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闻,不问。
    李小二扒住研武堂的门,怯怯地往里看。烛火下的六叔威严肃穆,杀气凛凛。王修轻声道:“进来,外面冷。”
    李小二看着六叔,摇摇头,双眼都是恐惧。
    王修立刻走出研武堂,搂住李小二。王修的怀抱永远温暖,在寒夜中让李小二不再害怕。他软软地靠着王修:“六叔怎么了啊?”
    寒风穿进研武堂,研武堂的蜡烛瑟瑟发抖。王修回头望一眼:“你六叔……做恶梦了。”
    李小二不明白为什么醒着的人会做恶梦,他不懂。摄政王做了个很久很久以前血色的梦,大片的国土沦丧,忠烈力战殉国,流血漂橹,尸堆成山。
    没有援兵,没有希望,忠臣在破城那一刻,看着北京的方向,自尽。
    王修眼睛发红,把李小二转个方向,轻轻安抚他。小孩子不用多想,也不用多看:“六叔在抄十年之前人的名字。很快就抄好了。”
    寒风撩起王修的头发,李小二在他怀里仰视他:“六叔到底梦到什么了啊?”
    王修亲亲他:“旧事罢了。你跟大奉承去睡觉好不好?明天天一亮,一切噩梦就都结束了。”
    李小二快活:“明天冬至哦,大奉承准备了很久了,说是有宴会哦。”
    王修点点他的小鼻子:“对,只要睡一觉,明天很快就会来了。”
    李小二打个小哈欠。他最后看一眼站在案前几近于超脱不停地写的摄政王,蹦蹦跳跳地去睡觉。
    大奉承不敢多问。
    殿下掉进了久远的噩梦,他们都知道是什么,他们都不敢说。
    因为那个噩梦的名字,叫萨尔浒。
    邬双樨撑着最后一口气,跌跌撞撞回到京营。已经开始夜巡,值守的士兵很惊奇:“邬将军,您今天不是轮休宿城里?”
    邬双樨强行微笑:“不放心,还是回来看看。”
    值守士兵没说什么,打开栅栏放邬双樨通行。另一个值守的士兵冻得直跺脚,已经数九,是挺冷的。明天冬至陛下要去天坛祭祀,肯定热闹,邬将军有机会看看也不看,像他们这样的大头兵,想看都没办法。
    开栅栏的士兵觉得邬将军眼神不对,但没多想。邬将军牵着马到了马厩,轻声道:“麻烦你了。”
    邬将军一向待人宽和,管马厩的人也多照顾他的马匹:“好的,您放心。”
    太冷了,说话都有白雾。一年比一年冷,一年比一年冷。
    邬双樨走回营房。他既然已经有个将军封号,所以是单间。几无长物,干干净净四面雪白的墙。邬双樨坐在简陋的桌子后面,对着窗棂发呆。月色很足,快要十五了。窗棂的影子分割他的脸,他脸上本来就有疤。
    他突然跳起来,把手里的信对着灯台狠狠烧了。
    两棵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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