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什么,萧瑀顿时浑身汗毛立起,脸色煞白,急道,“疯女人,你是真疯了!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子拉出去……”
    然而还未等有人听他的话来行事,却见宣和帝张口问道,“她说什么?”
    赵氏所说的话,众人可都听清楚了,这一刻,殿中气氛空前凝结。
    无人敢回答宣和帝,因为相对前一句,这句话,简直是杀头的罪过!
    宣和帝面上冷若寒冰,见无人回答,索xing自己去问赵氏,“你说什么?可敢再说一遍?”
    但凡正常人,望见帝王这样的神色语气,必定都不敢再说什么。
    偏生这时的赵氏,并非正常人。
    “醉仙吟”的yào力已经令她出现幻觉,她此时心间已无所畏惧,只想说出自己心内积压已久的委屈与愤怒。
    所以她迎着宣和帝已是积怒的面庞,依然无畏的道,“我有什么不敢?陛下,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儿子已经与自己的庶母暗通款曲,甚至还把厮混之物带回了王府,枉外头都夸他怀瑾握瑜持重端方,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
    宣和帝已经听了清楚,便不再理会赵氏,转而看向萧瑀,紧紧凝着眉,目光锋利如刀,问道,“她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萧瑀惊慌摇头,面色一片苍白,“不不不,父皇,这个女人已经疯了,您千万别信他……”
    “既已经疯了,今日还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宣和帝怒斥,“是嫌不够丢人吗?过来叫这么多人看笑话!”
    萧瑀一愣,百口莫辩。
    他也实在不知,赵氏明明之前一切都正常,为什么会突然在此时发疯,说出这样的话。
    ——她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今日这般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可此时,他已经来不及去细思量这些,只得赶紧的向父皇辩解,“父皇明鉴,赵氏自打去年嫡子出事,精神就一直有些不对,儿臣也屡次叫府医去看,但一直没查出什么来,今日也是忽然发病,儿臣也是猝不及防,并非有意带来丢人现眼……”
    而一旁,皇后也赶忙帮腔,“疯子之言不可信,陛下,安王妃必定是因为孩子一事郁积于心,才成了这般,您且先消消气,今日可是母后的冥诞啊!”
    这话一出,终于叫宣和帝一顿。
    思及现场闲杂人等太多,遂决定先暂时压下,道,“那还不快点带出去。”
    高贺赶忙应是,超殿外招手,很快便有三五宫人近来,强硬着拖着赵氏离开了。
    众人悄悄互相看看,却也不敢质疑什么,但心间已经开始思量起了方才赵氏之言。
    莫不是真有依据,这疯子怎么会平白编出这样的话?
    堂堂二皇子,莫不是果真与宫妃有染?
    啧啧,这可真的是……
    众人心间皆zhà开了雷,只是碍于还在饭桌上,不敢公开谈论,好歹勉强把这顿不平静的饭吃完了。
    只是没容萧瑀松口气,却见大理寺卿与内廷监朱弘匆忙来到父皇身边,神色凝重,不知在禀报什么。
    而待他们将话说完,却见父皇一下拍案,彻底变了脸色,怒指着他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
    御书房。
    因着实在事关重大,因此只得挪了地方。
    此时,除过坐在龙椅之上的宣和帝,大理寺卿与内廷监总管朱弘也依然在,一旁,还有萧钧,他是最初来向宣和帝禀报此事的人,理应到场听听结果。
    是的,关于jiān细一事,已经有了最新的进展,那两人方才,正是来向皇帝禀报结果的。
    而方才被骂混账的萧瑀,也立在堂中。
    因着放心不下,皇后也跟了来。
    虽然有些不合规矩,可宣和帝此时已经没什么心情撵人了,她要看,就留她在旁边看好了,也叫她亲眼看看,自己生了一个什么货色!
    大理寺卿裴成志再一次躬身禀报道,“陛下,关于沐华殿中的那些宝物,臣等已经基本查到了源头,砗磲佛珠与翠玉观音,皆是安王与年前就命人打磨雕琢好,最后送入了那位假的李贵人手中,而五色珍珠,则是年初邕州知府私人敬献给安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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