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看到许琅出来之后,就招呼许琅过去,许琅只好乖乖的走了过去。
    舒悦就站起身,给许琅擦拭着头发,完全就是一个贤妻良母。
    舒悦一边给许琅擦拭头发,一边问道:“之前给你的药吃完了没有?”
    “早就吃完了。”
    “吃了之后,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就是想睡觉。”
    听到这里,舒悦也是很无语,之前她给许琅的药品,虽然里面确实含有安眠的成分,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在家里整整睡了三个月啊,舒悦知道许琅这是选择了逃避。
    舒悦不想在提起这个话题,就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们那个侦探事务所准备的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开业啊?”
    许琅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舒悦的腿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说道:“已经开业了。”
    “开业了?什么时候开业的?我怎么不知道?”
    舒悦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疑惑的看着许琅。
    许琅睁开眼,看着舒悦那种精致的脸,咧嘴一笑道:“两个月前就开业了,只是那时候,我们不是...所以就没告诉你。”
    舒悦白了许琅一眼,说道:“既然侦探事务所都开业了,那你还天天躺在家里睡觉?”
    许琅苦着脸说道:“开业是开业了,可是没什么生意,平时不是帮人找个孩子就是找条狗,要不就是帮人查查小三,很无聊的,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舒悦伸出一根手指,使劲的戳了戳许琅的额头,说道:“不当警察了,整个人都变懒了啊,不去事务所待着赚钱,天天在家睡觉,那来的钱啊?”
    许琅看着舒悦,贱兮兮的说道:“我没钱,你有啊。”
    “怎么,你是打算吃软饭,让我养你啊?”
    听到舒悦这么说,许琅非但没有感觉不好意思,还恬不知耻的点点头,引来舒悦的一阵白眼。
    两个人冷战了三个月,现在终于又合好了,舒悦拍了拍躺在她腿上的许琅的脸,说道:“起来,我要回去了。”
    许琅本来是打算坐起身来的,听到舒悦的话,又重新躺下,看着舒悦说道:“你不在这过夜?”
    舒悦狠狠瞪了许琅一眼,故作气恼的说道:“某人不是喜欢玩失联吗?你既然失联三个月还没被饿死,我留在这干嘛?”
    许琅已经换上一副贱兮兮的笑容,陪着笑,撒娇道:“嗯,不嘛,不嘛。”
    本来板着脸的舒悦也是被许琅弄的没脾气了,原本心里还有怨气的她,被许琅这么一闹,早就烟消云散了。
    舒悦板着脸,沉声说道:“起来。”
    “除非你答应留下来,不然,我就不起来。”
    许琅继续耍着无赖,每次舒悦生气了,许琅就用这种方法逗舒悦开心,一开始,舒悦还不理他,但是经不住许琅的不要脸啊,每次舒悦都会功亏一篑,被许琅逗笑了,这次也不例外。
    舒悦终于不再板着脸了,低头看着许琅说道:“起来,我要去洗澡了。”
    许琅闻言,立即坐起身来,然后就跳下沙发,跑到了卧室,许琅站在卧室门口,说道:“我在床上等你。”
    舒悦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黑线,很是无语,但是她也没说什么,还是站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澡。
    舒悦大学毕业回到s市之后,就和许琅住在了一起,但是舒悦的心理咨询公司距离许琅的家比较远,那时候许琅还是警察,三天两头不着家,就算有时候回来,也是很晚才回来,往往那时候,舒悦都睡着了。
    后来,为了不影响舒悦休息,也为了让她上下班方便,就在她公司附近,给她租了一套房子,许琅每次休假了,或者是手头上没什么案子,他都会去舒悦哪里,而舒悦也会隔三差五来许琅这里,给他买伤足够的食物放在冰箱里,不然,以许琅的性子,估计也就只能靠吃泡面度日了。
    舒悦在洗完澡之后,关掉客厅的灯,也去了卧室。
    一夜无话,第二天,许琅醒来的时候,舒悦已经不再卧室了,许琅坐起身,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抽完之后,整个人清醒了很多,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再像之前三个月一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
    既然已经不做警察了,现在开了侦探事务所,那么他也要好好做下去,虽然做侦探不像做警察,调查起案子没有警察那么方便,但是他现在还有一重身份,那就是s市公安总局的顾问。
    虽然这个顾问身份在查案的时候,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便利,但是聊胜于无,这也算是陆晔对许琅的一种特殊照顾吧,
    想通这些之后,许琅原本积郁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舒悦说的没错,就算不做警察,也是可以查案的,而且查起来比警察会方便很多,毕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约束自己。
    许琅摁灭了烟头,就下了床,踢啦着拖鞋走出了卧室,他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到舒悦,应该是去上班去了。
    许琅洗漱一番之后,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发现餐桌上已经有做好的早餐,在早餐旁边还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
    ‘早餐做好了,起来之后记得吃,衣服我都洗好,晾在了阳台上,晚上记得收,穿的衣服,放在床头了,吃的喝得冰箱里都有,应该够你吃一周的,平时少抽点烟,既然你想好做什么了,就好好去做,有些事过去了这么久,不急在一时半会儿,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找到真相,抓住真凶的,悦。’
    许琅看完便条,又看了看餐桌上精心准备的早餐,心里感到一阵的温暖。
    这些年,除了相依为命的姐姐和外婆,只有舒悦一直对他不离不弃,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帮助他,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有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应该和舒悦结婚,给她一个名分。
    许琅这么想,也问过舒悦,没想到舒悦却摇头拒绝了,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和心爱的男人走入婚姻的殿堂,但是舒悦知道,一天不找到杀害许蝉的凶手,许琅的心结一天都不会解开,所以当许琅提出想结婚的时候,舒悦拒绝了,她告诉许琅,等抓到杀害许蝉的凶手,或者是查清楚当年许渊的案子,他们在结婚。
    许琅在感动的同时,也觉得十分的愧疚。
    放下便条,许琅深呼吸一口,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日找到杀害姐姐的凶手,然后就和舒悦结婚。
    就在许琅坐下开始吃早餐的时候,许琅的手机在卧室里响了起来。
    许琅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早餐之后,这才拿手擦了擦嘴角,快步走到卧室,拿起手机一看,是宁嫣然打来的。
    接通之后,宁嫣然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响起,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怒气。
    “许琅,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来,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开会呢。”
    许琅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们开会我参加不合适吧,再说了,这个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就在许琅说完这些之后,一道威严而且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许琅,我给你半个小时赶到刑侦二队,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许琅穿着内裤,站在卧室里,看着被挂掉的电话,一脸的无奈,把电话随手丢在床上,骂道:“你个死老头子,劳资都辞职了,你还不放过我,你真把我当成免费的劳动力啊?”
    刚才说话的不是别人,真是s市公安总局的局长陆晔,也只有他才能压的住许琅这只孙猴子,许琅在刑侦队的那几年,虽然破案无数,但是也没少犯错,要不是陆晔给他擦屁股,早就去马路上指挥交通了。
    许琅骂归骂,还是拿起舒悦准备好的衣服开始穿戴起来,没办法,谁让陆晔曾经是他的上司,而且还是他爸爸的朋友,又是长辈,陆晔发话了,许琅不得不去公安局报道。
    许琅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之后,就下楼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公安局。
    当许琅来当刑侦二队的时候,发现除了刑侦二队的成员,陆晔也在,此刻,陆晔正黑着脸,看着手表。
    陆晔看到许琅到了之后,终于抬起头,看着许琅,说道:“二十九分三十秒,许琅,你可真会掐点啊,不去坐办公室可惜了。”
    许琅听出了陆晔的怒气,立即笑嘻嘻的说道:“陆叔叔,你说笑了,你才是坐办公室的,我就只是个给你跑腿的小喽喽。”
    听到许琅叫他陆叔叔,陆晔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瞪着一双虎目,说道:“叫我陆局长。”
    许琅连忙点头,陪笑道:“陆局长,陆局长好。”
    “哼”
    陆晔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许琅,转过头看向宁嫣然,示意她会议可以开始了。
    看到这一幕的宁嫣然,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她实在搞不懂许琅,看许琅和陆晔的关系,肯定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而且现在许琅已经不是警察了,这让宁嫣然对许琅愈发的感到好奇了。
    第17章 案件分析会
    没有人天上想犯罪,每一个走上犯罪道路的人,都是因为各种因素导致的,可能是家庭因素,可能是社会因素,可能是情感因素,可能是工作因素,也有可能是个人因素,打击犯罪固然重要,但是阻止和预防犯罪更重要。
    在许琅到来之后,刑侦二队就陈志妍案件进行了案件分析和讨论。
    首先是叶雪菲对死者的尸体,进行了尸检报告。
    “死者,女,现年三十七岁,现场找到的尸体和叉烧店老板刘长洪的妻子孙小美生前的生物检材,做了dna比对,可以做同一认定,叉烧店厨房找到的头骨和在嫌疑人陈志妍家中冰箱冷藏柜找到的尸骨,根据检验,死者是6月12日,也就是四天前遇害的,根据对头骨的检验,死者生前头部遭受重创,系头脑损伤,导致大面积出血死亡,死后,尸体遭受到了肢解,并且被高温卤煮过,现场没有找到尸块,只有尸骨,根据对尸骨的分析,肢解尸体的工具为菜刀斧子一类的凶器。”
    叶雪菲说完之后,就坐了下来,陆晔听完之后,看向其它众人,问道:“还有没有其它的补充?”
    这时候,李磊站起来说道:“根据对叉烧店的现场勘查,在厨房卤煮桶里发现了死者的头骨,还有大量的头发,而尸块因为长时间的高温卤煮,只找到部分残余,最完整的尸块,只有琅哥发现的那一截涂着指甲油的手指,在厨房发现了打量叉烧店店长陈志妍的指纹和脚印,在厨房的墙壁上发现了打量血迹,除此之外,还在现场提取到了一枚不完整的脚印,根据比对,不是嫌疑人陈志妍的,而是一个男人的脚印,42码的运动鞋脚印。”
    “这么说,就是在犯罪现场,除了嫌疑人陈志妍之外,还有其他人进入过叉烧店厨房?”陆晔开口问道。
    “是的。”李磊点头说道。
    陆晔点点头,示意李磊继续。
    李磊继续说道:“在嫌疑人陈志妍家里,在冰箱的冷藏柜中发现了死者的其余尸骨,在卫生间找到了部分死者衣物燃烧之后留下的残留物,并且在现场发现了死者丈夫刘长洪的衣物和照片。”
    “还有吗?”陆晔问道。
    “没有了。”
    陆晔摆摆手,示意李磊坐下,开口问道:“死者孙小美的丈夫刘长洪有没有犯罪嫌疑?”
    众人把目光都看向了侦查员赵华的身上。
    赵华没有犹豫,刚想站起来,就听到陆晔说道:“坐着说。”
    听到陆晔这么说,赵华也没有客气,就坐在座位,开口说道:“根据对死者周围的邻居调查,发现死者确实在死亡的前一天早晨,死者和其丈夫刘长洪发生过激烈的争吵,至于具体为什么争吵没有人知道,根据死者丈夫刘长洪的供述,他在和死者吵完架之后,就去了麻将馆打麻将,直到被我们找到,并且带回公安局,再次期间,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麻将馆,但是根据对麻将馆老板和当时与刘长洪一起打麻将的麻友的调查发现,死者并不是当天早上就去的麻将馆,而是下午两点多才去的麻将馆,之后刘长洪一直都在麻将馆,这和他的供述基本一致。”
    陆晔听完之后,看着赵华,问道:“死者是在6月12号遇害的,刘长洪和死者是在6月11号吵得架,刘长洪在6月11号下午两点去的麻将馆,之后刘长洪一直就没有过麻将馆对吗?”
    赵华点点头,说道:“是的。”
    “这么说,刘长洪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他没有作案时间。”
    陆晔说完,看向宁嫣然。
    宁嫣然见陆晔看向她,宁嫣然点了点,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刘长洪不具备作案时间。”
    这时候,许琅终于开口问道:“刘长洪和死者孙小美是在6月11号什么时候发生的争吵,刘长洪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家?”
    赵华闻言,立即说道:“根据对死者的邻居走访调查,刘长洪和死者是在6月11号早上六点半发生的争吵,因为当时他要送儿子上学,出门的时候刚好是六点半,所以记得十分清楚,至于刘长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据邻居的反映,刘长洪离开的家的时间大概是在早上七点半左右,因为那个时候,他刚好送完孩子回来,碰到了刘长洪,他当时还跟刘长洪打了招呼,只是刘长洪没有理会他。”
    许琅听完,继续问道:“那么刘长洪是在11号下午两点去的麻将馆,而他是早上七点半离开的家,那么这中间的六个半小时,他去了哪里?”
    赵华接话道:“根据陈志妍的口供,我们对陈志妍附近的邻居做了走访调查得知,在11号上午九点,有人看到刘长洪去了陈志妍家。”
    “那有没有人看到,刘长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许琅继续问道。
    赵华翻了翻资料,这才说道:“有,是门口一个烟酒店的老板,他记得是中午一点多,刘长洪去他店里买过香烟,好像就是从陈志妍家里出来的。”
    听完赵华的调查之后,许琅点点头,然后看向李磊,问道:“在叉烧店现场还找到一枚男性的脚印?”
    李磊点点头。
    许琅继续问道:“有没有和刘长洪的脚印做鉴定?”
    李磊点点头,说道:“做了,当是不是刘长洪。”
    “不是刘长洪的会是谁的呢?除了嫌疑人陈志妍,还有谁能够进入叉烧店的厨房呢?”许琅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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