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皇位,可是却没想到,最后在先帝的遗诏之中写着的却是陛下您的名字,让老臣等人着实感到意外。多年以来,老臣一直心存疑惑,那遗诏真的是先帝所写,还是陛下您为了得到皇位,采取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蔺策低笑:“李卿不仅仅看轻了朕,也看轻了父皇。父皇一生虽然筑下不少错事,甚至纵容自己诸子夺嫡,闹得朝堂腥风血雨,到了最后,却还是清醒了。”蔺策抬起头看着李埠,“不过这都是多年前的事儿了,朕也没有必要向李卿解释父皇的思虑。”
    “也是,不管那遗诏是真是假,最终坐到这皇位上的,已经是圣上您了。”李埠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夫在这种地方住了多日,才突然清醒,现在国泰民安,四海升平,陛下这皇位坐的稳了许多,也没办法再容忍老夫这等先帝的老臣留在朝中,所以选妃一事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圣上设给老夫的一个圈套。”
    “李卿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不小,”蔺策道,“难道不是你积极主动地要为朕选妃,甚至联合了太后和朝臣给朕施压吗?朕如若不顺水推舟,岂不是辜负了李卿你的一番好意?”
    李埠闭了闭眼,轻笑:“那说起来,倒是老夫太急躁了。”他微微抬眼,“老夫虽然藏着点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但为圣上选妃,也是为了我南魏的江山社稷着想。陛下,帝王家本该无情,更别提,是两个男人之间。您一门心思都在上将军身上,为此不顾江山子民,不顾列祖列宗,真的就以为你们两个能够长久吗?”
    蔺策握着灯笼的手慢慢地握紧,面上的笑意却不减:“那这种事,就不劳烦李卿cāo心了。”
    李埠轻轻摇了摇头:“老夫落得这样一副下场,还怎么可能会为了陛下cāo心。只不过陛下是不是以为,只要除掉了老夫,除掉了所有跟老夫有所关联之人,这朝堂之中就彻底干净了,您这皇位也就能够坐的安稳了?”他向前又凑了几步,将脸贴在牢门之上,慢慢向上勾起了唇,“老夫在九泉之下会看着陛下的,看着您如何的咎由自取,如何的让这南魏的天下覆灭在自己手里。”
    话落,他慢慢倾身:“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老臣就不送了。”
    出乎李埠的预料,蔺策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暴怒,甚至在李埠话落的时候,嘴角又向上扬了几分:“李卿此言听起来像诅咒,但对朕来说却更像是提醒。”
    蔺策向前一步,也离牢门更近了几分:“这段时日,朕一直在翻看李卿的案宗,看起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无法辩驳,但也正因为如此,让朕难免多了几分疑惑。你在这朝中数十年,虽然贪婪,却处处小心谨慎,那卷宗之上有几件事,实在是不像你的手笔,但李卿却认的爽快,所以朕今日专程过来,就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和朕说。”
    “现在看起来,李卿不会再和朕说什么了,不过朕心中的疑惑已解,也不再需要了。”蔺策抬手,拂去前襟不存在的灰尘,“李卿如此笃定朕会咎由自取,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偿所愿。”
    说到这,蔺策收了手里的灯笼,背转过身,朝着李埠挥了挥手:“不过李卿在世之时作恶多端,死后到了九泉之下大概要为自己生前所行之事承受恶果,到时候不管朕结果如何,不管这南魏的江山社稷如何,你怕是都没机会见到了。”
    第40章
    蔺策走出地牢, 高庸立刻就迎了上来, 上前替蔺策整理了衣袍, 确定蔺策安好无恙才松了一口气。蔺策见他紧张的样子不由翘了翘唇,视线转向守在一旁等待的大理寺诸人,他轻轻点了点头:“朕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 余下的事情就全权jiāo由三司负责,朕不会再过问。”
    大理寺卿躬身道:“陛下放心,我等必将尽心竭力, 彻查此事。”
    “嗯, ”蔺策应了一声,仰起头看了看乌蒙蒙的天空, “忙去吧,朕回宫了。”
    “臣等恭送陛下。”
    一行人护送着蔺策一直到了大理寺门前上了马车, 才总算松了口气,却还是摸不清楚蔺策此行的目的, 更疑惑在地牢之中他究竟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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