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领头的军官期期艾艾:“胖婶您不都没事儿了……”
    胖婶愤怒:“我走了能放心吗?看看这柴,狗啃的都比这整齐!还有你把我从家里捉来,不是说我有天花?我有天花吗?我那是牛痘!好了就不长了!长牛痘的不长天花!你们这群小傻蛋!”
    在胖婶白虹贯日的狂喷中,吴大夫忽然捏住她的手腕仔细观察手背。胖婶吓一跳,一看是个斯文清癯的老大夫,没忍心揍他:“你干嘛?”
    吴大夫微笑:“大妹子,你刚刚说什么?”
    北京城里新的一天。老王爷在家里做早饭,虽然只是黍子掺麸子。吴大夫刚刚进入皇庄,遇到一个豪迈的胖大婶。京营士兵忙着巡逻。李在德匆匆忙忙起床洗脸扒两口粥去值房。街上行人越来越多,穿着淡蓝色大褂的医生们温柔地走过零星出现的小摊。
    欣欣向荣,不屈不挠,井井有条,和衷共济。
    第209章
    旭阳第九回 去nǎi农家的时候, 那头nǎi牛暴发了。
    胖婶的甘蔗精丈夫挤nǎi笨手笨脚, 挤得nǎi牛特别痛。牛一般很温顺,发起火来也很恐怖,追着胖婶丈夫一定要撞死他。胖婶丈夫很精明,看旭阳人高马大的就一个劲儿往旭阳身后钻,于是nǎi牛就冲旭阳来了。胖婶丈夫撅着屁股抱着头瑟瑟发抖, 突然听到悠扬的歌声。旭阳唱的什么, 听不懂词儿, 胖婶丈夫小心翼翼抬头一看, 这个高大的军官唱着歌把发狂的nǎi牛……安抚下来了。
    旭阳鄙视地看了缩在牛棚一角的甘蔗精一眼, 自己拽了手套挤牛nǎi。早上军队巡查的空隙能进城,他必须赶时间,干脆自己来。胖婶丈夫可怜兮兮蹲在牛棚一角看穿着盔甲的军官挤牛nǎi,特别想念自己老婆。
    旭阳挤牛nǎi还行, nǎi牛没生气。他要的也不多,只要一小罐新鲜的, 送进城之后老王爷赶紧煮开, 天儿冷放一天不会坏。旭阳挤了nǎi戴上手套抱着nǎi罐子骑马进城,直奔李在德家。李在德已经去值房, 旭阳把nǎi罐子递给老王爷,老王爷倒牛nǎi进锅,把nǎi罐子刷洗干净了给旭阳,顺便给旭阳塞了点新鲜干粮。旭阳快要耽误点卯,背上干粮上马就走, 跟老王爷之间一点客套都没有。老王爷在他后面吼一句:“当心点!”
    旭阳应一声:“知道了!”
    老王爷莫名其妙很相信旭阳,旭阳说喝牛nǎi防天花,他就跟李在德天天喝。昨天下午小邬来送东西,老王爷强迫邬双樨喝牛nǎi。邬双樨是真的不喜欢牛nǎi这个腥膻味儿,硬着头皮喝,老王爷才松一口气。
    躲了旭阳没躲过老王爷……邬双樨根本不信牛nǎi防天花,这就跟被蜜蜂蛰了不得风湿一样,莫名其妙毫无道理。
    旭阳狂奔出城,赶上点名。点名过后轮到旭阳领人进城巡逻,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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