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生活,所以才让人抓不到一点的痕迹。李府一游之后,我不得不承认,纵观整个朝堂大概也没有谁比得上李埠勤俭。”
    蔺策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先前他对李埠的印象与游彦一样,以为那些清风峻节的形象都只是表象,实际上的生活必定奢靡至极,也正是如此,游彦要去李府的时候,蔺策没有阻拦,因为即使他做了假象,也注定有迹可循。但谁又能想到,李埠收着上千两润笔费,却过着如此的生活。
    他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池边的石头,沉吟道:“既然如此,看来想从李埠身上找突破口应该有些困难,只能让人从别处下手,调查此事。”
    “嗯,待回去之后我会联系陶姜,让他的人多加注意此事。”游彦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梳子丢开,顺手拿过手边的的酒壶,倒了一杯刚喂到唇边,蔺策就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就着游彦的手,将杯中酒喝了一大半下去。游彦失笑,也不在意,仰头喝尽了剩下的半杯酒,再伸手去摸酒壶,才发现壶中居然空空如也,“没了?”
    蔺策点头:“刚刚不是说好了,只喝两杯吗?”
    “所以这个酒壶里,只有两杯酒?”游彦难以置信地皱起眉,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又看了眼另一只手里空了的酒杯,“然后你还喝去了半杯?”
    蔺策笑了起来,难得地露出唇边的两个酒窝,凑过去跟游彦贴了贴脸:“连半杯酒都不舍得分给我吗?”
    游彦盯着他脸上的笑怔了一下,跟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各种思绪从脑海中转过,最终凑过去吻上了蔺策带着酒香的唇。
    唇舌jiāo缠,jiāo换口中的酒香,没有了下午时的渴求与侵占,只是缱绻的温情,一吻之后,两个人的心底都装满了柔情。
    蔺策的双眼在夜色之中仿佛闪着光,他伸手轻轻地抱了抱游彦:“时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晨起去围场。”
    “好,明日我一定会给你你换一张虎皮毯,”游彦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跟那个口口声声要在围场上彰显英武的人就好像是两个人,“鞋袜不知被我丢在哪了,抱我回去吧。”
    蔺策从来不会拒绝游彦的任何请求,对于这种更是乐得,自己先半起身,而后用力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还顺便用裘衣裹住了游彦赤着的脚,起身向外走去。
    候在门口的高庸听见脚步声立刻迎了上来,却没想到看见的居然是这样一副场景,不由有些怔楞,他看着被用裘衣裹了个严实的游彦,有些怀疑那裘衣里面可能什么都没穿,立刻低下头收回视线,以免一不小心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丢了自己的脑袋。
    “高庸?”蔺策抱着游彦向前走了几步,却没见高庸跟上来,忍不住回头发现高庸还低着头站在原地,“你睡着了?”
    高庸仓皇抬头,急急忙忙跟了上来:“陛下。”
    “让人准备炭盆送进房里,衾被也都准备厚实些。”
    “已经准备好了,陛下放心。”高庸不愧是跟在蔺策身边的老人,办事妥当,心思缜密,极少有纰漏。
    蔺策果然满意地很,抱着游彦大步朝着房间走去。
    不知是不是下午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等进到房里的时候,游彦已经靠在蔺策怀里昏昏yu睡。蔺策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榻上,褪去裘衣,用衾被将人裹了个严实,见游彦还在睡梦之中没有丝毫被打扰,才安下心来。
    不管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游彦总能睡得十分安稳。当年先帝诸子夺嫡,他们作为势头最微的那一个,每日都行走在巨大的威胁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功亏一篑,xing命不保,但游彦好像从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无数个夜晚,当夜色来临的时候,游彦总能早早入睡,而那清浅的呼吸声成了蔺策心底最大的依靠。
    那时候蔺策什么都没有,除了游彦的爱意。而现在他坐拥天下,却不知道游彦的爱意还能残存多久。
    蔺策换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在游彦旁边躺下。游彦在睡梦中依然感知到他的动作,翻过身滚进蔺策怀里,习惯xing的将脸贴在蔺策胸口,就像先前无数次那样。
    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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