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和西尔多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断的在几个避难所之间走动,稳定着幸存者的情绪,告诫着他们如果遇到了外来武装人员,一定不要做出过激行为。
    “冷静而理智的和他们对话,尽可能让他们明白你们是无害的,没有威胁的。”马克思站在城卫军军营外,对城墙上的人解释着:“一定不要拿出武器,对他们来说城里的每一个幸存者都有威胁,听他们的命令,不要冲动。”
    “马克思先生,如果他们不给我们机会呢?”城墙上一名前城卫军成员问道:“如果他们一定要消灭我们呢?”
    这一处避难所内,都是马克思在城里发现的没受到污染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以为自己的家乡正在遭遇一场瘟疫,少部分人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们也看不到背后的真相。
    “那就祈祷吧,向诸神祈祷,错的不是你们。”马克思的声音如同带有魔力:“如果遇到最坏的情况,就让自己走的有尊严点,不要伤害别人,错的也不是他们,他们只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那到底是谁的错?”年轻的士兵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他所有的家人和朋友都没能挺过这场灾难:“您能告诉我们么?马克思先生?”
    “错的是这个世界孩子,记住,别伤害别人,也别伤害自己,如果一切不可挽回,最起码让人性的光辉照耀着你我最后的路途。”马克思叹息了一声:“我要去照顾那些更需要安慰的人了,祝我们好运。”
    “祝我们好运,马克思先生,您是个圣人,您不该留在这里!”士兵在围墙上高喊道:“最起码您应该离开这,离开这死亡之地,您不应该把生命浪费在这里,如果错的是世界,就请您去矫正它!”
    “我不会走的孩子,不要担心,终将有人去做这件事,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马克思转身离开前往下一座避难所。
    他在给居民争取最后的机会。
    反抗是不必要的,合作和理解才是这里真正需要的东西。
    只不过马克思和西尔多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个晚上,一直到太阳再次升起,也没等到预想中的大清洗。
    这并没有让马克思的心情放松,反而更紧张了,城市里有不少地方对于他来说太危险了,比如港口区马克思就没进去过,那里是城市最早沦陷的地方。
    如果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教会的净化部队,无论对于哪一方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马克思同样了解混沌的危害性,甚至比城外的人更了解。
    这种忧虑一直持续到城卫军的营地迎来了一大批全副武装的绿皮,这场面可把幸存者吓坏了。
    他们没和混沌打过交道,但是绿皮的威胁确实是实打实的,更何况这帮绿皮看起来还特别凶恶。
    那充满工业美感的厚重盔甲,大量倾斜面的设计让其整体外观有棱有角的,非常符合强兽人的气质。
    城卫军营地中是有重型武器的,一架破破烂烂不知道多久没维护过的弩车被推上了城墙,结果只射击了一次,弩弦就失去了韧性,松松垮垮耷拉在上面不肯工作了。
    而射出去的弩箭,撞在某只强兽人厚实的胸甲上,被弹开了。
    “我去和他们解释,看起来他们都没发生畸变。”海明斯克甩了甩头发上凝固的血痂,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他和徐逸尘整整一夜都在去除感染者身上的腐化部分,截肢,去皮,剥离组织,甚至摘除内脏,就像泡在血坛子里一样。
    “不用,他们应该都认识我。”徐逸尘一抖风衣,地面上落下了一片血雨:“我保证他们会特别合作。”
    说完,狩魔猎人学徒就一马当先的走出了强兽人的队伍,站在营地外:“我是狩魔猎人学徒,徐逸尘,现在开门,接受检查,没事的接受隔离,有病的接受治疗!”
    咣当,一杆白旗被人扔了出来,一个军官颤颤巍巍的站在墙头:“大人!我们投降!”
    “你看,问题解决了。”徐逸尘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肌肉,整整放了一个晚上的血,让他感觉有点虚弱。
    不过一顿丰盛的早餐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座看来全是健康人的营地里应该有足够的食物。
    毕竟他们之前搜索过的店铺都被人搬空了,一座处于混乱中的城市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一场嘉年华。
    半个小时后,马克思就带着西尔多走进了城卫军营地,和徐逸尘再度见面。
    此时徐逸尘面前已经堆满了食物,他用一只手吃饭,另一只手伸平在酒桶中放血。
    强兽人已经开始搜查整个营地了,他们不会遗落任何角落,妄图躲起来不接受检查的家伙一个个被扔了出来,被广场上的牧师和圣武士带进队伍中。
    “在看见你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没到油灯枯尽的时候。”马克思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很高兴再见到你,老朋友。”
    “我也是,马克思,没想到你还活着。”徐逸尘示意了一下两个人自便:“一会你们俩也需要检查,以防万一。”
    马克思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海明斯克给每一个幸存者灌下血酒,然后等待反应。
    他很欣慰的看着狩魔猎人把这里操持的井井有条,就像他刚才说的,以防万一。
    西尔多有些僵硬的对徐逸尘笑了笑,他感到羞愧,在大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因为老师的原因没能第一时间站出来,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狩魔猎人。
    “一会给我看看你的法术学的怎么样了,要是你荒废了这么长时间,我就得考虑是不是该把你交给巴特先生教育了。”徐逸尘对西尔多摆了摆手,让他别那么拘束:“如果你学的还不错,正好有个法师塔闲着,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
    这一夜下来,截了不知道多少肢体的狩魔猎人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奸奇诱惑的法师,维克托。
    那个法师在投靠混沌之前,好像身上装了不少机械义肢,徐逸尘觉得光凭安东尼大港一城就能养活一个假肢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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