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采恩所说的教育,只不过是个起步而已,这一点就连皇帝和旁边的太监也都心知肚明,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教育之外,额外强调什么资源与市场。
    那是将来学有所成的孩子们施展自己才华的本钱和舞台,如果没有那种东西,教育的意义究竟在哪里,恐怕还缺少一个客观的追求去引导他们。
    但是如果有了这两样,教育工作便可以进行得更从容,为什么要追求这个从容呢?因为兴办私塾需要调动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且如今的教育还不是堆砌金钱就能出效果的年代,因为相关的人才也十分紧缺。
    如今这个生产力还相对匮乏的年代生存下去,并且能够在物质生活上有个提高,是大多数人的前两步追求——真理这种东西。虽然也有很多读书人在吱吱歪歪的追求者,但是让她们真的豁出命去研究这玩意儿,恐怕他们也找不到相应的渠道。就算让他们闭门造车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玩意儿。
    所以,市场和资源先行丰富起来之后,他们也应该有更充足的动力去学习相应的技能吧,至少皇帝在玉津园大学里接触到的理论,就是这样为他描绘未来的。
    而康采恩,其实也基本是这样想的,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认为真理这种东西,即便不是黄金但对于他们这群土拨鼠来说,也应该奋力的拿起所有能用的工具,把它从地里掘出来。
    多年之后,康采恩根据真实的想法,创办了一间叫做土拨鼠掘金研究所的机构。
    它直接隶属于黑猫集团,最起初只做一些冶炼方面的研究,但很快就有各种各样不同领域的研究工作被并入到这个研究机构当中来,甚至有很多对于20世纪70年代的人来说,也足够称得上是前沿领域。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话题了。
    而现在他已经再一次在皇帝面前划出了一块足够美味的馅饼。至于能够预支这位封建君主多少年的信任,就连康采恩也拿不准了,因为要完成这个大兵的一部分,恐怕都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甚至康采恩都不一定能保证在这位陛下的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个庞大计划的半分起色。
    可是猪栏里的那位九五之尊却好像比她还有着更加坚定的决心,至少光是那股乐观的样子就足够让他感到汗颜与惭愧了。
    “康卿家,寡人觉得,在玉津园里听到的,学到的都是术,而从你这里听到的却好像是道。那个最能够教出你这样的孩子,真是让人羡慕,也不知道寡人的那几个小子,将来会变成怎么个样子?”
    康采恩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谈起了自己的家事,而且,语气当中竟然还戴着一副了却天下之事,准备承欢膝下的节奏。
    可是这却唤起了康采恩心中的某些记忆,就算不去翻三毛给他的那些宋朝史料,他也知道宋仁宗最后并没能够把江山社稷传递给自己的自私,而是不得不从皇兄那里过继了一个侄子。
    可是现在皇帝赵祯的后宫之中,除了出生当天就已经夭折的长子赵眆之外,还有两个皇子健在。
    所以现在的赵珍陛下,并没有意识到后继者的问题最终会成为北宋历史上最大的疑案之一。
    而且,康采恩在山猫搜集到的史料当中还发现那两位如今还健在的皇子,其实将会在明年,也就是公元1043年去世,而且他们还是同一年走的。
    既然皇帝在,如今便已经提到了这件事,那么康采恩说不得就要多上两句嘴了,谁让这位皇帝如此的眷顾于他,而且又是如此的相信他。
    “陛下,两位小皇子如今可还安好?”
    “安好!”皇帝诏征虽然微微有些迟疑,但还是做出了回答,而他身边的那个太监,则一如既往的转递着他的话语。
    刚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质疑那两位皇子如今是他的命根子,请你是不许别人打探的,可康采恩终究还是个孩子,再怎么聪明而有才华,也不会体会到人际交往当中的这些忌讳,所以慷慨大度的皇帝陛下便给予了他的这位宠臣一个完整的答案,这在满朝文武之中也算是殊荣了。
    可是康采恩却没有一丝欣喜的意味,只听他扑通一声跪下去,而又无力的劝解道“陛下如今冰是不断,西夏人狡猾多端,朝内为暗流涌动,臣担心,有人可能会对小皇子不利,”
    话音未落,皇帝陛下便从珠帘之后跳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把孩子的安危与正在进行的西下边是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在那帮家伙的确已经开始担心西夏的间谍。前来汴京刺探情报,听说前不久有个叫做夏怀亮的禁军军官,因为此前是边境部落牧民的原因,便被扭送到开封府里严加审讯,虽然后来证明他是清白的,但是赵甄对这种事情仍然非常警惕,随下令继续严加访查,绝对不容姑息,但是这方面的事情也只是停留在了军事情报方面,而没有延伸到紫色的安全问题上。
    经过康采恩的这一番提醒,皇帝赵祯倒是立即警惕起来,慌里慌张的就想找人来书写旨意,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什么定策。
    可是他真的有什么政策吗?当然没有这种技战术层次上的事情,从来不在皇帝这种生物的考虑范围之中,因此,他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坐回椅子上去,然后从容不迫的向旁边的太监传递着自己的话语,不多时这番话语便被转移到康采恩的耳中。
    “那么康亲家认为,寡人应该怎么办,才能够保得两位皇子的周全呢?”
    康采恩一咬牙,说道“臣家里做买卖,从来不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一件事上,臣认为,皇宫实在不是个宽广的地方。”
    这话一出口,包括珠帘之后的太监在内,只觉得石破天惊的一声惊雷。
    不把两位皇子放在一个篮子里,那不就是说要把其中的一个人送到宫外去吗?
    可这又如何使得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n道贩子康采恩》,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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