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留下痕迹,到了老太太那里可瞒不过去。”
    她咬着嘴唇,不言不语。凤楼看看天色,已然不早,因要送父亲出门,不能耽搁,又jiāo代她一声:“今天乖乖在屋子里呆着,待我回来找你说话。”
    月唤摇头:“都说了不用来找我了,你来了我也不会睬你。”
    至此,凤楼的好脾气和耐心终于尽失,咬着牙冷哼一声,狠狠将她一瞪,衣袖一摔,转身大步而去。
    看他远去的背影,月唤心中暗暗难过,心道,才过了一天,他们竟都像无事人一样,倒把我衬得像是不知好歹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怨fu一般。是他们奇怪?还是我不懂事?以后日子久了,我会不会也变成老太太和香梨那样的人?遇上这种事情,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的难过?为什么她们都无动于衷?说来说去,还是我太小鸡肚肠了么?可是,我一想到他……心里就像窝着一团火,胸口都要zhà开来了,还怎么能够妹妹长妹妹短地去笑对新人呢?唉,让人好生烦恼……我的一辈子,就只能这么过了么?
    凤楼径直去了温老爷的上院,温老爷正在和两个姨娘说话,凤楼不便入内,就垂头袖手站在门口候着。温老爷这天天不亮就已收拾妥当,本来早就可以动身上路,他的两个姨娘哭哭啼啼的拉住他不放手,是以耽误到了现在。两个姨娘你一言我一语的絮絮jiāo代,jiāo代完又哭,哭完接着jiāo代,温老爷到后来已是大不耐烦,一声断喝,把两个哭哭啼啼的可怜人儿给赶跑了。两个姨娘退出去后,凤楼这才敢入内给他请安,他先尽情训一顿话,训得累了,再领着儿子去与老太太磕头辞行。
    老太太恼他在家里蹲不住,总是要往外跑,一年到头不沾家,便故意不起身,在床上躺着,不愿意见人,更不愿意见他。他领着凤楼在老太太床前叩了头,流泪许久,终于起身离去。凤楼已叫人备好马匹,及至出了府门,父子二人及跟随伴当各自跨上马匹往城外行去。
    到了此刻,凤楼方才敢问:“父亲这回去往何处?”
    温老爷闷声道:“江南各地,哪里不是好去处?”
    凤楼一听,就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游历,低下头,也是好一阵伤感。半响,再问:“父亲年前是无论如何赶不回来了……待过了年后,不知五月前可能赶回?父亲与母亲的生日都在五月里,儿子想……”
    温老爷皱眉,挥手打断他的话:“到得何时便是何时。”
    凤楼再也无话,偷眼去瞧父亲,见他年不过半百,头发胡须却已然半白,一时难过,险些落下泪来。生怕叫父亲瞧见要骂,忙忙的低下头去,悄悄将眼中泪水拭去。
    凤楼走后,月唤一时无事,提不起精神练字学算盘,便趴在窗前闷闷的想心事。李大娘正在有一搭无一搭地和静好四春两个说着闲话,忽然道:“你们听听,适才是不是喜鹊叫?是不是有客要来?”
    客是月唤她大哥。月唤大哥一大早起来去田里干活,回来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被他爹支使去城中接月唤。他想要吃过饭换身鲜亮点的衣裳再去,被他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无奈,饭也没吃,衣裳也没换,手里拿了一块面饼,夹着几根咸菜,赶上牛车去了温家。
    门子老吴如今已知道三姨娘的娘家兄弟大都是这个调调,所以看见月唤大哥嘴巴一圈饼渣、双腿两脚都是泥巴,他也不敢搭架子了,满口的舅爷,亲亲热热把人让进门房喝茶,那边赶紧叫人进去传话。
    话传到李大娘那里,李大娘暗暗咬牙,与静好悄声道:“必是那龙家的小浪蹄子回去兴风作浪了。”
    静好附和:“那还用说,自是那臭不要脸的小坏蹄子。”
    李大娘也不说与月唤知道,与那来报信的婆子道:“咱们姨娘身子不适,正在床上躺着呢。不回了,只好叫舅爷白跑一趟了,请他回去罢。”
    婆子转身走了。月唤在屋内问:“谁来了?”
    静好道:“不知哪里窜来的一只花猫,叫李大娘给赶走了。”
    月唤出来,立在门槛?希?嘈Φ溃骸澳忝遣幌?梦业?歉鋈耍?胰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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