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光照射在湫池畔上,两个人的身体,漂流在湖面上,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极速的行驶到了湖畔沿岸,停了下来。
    一男一女,飞快的跳入了湖中将张天野和祁新从湖中打捞出来,放到吉普车上后,向化隆县的昌明酒店开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酒店房间中,杜威猛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从床上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四周,这举措把坐在旁边的杜萱吓了一跳。
    并不仅仅是为杜萱对他突然醒过来感到的惊讶,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杜威兄妹两个人带着张天野和祁新回来后,由杜威亲自帮他们脱了衣服,洗了澡,换上了简单的睡衣。
    杜威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照顾不来两个人,在苦苦哀求下,杜萱才同意留下来照看祁新,毕竟男女有别,女孩子还是会多少有些别扭。
    杜威在安顿好祁新后就把主要的经精力放在了张天野的身上,因为这是翁老特意交代的事情!
    就这样祁新上演了一幕尴尬的闹剧,衣衫不整的站在床上,好在杜萱反应及时,并不像平常女孩那样子不知所措。
    可祁新在看到杜萱后,手脚很慌乱,但还是很绅士的拿起了被子,挡在了胸前,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又躺在了床上,一脸尴尬的朝杜萱笑了笑。
    杜萱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冰冷的说道“我去看看我哥那边的情况,你自己注意些”,尤其是在注意二字上特意加重了音调。
    说完后杜萱就站起身来,双手插在上衣皮夹克的兜里面向外面走去,祁新无奈的吐了吐舌头,一个人在床上百无聊赖,很显然是对杜萱加重口音的那两个字感到有些尴尬。
    杜萱走出去后就直接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时候正好张天野也醒了过来,正在和自己的哥哥聊天,见杜萱走了进来,张天野刚要起身打招呼,胸口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咳嗽了起来,好在杜威直接把他按住,并没有让他坐起来。
    杜萱走近朝张天野笑了笑后对杜威说道“哥,祁新醒了”!
    在得知祁新并无大碍后,张天野也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加上胳膊上还有轻微的伤,他并没有着急的去祁新那里了解情况,毕竟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杜威兄妹二人的身份,虽然有些事情,还不能挑明了说,但对于翁老这个人,他还不是很了解,还打算进一步追问的时候。
    杜威见张天野始终不提及山洞里面的事情,也只好起身离开,在临走前,他把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和牛皮纸包裹的一本看起来像书的东西以及车钥匙放下后,带着杜萱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自从,杜萱离开自己的房间后,祁新虽然有些抹不开面子,但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悄悄的穿好了衣服,在房间里面找了好久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愣是什么也没发现,他可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杜威这家伙坐享其成。
    怒气腾腾的祁新,快步的走到了张天野的房门前,正好看见房门没有上锁,就直接推开了门,进去后,就是破口大骂“杜威,你丫的真可以啊,鬼门关前溜之大吉,弟兄们,逃了出来,你到拿着我们的战利品”!
    话刚说完,祁新见到屋内除了张天野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着急的就要去追赶已经下了楼的杜威兄妹,转身的时候,看到旁边写字台上放着的东西,才停下了脚步。
    走到张天野的跟前“张少,你没有事情吧?这东西,你可收好了吧,差点要了咱们两个的命,这次算那小子走运,下次,要是,让我再遇见他,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他”!
    张天野见祁新这架势,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正好一门心思的在想杜威走时的表情,明显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又像在隐瞒什么,知道祁新的提醒他才想起来,差点忘了自己从雕像中取下来的那块石头。
    祁新也是很感兴趣眼前的这两样东西,他站起身来,关好房门后,把这块石头和牛皮纸包裹的书籍来历告诉了张天野。
    张天野,接过这两样东西后,并没有着急打开牛皮纸包裹的书籍,而是仔细的观察起了眼前的这块石头,祁新同样和他有些疑惑,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张少,你说这块石头,会不会是害死何阿三那块”?
    “猴子,这块石头,我到感觉并不是何阿三手中的那块”张天野手中仔细的把玩着这块石头。
    这一下子让祁新泛起了难,但从历史资料和野史传说上来看就极其的相似,形状、大小,描述都十分的吻合。
    “那如果这块石头不是何阿三手里的那块石头,这就有可能,说明白了一个问题”,祁新这次到没有追问张天野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反倒是抛出了另一个更要的问题。
    张天野知道祁新指的是什么,直接就把手中的石头扔给了过去“你仔细的看一下就明白了”。
    祁新一直很避讳这块石头,十二人厄难和老爷山的传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都和‘它’有直接的关系,躲都躲不及,没想到张天野会来这一招,他刚要把捧在手里面的石头扔掉,但转念一想,又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块石头看似外表粗糙,却手感十分光滑,并没有像史料记载的那样通体冰冷,相反还有些温热,握在手里,顿感清爽无比,一扫之前心中的不快,让人愉悦。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玄妙的是这块石头会发出金色的光芒!你越想它亮,它的光芒就越强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握着这块石头很舒服,祁新还是慌乱中把这块石头放回了张天野手中,生怕着了道,何阿三的故事,历历在目。
    如果这块石头不是何阿三手中的那块石头,就证明了“当年,那支由列强背景组成的十二人考古队,也极有可能来过这里,或者说,另外一拨人肯定来过这里是不是”?
    听完张天野的推论,祁新,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咱们全校号称的第一号才子,但这块石头一定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接下来的这段路就更不好走了”。
    张天野知道祁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原本放置手表用的盒子,把这块石头装了进去,虽然还没有弄明白这块石头的来历,但两个人给这块石头起了个名字,就按照推测时的代号‘沧海石’来备注了。
    放好沧海石后,张天野缓慢的抬起手臂,准备去拿那本牛皮纸包裹的书籍时候,扯到了伤口,脸上的肌肉随之抽搐了几下,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感,拿起了这本书。
    祁新,虽然很想帮忙打开这本书外面的牛皮纸,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出手,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位死党,对谁都很好,就唯独跟自己过不去,更何况这些东西,极有可能和张天野的父亲有关,这个秘密最好还是由他自己来揭开。
    “猴子,你在摸摸这本书有什么不同”?张天野很是利索的把书递到了祁新的跟前,接过这本书后,祁新并不是很陌生,从山洞大殿里面出来的时候,就是他发现的这本书的。
    但被张天野这么一问,祁新也是感到很疑惑,当时的重点是逃命,虽然书在手中,却哪里有时间,去感受这牛皮纸的质感。
    祁新把这本包裹着牛皮纸的书在手中翻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玄机,“张少,你就别在卖什么关子了”。
    “这牛皮纸应该有个缺口的,不然我们怎么能够打开”,被张天野这么一说,祁新也发现了为什么他让自己去摸这本书了,原来重点不是在质感,而是在这本书外面包裹的牛皮纸就像浑然天成般没有任何的瑕疵,根本不像人力所能及。
    “真邪门了,这次的西北之行,都好能写成一本书了”,祁新有些嘲讽的把这本书放在了自己的旁边,从张天野的背包中,翻出了一把匕首。
    在准备下手前,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张天野,分明就是在询问,就算这里面是稀世珍宝,我也不管了,在得到确认后,祁新小心翼翼的在牛皮纸上划了一刀。
    令两个人不敢相信的是这牛皮纸竟然一点口子都没有出现,就连划痕都没有,祁新天生就不信邪,拿起匕首,又是狠狠的划了几刀,可是丝毫变化都没有,这张牛皮纸的神奇程度就像武侠小说中刀枪不入的天蚕宝衣!
    死了心的祁新,连同匕首和这本书,一同放进了张天野的背包中,虽然刚才的举动有些失去理性,但是他知道越是如此这本书就显得越为重要。
    “猴子,放心吧,我们打不开这本书,并不代表,别人打不开这本书,来日方长,会有人帮我们打开的”,张天野安慰完祁新后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把所有的事情,放在了脑后,不过祁新想了好久,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猜透。
    就在这时候,张天野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去马阴山的这几天,两个人几乎就是与世隔绝,听到铃声后,才想起来,还有手机这个可以与世界沟通的神奇东西,但两个人看到来电时显示的那个名字后,一同傻了眼,互相推诿,谁也不想轻易的去接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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