来,看他的样子肯定是遭啥子东西黑到柱了(吓惨了),那个时候都下暴雨了,我喊他打伞都不听,扯起一趟子就朝山外头跑,等回家了他就睡觉,然后他突然醒了,在屋头摔东西,逮到人就咬,我莫法,只能把他送医院了。”司机大哥说完了。
    “病人家属在不在?快去补挂个号!”护士的声音传来。
    “来了!”司机大哥锁好车就跑进去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见司机进去,都当听了一个故事,各自散开走了。
    我和种马对了一下眼神,这,似乎是一个不可放过的线索,宽伯说过,莫莫山可以通往阿蓬谷,那山d里,有古怪。
    “进去问问那个大叔?”“必须的,走!”
    我们跟上司机的脚步,到了急诊室外面。“你们想干啥子?”司机交完费回来就看到我们跟进来了,而且看起来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不太一样,所以充满警惕地问我们。
    “大哥,你不要紧张,我这人就是好奇,这好奇心一上来,说啥子都想晓得,不然晚上觉都睡不着。”我拿出两张百元钞票塞进司机的手里。“你这么老远把大叔送过来肯定也累了,一点心意,买点东西吃喝点水嘛,我想等老爷子稳定了去问他几个问题就走,可以不?”
    “这样子的所,可以嘛。”司机同意了。
    这时有医生掀开急诊室门口的布帘走出来,司机赶紧上前询问:“医生,我老汉是啥子问题?”
    “应该是劳累过度,在山d那种幽闭的环境里产生了一些幻觉,输点葡萄糖补充一下电解质就没事了。”医生表示这是小问题。
    “放你m的p!老子不是幻觉,就是看到黄金了!”从急诊室里传来老人愤怒的声音。
    “对对对,你看到黄金了,等你好了就去拿。”医生笑笑,摇摇头走了,从医多年,像这种做着发财梦出现幻觉的病人见多了。
    “老汉,你坐好嘛,吊完水我们就回切,这两个是热心人,他们想晓得你在山d头到底被啥子东西黑到了。”司机为我和种马做了介绍。
    “我给他们说,他们都不相信,你们想晓得?”大叔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对,大叔你就给我们说一下嘛,我们肯定相信你啊,不然这么晚了我不去睡觉,来医院耍么?”种马说道。
    “那个山d黑曲麻拱(黑咕隆咚)的,我拿火把蹙近照了一哈,发现前头好像有一些金灿灿的东西,我走拢了再看,或哟,都是些黄金的罐子,没的错!绝对是黄金的!”大叔十分肯定。
    听到这里,我基本可以肯定他看到的不是古墓就是类似祭坛之类的苗人的东西,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大叔,那你晓得这里苗疆的阿蓬谷在哪里不?”我突然问道。
    大爷被我问的一愣:“这附近苗寨多,但是你说的啥子阿蓬谷是啥子东西,没听过,苗疆?你娃娃是不是看小说脑壳看起包了?我在莫莫山里头挖药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大叔用他的阅历鄙视了我。
    “那大叔你还去那个山d不?”种马问道。
    “你们想爪子?那是我挖药的时候发现的!”大叔的警惕性很高,看来司机大哥的警惕性也是遗传自采药大爷,果然是亲生的。
    “实不相瞒,我是蜀都的一个古玩商人,如果大叔您要再去那个山d,我们想一起去,如果有合适的东西,价钱好商量,就算您不愿意卖,我也能般您鉴定一下,在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总不会以为就我们两个人能干啥子坏事嘛?”我说道。
    “这样的所。”大叔和司机大哥低声商量了一会儿。“要的嘛,可以带你们去,但是山里头路不好走哦,如果你们在山里头发生啥子意外,我和娃儿都不得赔的哦!”大叔同意了。
    “ok!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我叫欧阳一命,他,他姓马,叫他小马或者马小哥就行了,说了半天了,还不晓得大叔和大哥咋个称呼?”“哦,我叫黄大平,喊我老黄头就可以了,我娃儿叫黄胜利。”我们交换了一下手机号码,“黄大叔,黄大哥,你们啥子时候进山,就提前给我们打个电话哈!就算最后啥子都没找到,也会给你们酬劳,就当是进山旅游观光的导游费了。”“要的!我们去的时候通知你们!”
    好,谈妥了!这下有去苗疆阿蓬谷的线索了,我和种马心情舒畅地回到了酒店。
    “欧阳,赶紧告诉我,那可能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有可能找到阿蓬谷?”种马按奈不住好奇问道。
    “你听说过苗王金瓶吗?”我问道。
    “我知道还问你干嘛,你可是小龙王,新一代的倒斗策划总监,赶紧的说吧!”种马催促道。
    “我曾看过一本古书,上面记载:每一代苗王去世后,都会割下双耳,置于金瓶,藏进山d,每到国王的忌日,就从附近的山d中取出金瓶,在这里进行祭奠活动,如果山d是存放金瓶的地方,那就好比是国王的陵墓,它的位置一定非常隐密,而只有继位的苗王才知道这个密d所在地,为了不让后人发现这个金瓶的所在地是什么地方,首先会派第一批人把金瓶储存收藏好,埋好以后,紧接着就派第二批人把知道这个dx所在地的人杀掉,杀掉以后,这个d的地点就永远是个谜了。”我沉吟道。
    “那这山d和我们要找的阿蓬谷有什么关系?”种马问道。
    “哈哈,大种马问到关键了,金瓶什么的我并不是太在意,我在意的是那个山d或者那山d附近,还有没有什么通道,因为有后人在古书上注解记载这个放置金瓶的山d背后,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苗王寨,我想啊,那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阿蓬谷。”这是我的推论。
    “多半**不离十!这下好了,正发愁怎么找那个阿蓬谷,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哈哈,仙人墓都被我们倒了,还有什么墓我们不能倒的?金蚕蛊稳了!等救回欧阳老爷子,我们就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收拾那个暗鲨!恩?我日,什么人在门外?”种马突然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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