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才知道是个江南的歌曲。母亲知道了,才说起父亲年少时的往事,原来父亲和那江南女子相恋,那女子唱的江南小调,温婉动人。父亲临死前没有什么遗愿,只是想再听一曲江南小调。”
    吴公子神色戚戚,伤心时竟流下了一行清泪,又慌忙拭去,“让孟老板和姑娘见笑了。”
    阿玲嗤笑道:“当年为了你母亲家的财产抛弃了人家,如今又想着人家,真是可笑。”
    吴公子面色讪讪,点头道:“父亲此举确实有失道义,但是他如今是真的想完成遗愿,遗愿未了他便咽不了那一口气。”
    “如此可不是简单,你们把那女子找到了,让她到你父亲床头唱一下不就好了。”
    吴公子面上更加惭愧,“实不相瞒,那女子早在父亲和母亲成亲后便投水死了。”
    “原来又是个负心汉和痴情女的故事。”阿玲啧啧道。
    吴公子额上冷汗密布,不时抬手擦擦,满怀希望的望向一直未曾说话的孟老板。
    孟老板已经困意倦乏,打了个哈切,“你父亲这口气憋了这许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吧。”说着不等吴公子说话,横chā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可会下棋?”
    吴公子虽然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会的,父亲曾请过师傅来教授过棋艺。”
    “那便好。”说着拿下巴点了点对面还抱着一本《纵横》的阿玲,“你与她对弈,你赢了她,我便接了你这桩生意。”说着又问,“你知道我这儿的规矩吧,要是我接了生意,报酬可是要收你的梦境。”
    吴公子赶忙点头,“知道知道,我的梦境任凭孟老板收去。”
    “我收了你此生所有的美梦也没关系吗?”
    “只要父亲能够了了遗愿,安安心心的去,我便愿意。”吴公子眼神真挚,语气诚恳。
    孟老板放心的一点头,往软塌里侧挪了挪,“那便来吧,只要你下赢了她就可以。”
    阿玲在一边不满地皱眉道:“喂,这又是哪里的规矩?”
    孟老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垫上准备观棋,“这是今天新加的规矩,以后接生意前先与你下棋。”
    “什么意思,你不想接就直说,倒让我来做这个恶人。”
    孟老板睨了她一眼,“你倒是对自己很自信啊,先赢了人家再说这话吧。”
    阿玲哼了一声,转头凶巴巴的对刚刚坐过来的吴公子道:“怕是你这老爹还得再熬上几十年。”
    吴公子神色认真,“姑娘,我会全力以赴的。”
    阿玲也认真起来,两人摆开棋局,黑白执子开始对弈。
    孟老板在一边观战,偶尔咳嗽一声提醒阿玲。吴公子虽然看破,但也没有出声,任凭他在旁指点。
    一盘棋下到东方漏出鱼肚白。阿玲才以两子之差赢了吴公子。她得意的对吴公子道:“你看,我说的如何,你还是回家先练练棋吧。”
    吴公子起身揖手,“姑娘,我改日再来讨教。”
    “我等着你。”阿玲笑道。吴公子这才揉揉坐麻的腿,被小仆扶着出了酒馆。
    阿玲转头收拾棋子,见孟老板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在被褥里,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块扇形的yin影,眉目舒展,嘴角向上翘起,似乎还含着淡淡的浅笑,倒像是在做美梦。
    阿玲摇头道:“这又是做春梦了吧,上次在梦中还喊什么姑娘来着。”
    话音刚落就听见睡着的孟某人轻轻唤了一声,“影。”
    阿玲凑近他嘴边去听,等了半天又没有任何动静,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影,因,英,莺?”她自己念叨了两句,突然像参破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莺姑娘?难道说的是莺莺姑娘?”
    莺莺姑娘她是知道的,就是万花楼里最会唱歌的那位,据说歌声婉转似夜莺鸣啼,所以叫做莺莺。
    阿玲啧啧摇头,这个孟老板,前些日子还和翠微姑娘眉来眼去呢,转头不知什么时候就已勾搭上了莺莺姑娘。枉费翠微姑娘还总是念叨着你。
    想着心中有些怨气,抬脚踹了一脚睡梦中的孟某人。
    孟老板自然是浑然不觉,因为他在梦中正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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