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愈发深了起来,道,“我在想,那晚会不会不是做了个梦,是真的有人来过……”
    他总觉得,那个梦有些真实,那时梦中人给自己上yào,按揉,那些感觉至今还清晰存在脑子里。
    这却叫拂清一惊,忙问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毕竟那时她醒来之后,重点都在他的眼睛康复一事上,竟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梦。
    但此时再听他说,才觉得颇有些蹊跷。
    而萧钧此时也是如此想,稍稍回忆了一下,便把那晚的记忆说了一遍给她听。
    “我当时觉得门窗被推开,有风进来,想动却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后来,听见有极轻的脚步声,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所以我想个,对方该是个女子,只可惜我没能看清她的样貌。”
    话才到此,却见拂清明显眉间一跳。
    萧钧怕她误会,只好继续道,“她给我把了脉,又滴了些不知什么东西在我眼睛里,感觉清清凉凉,倒很是舒服,而后又按揉我眼睛周围的xué道,力道也很是得当,我便慢慢睡的沉了,第二日醒来,眼睛便再没了不适的感觉。”
    语罢,他看着她道,“月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如若真是有人来过,那她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而听到这儿,拂清也皱起了眉头,“不错,这样听来,的确很蹊跷了……”
    语罢也顺着他的话,沉思起来。
    淡香,清清凉凉的yào水,以及如梦魇一般困住不能动的情景……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些细节,这一刻,她竟想到了一个人……
    她那远在九云山上的师父,从不用任何香露,却自带一种如花般清淡的体香。
    且师父平素武功极高,还特别善于制yào,尤其善于,以平素少见的yào材制yào,以专门来解江湖上各类奇诡之du。
    还有……师父有一项催眠之术,是可以叫人如同梦魇一般被困住不能动弹,她小时曾亲眼见过,师父以此法,为手下刮骨治伤……
    这,这……
    难不成来医治萧钧的人,会是师父?
    可这个念头才起,她又摇头,直觉不可能。
    师父一直住在九云山,自她有记忆起,除过采yào,从未离开过,且她又一向特别避讳朝廷,怎么可能会下山来到京城,为萧钧治病?
    而且,她才是师父的弟子,就算师父来了,怎么可能不叫自己知道,而是偷偷去给萧钧治病,而后再不告而别?
    所以,这太诡异了……
    眼见她一双秀眉越皱越紧,似乎很有些不可思议,萧钧不禁奇怪,问道,“怎么了?”
    因为尚不能确定,所以拂清也实在不好妄言,此时只好答说,“没什么,我在想,天下之大,或许果真有哪位奇人异士来给你解了du,又或许……就算是苗du,但你那时有所躲避,中du不深,你又吃过我师父的解du丸,会自愈也有可能。”
    “解du丸……”
    他闻言终于想起了这茬。
    没错,在中du之初,他的确服用过她给的解du丸,所以或许真的是这个起了功用吧。
    ~~
    皇宫,启明殿。
    眼看又是两日过去,安王府依然没什么好消息传来。
    夜色已深,眼看又是心力jiāo瘁的一日过去,宣和帝换好寝衣,即将入睡了。
    只是在睡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安王这两日如何了?”
    高贺面露难色,道,“奴才听吴院判说,似乎还没有什么明显的转机,安王殿下还处于昏迷之中呢。”
    果然,话音落下,就见宣和帝重叹了口气。
    可也仅是叹息而已,他并未再说别的,稍顿之后,却发话道,“明早,召左丞张兆志,六部尚书,三殿大学士来御书房见朕。”
    高贺微顿,赶忙应是。
    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思量,近来朝中没听说有什么大事,陛下怎么一气儿召了这么多人?
    一边心里存着疑惑,一边伺候宣和帝上床躺下,而后,又轻手轻脚的放下龙床前的帐幔,高大总管照例往寝殿门口退去。
    而就在要为宣和帝关门的一瞬,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一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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