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你妈了,你也真狠得下心,大概是想把你妈治死,好勾引野女人……自从你跑走以后,他也去上海找过你,说要把你带回来打死,结果没找到……他从上海回来后,伞家带着一堆人堵在你家门口跟你爸要彩礼钱,你爸哪里有钱还?只好把房子卖了——又不是卖白菜,哪有那么快?耽误了几天,不知道挨了多少骂,差点被伞家人打,被bi的没有办法,只好降价,连新买的几件家具都搭了进去……”
    其后的事情,即使不说,五月也能猜出七七八八,她爸把伞家的钱还清后,人一蹶不振,不想着怎么改善现状,却整天在家里找茬打老婆,不然就是赌博斗殴,致使家中一贫如洗。
    看热闹的人散去后,钟家人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钟nǎinǎi起先有多高兴,这时就有多生气,嘴里不住口地骂五月:“中国人都死绝了,找了个鬼子回来!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被人骗到日本去,到时把你杀了、卖了都找不到地方哭去,不听话的死丫头,能把人气死的臭丫头!”
    钟爸爸刚才就喊打喊杀,却不敢对着泽居晋,就冲五月一个人发作,得知泽居晋是日本人后,更加生气。家润护着五月,他打不到人,就破口大骂,说五月找了个日本鬼子,钟家老祖宗要是得知,也要冲破棺材盖从坟里跳出来找自己拼命云云。
    五月听着家里人这些话语时,眼内泪花闪闪,对泽居晋说:“现在你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家人。”
    泽居晋倒淡定非常,反过来安慰她说:“相信我,再坏的事情我都见过,你们家的人吓不到倒我,也不会刷新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她哽咽着道歉:“对不起,你本来不必经受这样的事情。”
    “都说了不要紧。工作姑且不论,作为结婚对象,日本人在中国肯定不会受欢迎,这点还是明白的。”泽居晋替她拭去泪水,柔声说,“于我而言,sa酱是无价宝物,想要获得宝物,就必要要遭受磨难,来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钟nǎinǎi和钟爸爸母子二人骂骂咧咧,钟妈妈眼睛看着女儿哭着与女婿说话的情景,心都要碎了,劝钟家母子道:“妈,孩子他爸,五月回来,是喜事。女婿是头一回上门,别吓着人家……”
    钟爸爸暴喝一声:“吃里扒外的汉jiān叛徒,我弄死你!”说着就要动手来打人,转眼又被家润给架住了。
    家润气得眼睛通红,和五月说:“姐,你还是走吧!这个家,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你还想着他们,他们眼里却没有你,你以后不用回来了!”
    五月一声好还没说出口,钟爸爸一急,断然一声喝:“不许走!你留下来把话给我说清楚!想走?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钟妈妈恐怕女儿真的又走,可怜兮兮地扯着她的衣袖,不说话,眼泪却哗啦啦的流。五月就没能够真的走掉。
    钟妈妈淌眼抹泪的留下五月,回屋去把藏在墙角旮旯里的私房钱都搜罗出来,欢欢喜喜地上街买菜去了。一家人里面就数家润最忙,他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姐姐说,因此一步不离地跟在五月后面,同时还要竖着耳朵听爸爸和nǎinǎi的动静,恐怕他们会去为难姐夫。
    五月要去厕所,家润也跟着,到厕所门口,五月要进去时,家润突然说:“姐,爸去上海找过你。”
    五月说:“我知道,但是没找到我。”
    “姐,我其实知道你在上海津九工作。”
    五月一愣,回头看着弟弟:“你知道?”
    “我陪你去办护照时就知道了,爸爸差点被打,被bi着去卖房子还钱时,我都顶住了,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说。”
    “家润,谢谢你。”
    家润眼睛一红,又哭了:“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
    姐弟二人在外说话时,钟妈妈买好菜回来,又去厨房张罗酒菜。钟nǎinǎi打开电视看抗日神剧,钟爸爸蹲坐在门槛上抱着个破旧的收音机听“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泽居晋无人招待,干脆和老太太一同看起了抗日神剧。
    五月听到电视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以及冲锋陷阵的号角声,不由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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