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霆转头,才发现这个浑身湿透的宫女是云英领来的那个单姿。
    “奴婢知错了,求陛下,求陛下……”她用两根竹筷子似的胳膊支撑自己立起身,呜咽着对斐一说道。
    “……”这个说法,好像是她把单姿推下水一样。明明是她自己作死招惹阿渊,来这里之前没有太监教导她吗?斐一后知后觉地发现,难不成这女人一直在跟她耍心机?
    嘴角一抽,斐一心说这个单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宫斗这套玩到她这个皇帝身上了?真是胆子比脑子大。
    斐一最烦背地里偷偷摸摸的人,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殿。
    贺云霆见状,也跨步跟上她。
    “呵……”被冷落的单姿对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闭上了眼,自嘲地轻笑一声。
    真是迫不及待啊,甚至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谁能想到,那个铁骨铮铮不屈于强权的霆将军,现在像追着骨头的狗,眼巴巴地追在女皇身后呢?
    等斐一洗漱完,贺云霆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道。
    “陛下,不问臣吗?”
    斐一正喝着热茶看话本,闻言不解地抬头,说:“问什么?”
    小姑娘缩成一团,靠在被窝里只露出脑袋和一双玉足,暖融融地捧着一杯加了冰糖的花茶喝。手上端了一个话本,枕头底下还塞了几本。惬意的样子,还真是把刚才的闹剧抛到脑后了。
    贺云霆呼吸一窒——他还想着该怎么和她开口。
    结果人家根本就忘了!
    高大的男人反倒不满起来,叁两下扒掉自己的外衫,挺着光洁的胸膛钻进斐一的被子里。用大手捂住她温暖的腰窝,冰得她扭来扭去,想要逃脱他的魔爪。
    “哎哟,你放开朕!啊,哈哈哈,讨厌,你这个……好凉好凉!”
    好不容易摆脱他的凉手,她也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了。
    斐一微喘,瞟他一眼:“你上朕的床榻可真是上得越来越熟练了。”点点他赤裸的胸口,接着说:“真是的,不问你你还不乐意了?”
    她只是懒得和一个宫女计较。
    “那宫女是云英领来的,说以前臣的父母曾想选她做儿媳。她说她被皇上召进宫,在针工局受了欺辱。看在云英的面子上,臣叫人把她调到鲛人那里去做扫洗的宫女。”
    他倒是问心无愧,倒豆子似地全都说了出来。
    “朕可没诏她入宫,她胡说八道些什么?”斐一忿忿地掐了贺云霆一下,硬邦邦的肌肉上连个红痕都没留下。
    “臣知道……”贺云霆低头,正好就是斐一光滑的颈窝。薄唇在润玉似的肩头吮出一个暗红的吻痕,仿佛宣誓主权般牢牢打下他的记号。
    他用鼻尖蹭蹭那片嫣红的肌肤,又落下几个吻,一边亲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臣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云英傻。而且,嗯,陛下近日不是烦得很,何必拿这些事来烦你……”
    “臣连她叫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男人的大手已经滑到斐一的腿间,扒开她的大腿,捻上两片干涩的贝肉开始揉搓。
    “啊……嗯啊……跟你说正事呢,将军……嗯嗯……”
    他在床上的功夫,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修长的玉腿伸出锦被外,珍珠似的脚趾攒成一团。
    被角被根根纤指揪紧,汗水洇入繁复精美的花纹。
    “这才是正事。”贺云霆翻身而上,挺腰进入,带着战场上奋力厮杀的狠劲,大刀阔斧地开始驰骋。
    不盈一握的腰肢被抓在手里,承受他凶猛沉重的出入。
    斐一被他撞得满面红潮,呻吟声支离破碎地传出纱帐。两团饱满的乳肉上遍布青红指痕,让男人含得水光莹莹。
    他干入抽出间,乳尖也颤巍巍地抖动个不停。
    斐一已经看出来了,贺云霆很喜欢胸,每次都要又啃又吸得她胸口肿胀才罢休。害得她白日穿肚兜都只能选最柔软的布料,否则被吮得破皮的茱萸会因为摩擦刺痛难耐。
    有段时间没做,斐一的小穴又紧致不少。
    贺云霆不禁皱紧眉头,后背绷紧控制自己的精关。甬道缠着他的阳具一个劲地吸,湿滑的内壁和他的东西肉贴肉,忍不住发狠狠捣起来。
    斐一知道他喜胸,他也知道她最受不了被进攻哪里。
    想到这人全然没有一点嫉妒的样子,无动于衷似乎没把他放在心上,贺云霆摆腰的力气愈加凶狠。
    坚硬的龟头顶上穴内的一点,便是疯狂的抽送。紧实的腹肌布满汗珠,“啪啪啪”打在斐一大开的两腿之间。
    “哈……哈……”贺云霆也控制不住,喉咙中发出性感的粗喘。“才几天没做,又这么紧……”
    嫣红的穴口内粗大的肉棒出出入入,丰沛的汁水乱溅,越捣越多越插越爽。
    “呜……不行了……不,啊,出去,等,朕要……啊啊,呀啊……”贝齿将唇瓣咬得发白,腰肢高高挺起。
    贺云霆感觉到身下的人开始抽搐,穴肉绞得快要夹断他。顶着压力又咬牙狠肏几下,抬腰抽出自己的分身。湿软的肉洞已经被顶得红肿,无力地翕合几次。
    挺着湿淋淋的肉棒不管,大手包住斐一的阴户快速揉弄。
    “啊啊——”随着斐一一声急促的呻吟,穴口内喷射而出一股断断续续的透明液体。大腿似乎因为过多的刺激无法合拢,敞开诱人的花穴,吐出的花液将两人身下的被褥尽数打湿。
    失禁般的感觉让斐一羞愧得浑身通红,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腿间不断喷射花液。高潮后的身子软得像一滩烂泥,躺在榻上任贺云霆摆布。
    浓郁的情欲味道随着潮水淋溅到贺云霆身上,怀里的女皇已经双目无神,樱桃小嘴旁沾着丝丝口涎。
    “啊……皇上,皇上……”
    男人看得双眼发红,握住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十几下,弯下汗湿的强壮身体,马眼大开射到了斐一还在痉挛的小腹上。
    剧烈起伏的玉肌不仅没平息他的欲火,反而变成了火上浇油。刚射过一次的肉棒再次充血勃起,贺云霆扑到斐一身上,低吼着挺腰干入。
    “说,要不要我?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把她柔软的身体折成各种形状,抱着她“砰砰”耸动。
    “斐一!说啊……”
    他执着地问个不停,可惜斐一已经魂飞天外,听不到趴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的问话。
    打造得结实的龙床被撼动得“吱呀”作响,轻柔床幔激烈地摇摆。
    “啊啊……将军,唔啊啊!”
    在又一声欲仙欲死的尖叫后,一切才再次恢复平静。
    ……
    京城的小巷中。
    朱羽和鹤心狼狈地抱着包袱走出茶馆的大门。上次楼主来过后,茶馆老板和客人们不知从哪听来,知道了他们以前曾是淮阳楼的小倌。
    就像楼主说的,清倌,也是倌。
    他们被扫地出门,只能带着包袱,拿着他们攒下的银子,再寻找安身立命之所。
    比起离开茶馆,让鹤心更受不了的,是茶馆老板嫌恶的表情。不知道他们出身时,一个劲夸赞他们的气度教养。
    知道他们当过小倌后,陡然就变成了令人不齿的谄媚女人的技巧。
    “可恶!”鹤心猛地一踹墙,“一定是楼主!那个女人……”
    朱羽倒不意外。楼主出现在茶馆那日,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鹤心见他一副宠辱不惊的淡然模样,心中火苗蹭蹭往上蹿,正要开口说话。
    一个高大的莽汉突然出现在小巷中,狞笑着伸手去抢两人的包袱。恶声恶气地说道:“包袱里放了什么好东西,给爷拿来吧!”
    朱羽的脸色忽变,拽紧包袱与男人争抢。
    “还给我!”
    “小崽子,放手!”莽汉本打算抢了就跑,却没想到这小倌力气还挺大。气急之下,掏出怀中的匕首,朝他的喉咙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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