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么味道了。方于鲁的玄香先生,他亲手制作的墨,冰片梅片香料调配都与别家不同。你是常年累月用玄香先生写字,味道都浸润入骨了。可是方于鲁亲手制作的玄香先生,世存不足三枚,省着点用吧。”
    王修还没说话,曾芝龙一转身,大步离开研武堂。
    太阳刺得他眯眼,曾芝龙不在乎。
    反正自己不瞎。
    李奉恕对王修笑道:“你过来,我闻闻,你身上到底什么味儿?”
    王修笑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不也没闻到过?曾将军鼻子灵。”
    李奉恕当真凑上去:“曾芝龙一说,我好像真的闻到了……果然有香气。”
    王修推开他:“别闹,刚刚念到白敬的折子,继续吧。”
    李奉恕一想白敬,心里沉重:“白卿着实不易。”
    白敬在陕北整顿卫所。也没什么好整顿的,他沿途检查卫所,卫所士兵逃得七七八八。剩下的看白敬过来,以为要拿他们问罪,更要跑。白敬无法,只好打出一面大旗,“守则无罪”,以防卫所剩下不多的士兵看见他就跑。
    那哪叫士兵。
    白敬骑在马上,看着那几个又干又瘦又小又佝偻的人,只好下马,问他们:“你们卫所旗总呢?”
    那几个人似乎听不懂白敬说什么,只是张皇地看他,仿佛受惊的羊。白敬索xing进卫所看,不大的卫所驻地荒芜不堪,武库粮库空空如也。
    白敬愤怒:“管事儿的人呢?”
    跑进来个小孩子,又脏又笑,搂着其中一个士兵的腰,咬着嘴唇看白敬。
    太祖里卫所,有世代耕种守卫之意。如今陕北的卫所田地几乎都被侵吞,在籍卫所士兵要么沦为农奴,要么逃荒跑到外地乞讨,别无他法营生。
    白敬眼上缚着黑纱,小孩子怕他。也看不出来是个男孩女孩,小动物一样活着。白敬伸手摸小孩子,小孩子一躲。
    白敬吐口气,在被俘虏的闯军里找个翻译,问卫所士兵:“你们的田呢?”
    卫所士兵伸手,一指脚下。
    白敬一愣,卫所士兵道:“只有脚下这块地了。”
    白敬气得浑身发抖。他攥紧镇寇斩马剑,剑鞘咯咯响。他面色肃整:“那卫所外面的地,都在谁那儿。”
    卫所士兵看他,他微笑:“我代天巡牧,就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卫所田地都敢占,都敢买卖。你且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看看。”
    卫所士兵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
    白都督到达陕北延安府第一天,镇寇斩马剑就开了刃。人血顺着剑刃往下淌,迅速渗入土地。斩马剑可以劈开战马,何况人的脖子。白敬把“圣上钦裁”的斩马剑chā入陕北的土地,斩马剑冷峻的光在烈阳下偏如寒冰,冒着森森寒气。
    “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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