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如果选择我,就可以不工作了!我绝对不会像你的变态老公一样,恨不得榨干你二十四小时!”他吹着口哨,满眼桃花开的样子。
    她料他说笑,也不与他解释她拼命地工作并非因为生活需要她工作,只问他,“今天又比昨天好些了吧?都能打游戏了。”
    “我觉得,我可以吃火锅了!但我妈每天送来的东西还是淡出鸟来!”他抱怨完,意识到自己说了脏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马上又为自己辩解,“哎,男人就是这样,你老公也一样吧?”
    她不置可否。她没听过宁至谦说脏字,但是阮朗那有过他的传说……
    “哎,流筝,我真的好想吃bào辣的四川火锅啊!等我出院我请你去怎么样?”薛纬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自己这么多天饱受荼du一样。
    阮流筝觉得,他到底是因为自己,“我请你。”
    “好,你说的!就这样了!”
    陪薛纬霖说了会话,她告辞离去,下意识地去包里摸手机,发现手机居然不在包里,这才想起她是把手机扔在抽屉里的。
    于是重新回科室去取,发现居然有个未接来电,而且是来自他的!
    她喜出望外,这个点他怎么有时间打电话?
    立刻回拨过去,他竟然接了!
    走在医院安静的走廊上,她失控了,大声地嚷着,“喂喂喂,是我!”
    “我知道是你。”隔着重洋,他的声音依然那么近,就好像每一个他们煲电话的夜晚,他一直在身边,不曾远离。
    喜悦冲进眼眶,她却是哭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这世上有一个人,而且只有一个,看见山时山是他,吹过风时风是他,行过水时水是他,笑着是他,骂着是他,哭着是他,想着是他,不在时,千言万语要
    tang说与他,能说时,却只字难诉,万千情丝,笑泪寄他。
    “傻姑娘,别哭。”
    “我没哭……”站在电梯口,电梯门开,里面所有人看着这个女子,看着她的泪珠如珠子般簌簌直落,她却在说着“我没哭”。
    电梯里的人等着她,她用力摇头,表示她不进去,好不容易和他的时间重合,好不容易打通的电话,她怎么舍得进电梯?
    “不哭了,看见我给你写的字了吗?”
    “嗯……”
    “我有一叠便笺纸,一共90张,每天写一张,写完我就回来了。”
    “嗯。”她说不出别的语言来,90天,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啊……
    “现在下班了吗?刚刚打你电话没接。”
    “我……我手机拉办公室了。”她抹去脸上的泪,跑去一边,忽然觉得自己像十五岁那边一般,高中第一次住宿,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回家,听见妈妈的声音也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中嚎啕大哭。
    “你个粗心的,不是已经上地铁了还回科室吧?”
    “没有,我……”她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她去看薛纬霖了,提起薛纬霖总是会闹脾气,而且她和他的电话她也不想说旁人,可是她又不想骗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坦白招了,“我……去看薛纬霖了。”
    那边顿了顿,“跟粟老师还习惯吗?”
    “嗯。”原来他没有生气。
    只是,才说了这一句,他便急道,“我要准备进手术室了,先说到这,拜拜。”
    而后,电话边断了。
    她捧着手机,嘟嘟的忙音里,还全是他的余音回旋:我有一叠便笺纸,一共90张,每天写一张,写完我就回来了,写完我就回来了,回来了……
    还要多久不才回来啊……
    她惆怅地对着窗外的夜色,灯火流盈,相思寸寸。
    这周她有半天假,她刻意去了宁家。
    温宜和宁守正关系不好,他又不在家,不知道她是否能为温宜分担些什么。
    她去的时候宁想正在睡午觉,温宜一个人在煮茶,邀她一起喝。
    她倒是很习惯这种邀约,温宜爱茶,从她嫁进来便是如此,她也常常陪婆婆喝,不过,仅仅也是陪而已,并没有从温宜那里学到半点品茶之道。
    她不客气地坐在温宜对面的蒲团上,“妈,我觉得每回您煮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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