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败。
    洛依依终是放下佛珠,缓缓走至他身后,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轻柔的捏着他厚实的肩膀。说来,他们夫妻二人连这样的身体接触,也不过是才第二次。初次,便是新婚之夜。
    夏泽之阖上眼,随它时光流逝,只静静享受着。直至天色暗下,洛依依终是重新站到他眼前,要告辞。夏泽之这才伸了个懒腰,慵懒道:“手法不错,明日再来吧!”
    洛依依还未及活动活动酸痛的手指手腕,就是猛地惊住,但她并非愚笨之人,不过怔了片刻,便是迅速应声:“我明日还要诵经,世子请别人吧!”这一次她能如约下山,不过是以为他会有什么要紧事,结果竟是这样给他按摩了一个下午。
    夏泽之舒舒服服的折腾了她一晌,胸口的闷气早就泄了干净,这时听她所言也不恼,只拎着那张绝世风姿的面颊悠悠笑着:“我只怕旁人没有你这样好的手法。”他说着,已是示意她在一侧坐下,洛依依没心思同他争执,只好坐下看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夏泽之细致的凝着她的面容:“这么多年,你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脸上也没多长出一条皱纹来。”初见她便是这样清冷寡淡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这个模样,似乎不会变老一般。
    他说得正经,入了洛依依的耳,却不是那般滋味了。
    洛依依微微垂着头,嗓音是说不出的苦涩:“我这九年,不怒不笑,不哀不乐,自是不会平添了皱纹。”?? ?? ?? ??
    她的心思是静的,从未起过涟漪。思及此,他到底是生了些挫败之心。
    “你这是在怪我?”他下意识就道。
    洛依依莞尔,唇边是清淡的笑意:“遵从父母之命也是我的选择,与世子无关。”
    “那你可曾后悔过?”
    洛依依终是抬起头,一字一顿道:“不曾。”
    夏泽之整个人一僵,一时间竟似是被蛊惑了一般。她这人清冷寡淡,便是那日亲吻他的舌尖扫过她的唇瓣,也是无滋无味。这时不知为何,竟是透过她澄澈的眼睛,仿佛看见了她跳动的心一般。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理智到来之前发问:“是不曾后悔嫁给我?还是不曾后悔遵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二者,听来是一桩事,但却是两种意义。
    洛依依的眸子愈发坚定:“都不曾。”说罢,已是顾自起身,留下一句“明日我再来”便要推门离去。
    夏泽之还未晃过神,身子已是极为快速的闪身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居高临下的凝着她:“你可有钟意之人?若是有,我也可直接休了你,许你真正的自由。这么多年,终归是我耽误了你。”
    夏泽之不知,他自个浪dàng多年,竟是要做一次好人了。及至身侧侍候的小厮走进来搀扶他,将他扶回椅子上,他才正经察觉出胸口发闷的疼痛感。亦是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方才那一个旋身,大约是他这辈子最快的身法,而苏夭夭分明叮嘱过,万不可运功,他小心翼翼那么多日,这次竟是忘了。
    小厮给他倒了热茶,便是蹙着眉问他:“公子,您同夫人说了什么,我看她那模样竟似是要哭了?”
    夏泽之正感慨他自个方才的异常,愣过神才心不在焉道:“她有什么可哭的?本世子又不曾欺负了她。”
    小厮瞧了眼方才夫人匆忙离去的方向,莫不是他方才真的看错了?收回目光,到底是没有多问。
    次日清晨,洛依依果然来了。房间的门还紧闭着,小厮立时凑上去,恭恭敬敬道:“公子这些日子身子不适,胃口也不大好,昨晚睡得晚了些,劳烦夫人在这等一会儿了。”这小厮在外,一惯称呼夏泽之为公子,一时竟也忘了改口,顿了顿便是作罢,总归一个称呼而已,也没甚要紧。
    洛依依安稳坐下,倒是她身侧婢女揪住那小厮问道:“世子昨日不是还好好的,怎的突然身子不适了?”这些年她跟在小姐身侧,旁人不懂其中苦楚,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姐不便开口,她便代她发问。
    那小厮见此情形赶紧作答:“公子前些日子奉命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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