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新说的很轻描淡写,但张天野知道‘猴子’不是一个善于煽情的人,很愧疚又很感动的在他的肩膀上给了一拳,这一拳的意思,就是两个人交流的默契和相互之间的一个谢意,祁新也只是同样一个动作,回应了张天野。
    既然祁新已经来了,张天野只好让他跟着自己,但同时也很后悔自己逼走了叶欣欣,从祁新的话上来说,他才意识到,暗处的神秘人,最终的目的或许就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找到“那块黑色的石头”,所以跟在自己的身边。
    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大家都会安全,如果分开行事,必然会打乱他的计划,定会有人受到伤害,想到这里,张天野很担心一向冒失的叶欣欣
    推断过后,张天野还不能确定,暗处的神秘人,究竟掌握了多少关于“沧海藏玉”的信息,但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都是这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牵引着大家进入他这个局,至于暗处的神秘人究竟知不知道“海河篇”的事情,他还不能过早的断定。
    大家都知道,飞机上是不能使用任何联网的电子设备,此时百无聊赖的祁新,很是不自在,用手捅了捅在一旁沉思的张天野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事情到了这一个地步,张天野所幸也坦然了这件事情,对祁新说道“猴子,我打算先到化隆县走一趟,那边可能会有线索”。
    祁新简单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已经明白,张天野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打大学起,无论什么事情,两个人都只问干什么,从不问为什么,正是因为脾气和秉性很像,他们两个才会投缘成为好朋友。
    在交流完后,张天野又和祁新确认了一下,前几天自己回国的时候,飞机上那个冲自己笑的人是不是他。
    哪知道祁新说“你怎么才发现,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情,故意把回国的时间提早了一天,正好那段时间,家里面在英国投了一个项目,我跟着过去的,忙完了,原本还想跟你一起回来,就去学校的公寓找你,却看不见你人,电话也打不通。
    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依琳导师,他说你那天下午的飞机,要回中国去,我看时间,还来得及,就赶去了机场了,买了同一航班。
    原本我以为你会认出我来,结果扎心了好久,那个时候本身飞机就要降落了,我也不敢动,只好匆匆的回了座位,下飞机的时候,人也多,就这样被冲散了,我只好提前给老姐打电话,关照一下你了”。
    听完祁新的解释后,张天野排除了自己在飞机上被神秘人盯上的可能性后,又把问题的焦点转移到了自己去林教授家中楼道上遇到的那位开着奥迪a8离开的陌生男子身上
    当日刘警官破案后,他就感觉事情有蹊跷,因为那陌生男子身上的味道也和事故车上的味道一样,不过当时他不敢确定,但今天他断定,如果要想找到背后的神秘人,那个陌生男子可能就是最重要的线索了,原本张天野还要在今天离开的时候,好好的和林教授聊一下知不知道这个陌生人的事情。
    他有些后悔自己当日的冲动,害的林教授心脏病突发,但是张天野此时只是自责,他压根不知道病情会有那么严重,否则也不会在前往西宁的路上,恐怕早也已经同叶欣欣一样,回英国去探望林教授了。
    因为在张天野心底,除了自己的舅舅,林教授夫妇早已经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这些年默默的为他做了很多事情。
    当日,如果自己能够克制一下脾气,不要让林教授感到自责,事情恐怕也不会到了今天的地步,有些苦笑的张天野摇了摇头,把那位陌生男子的事情,压在了心底,暗想等林教授病情好转后,在去问一下。
    祁新早已经在旁边用手捅了张天野半天,都没见他,回过神来,有些感到自己丝毫没有存在感,被人忽视,就干脆转过身,靠在飞机门窗的玻璃上,睡起了觉。
    回过来神后的张天野,看见祁新靠在玻璃上睡觉,又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四点半,就想起了,自己经济舱座位旁边的那位中年人手中的那本《细说明末杂谈》。
    想到这里,张天野,就脱开身,从客舱中,走了出来,正好路过工作台,之前那位带着张天野前往客舱的‘空姐’还以为张天野在里面坐的不舒服,赶忙问道“张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
    “客舱里面挺好的,我出来透透气”,张天野礼貌的对工作人员微笑着说道,看着飞机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要降落了,他没有在逗留,得抓紧时间,厚着脸皮,借阅别人的书。
    等张天野走回座位前看见中年男子依旧是在低着头看书,心里面有些失落,显然证明这个人,对这本书,很感兴趣,但张天野依旧有些侥幸的打断了这名中年男子,问道“先生,能否让我先过一下”?
    见刚刚离开的张天野回来,这名男子有些失态的赶忙站起来,留出空闲的地方,让他坐了进去,等这名中年男子在一次坐下后,脸上还带着抱歉的表情和张天野说道“年轻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人上了年纪,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一个是睡不着觉,一个是新欢看书,尤其是睡不着的时候”,显得很是风趣。
    从谈吐中,张天野能直观的感受到这位中年男子绝对是一个有学识的人,单凭这本书,他就断定,没有一定的学识和深厚的功底,平常人很难能看着繁体字,还这么痴迷,而且是痴迷到沉浸在享受里面。
    张天野赶忙摇头说道“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很少有人能向您一样,如此爱书,而且又这样专注,晚辈很是受教,还没请教,该怎么称呼您”?
    这番客套对张天野来说,是十分有必要的,因为他判断这个人对学问极有研究,而且更是爱书之人,从看书的方向上来说,很有可能是一位历史学方向的厉害人物,或者还能得到一些线索,更何况,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俗话说得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道理。
    面对张天野的询问,这名中年男子,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把书反过来扣在了小桌子上,缓缓地把目光转移到了张天野的身上说道“名字,只不是一个代号,朋友们都叫我老翁,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这样的答复,张天野着实很难叫出口,对于一个比自己要大上二十几岁的人这样称呼。
    还犹豫着要怎么称呼他,并且开口借阅书的时候,老翁,就站起身来说道“年轻人,时间不早了,我也有一位在客舱的朋友,得去会会他了”说完,就站起身准备要走,走的时候还拍了拍张天野的肩膀,把目光转移到了小桌子上边的书,朝着客舱的方向小心嘻嘻走去。
    张天野的目光始终在他身上停留,原本以为,一会自己还可以在客舱中和他见面,没想到这位老翁,却朝工作台另外一侧走了进去,看着他小桌子上放的书,张天野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在客气,拿起这本书后,就放到了背包中,紧跟其后回到了祁新旁边的座位上,但是始终想不明白他的用意。
    因为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也已经过的差不多了,祁新,见到张天野回来,有些调侃的说道“张少,难道的头等舱座位还容不下您老了,出去也不打个招呼,我还以为自己坐过了头”。
    面对祁新的调侃,张天野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而是选择了隐瞒,很是风趣的说道“猴子,你不知道,人有三急,你总不能,依赖到我,上厕所也要跟着去吧”。
    这回答差点没让祁新恶心呕吐,因为在英国的那几年他才明白为何大家都说英国是“腐国”,因为同性恋太多!张天野这话,明显让他感觉到了不爽,想起了上大学时候班里面那对英国的基佬。
    祁新,红着脸说道“张少,两年不见,你的脸皮又厚了几分,尽得本王真传,我懒得搭理你,我得去个卫生间,舒展一下情绪”。
    祁新,离开后张天野才想起来这个玩笑有点过,上学时候,有一天祁新逃课,谎称自己生病,要回公寓里面休息,打开公寓门的时候,两个基佬,正在他的床上,滚来滚去,四周一片狼藉,混乱不堪,搞得他吐了一周。
    由假生病变成了真生病,从那以后,他就对腐国产生了严重的排斥心情,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选择了回国发展。
    祁新,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后,张天野原本还想道个歉,话还没说出口,祁新就抢着说道“打住,不要在恶心本王了,给留个活路”。
    很明显,张天野能感觉到祁新,刚刚的确是在卫生间里面吐了,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祁新,张天野不敢再说什么,本身就挺对不住自己的这位好朋友。
    随着机舱内,一阵抖动,二人知道,飞机开始降落了,终于到了西宁,颠簸过后,空乘工作人员在讲完安全须知后,他们两个拿着背包,等飞机停稳,舱门打开后,走出了出去,此时思维季节盛夏已过,阵阵凉意来袭,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不禁同时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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