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包括谋士计然在内的许多人的预料,楚国在不久之后就得到了吴越开战的消息。
    是的,相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争就是在吴国和越国之间展开的。
    他们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之内发现两场战争都是康采恩打的。更没有注意到他实际上已经遭到了吴国的打击和越国的背叛。
    之所以出现如此混乱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前不久他们刚刚被吴国击败,都城郢都被攻破并大肆劫掠,就连先王的陵墓也被伍子胥那个叛臣贼子给撬了出来,然后鞭尸泄愤。这对于楚国王室来说,毫无疑问是场巨大的灾难。
    若非包括申包胥在内的许多人奔走呼告,才终于求得秦国发兵相助,恐怕吾国人到现在还不愿意轻易撤走。
    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之下,周围的一些情况,难免就掌握的不及时了若非吾国是他们的心腹大患,恐怕他们也不会留意到关于康采恩的信息。
    差不多是五六月份的时候,楚王熊珍才终于知道,原来去年吴国之所以仓惶撤军,是因为越国人背后抄了他们的老家。而在那一场战役当中,表现最为出彩的正是康采恩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物。
    不过,老辣的令尹子西,还是迅速就此作出判断。他认为在楚国的东面,应该扶植越国迁至吴国。而这个康采恩正是他们应该最为在意的人物之一。
    出于这个构想,许多人手被派到东面去打听关于康采恩甚至阅完院长的消息,不过这些人传回来的情况纷繁驳杂,大多数都不适合用作参考。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越国人似乎做了一件白白将自己手中情报送出来的愚蠢行为,是的,他们弄出了一种叫做报纸的东西,将文字从竹简上转移到了一种名叫做纸张的,又薄又软的东西之上。
    一开始的时候,令尹子西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甚至认为这些报纸上的信息没有一个是可信的,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敌人散播出来的谣言,是希望他们踩进去的陷阱。
    然而,楚王熊珍在经过一番阅读之后,却发现这些东西,似乎拥有一种格外的吸引力一般。
    如今的楚王熊珍,其实年纪还不到20岁。被吴王阖闾、伍子胥以及孙武等人打得不得不弃国逃亡的时候,更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他的心中难免就有几分属于孩童一般的故有情愫。
    这让他在看到新鲜事物的时候,奶粉就更加容易被吸引,而这名为报纸的东西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更是让他感到新奇不已,虽然这报纸是用后来的繁体字书写的,而不是这个时候常见的大篆和小篆。
    但是在康祥的封地当中,为了方便识字交换,早就已经开始发行了一种字典,没有识过字的孩子当然用不着这东西,这是专门给那些有一定知识文化的人准备的,它会将繁体字的意思,用大篆小篆以及主要国家的文字放在一起,并且用大家熟悉的专题去解释每一个字的意思。
    而楚国的那些间谍们竟然可以帮助楚王弄来报纸,而且还时不时的更新一下,那么弄一本字典过来就更加不是问题了,而且,楚王在不久之后还打听到了更为要紧的事情,那就是这种报纸的制作手艺好像并不困难。
    那是一个叫做毕的,貌似来自宋国的人,利用一种叫做活字印刷的技术制造出来的。有了这种技术之后,一张报纸几乎在瞬间就可以印刷完成,比手抄不知道要迅速多少倍。
    了解到这一点的楚王熊珍,突然很想把这个人招至麾下,只可惜越国的德兴君康采恩对这个人保护得十分要紧,他们的间谍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不过作为一名年轻的君主,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印刷术对于文明的重大益处,但那位老大的令尹子西,就不可能对此毫无见解了。
    于是,他们两人就有了这么一次探讨“大王竟然喜欢阅读越国的报纸,那可能发现这报纸之中有什么展开的威力吗?”
    “不曾,区区一张纸而已,据说在越国已经十分常见,哪里又有什么威力可言?”
    “大王还是太低估这东西了。光是这一片一片的各种商品的物价,就让我国东部的商人们震惊不已,一旦发现越国有什么东西的价格是高于我国的,那么立刻就会把我们这边的物产贩卖过去,如果发现他们的物品低于我国的市价,则会立刻派人去贩卖回来,如此赚取差价的行为,并已经让很多人富裕起来了。”
    “竟然还有这事。”楚王熊真虽然也留意到了报纸上的这个物价板块,但这在后世也不算是报纸内容的标准配置,更何况他的兴趣爱好几乎全都放在了康采恩的那些讲述之上,因此它实际上和越王勾践一样有着共同的爱好与兴趣,都对康采恩的学说充满了好奇,也想着励精图治之后派出一支舰队去环游地球,看看还能不能回到楚国来。所以对于这份报纸对于国内带来的变化,他还倒是很少关注。
    令尹子西就知道这份报纸已经培养成了楚王好高骛远的秉性,因此十分担忧的劝说起来,不过她的劝说也是相当有技巧的,至少不会像伍子胥那样说教。
    “我王一定要小心这些报纸上的内容。那些越是看起来陌生和不起眼的,往往就越语底层的庶民息息相关,要知道他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我网名是有着千差万别的,然而他们才是我楚国的主要组成部分,我王就算权力甚大,也只有一人而已。因此您不熟悉的东西,也就是那些百姓们最为熟悉的东西,其实是最值得您重视的。”
    “对,王叔说的对。”楚王熊珍当然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道理,其实春秋时期那些现实主义的道理比比皆是,他们都是生活经验浓缩之后的产物,比起秦汉之后的儒家教条来,往往更具现实参考意义,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会常说书不读秦汉以下。因为那些书都是愚民政策的产物,真的是不读也罢。
    可是,现实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岂能容你用一两个道理将之涵盖。
    因此总会出现一些让人摇摆不定的现实,去动摇楚王熊珍刚刚接受的这个道理。
    就在他肯定了令尹子西刚才的那番话之后,竟然出乎意料的找到了一条作为一个君王不得不关心的新闻。
    “越国发生内乱,太子勾践,不慎被叛乱贵族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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