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笑了,“朕不允许你离开。”
    “天下没有这样的理儿,奴婢必然是会离开的,还请您对奴婢不要死缠烂打了,奴婢果真需要离开这里。”她说,她想,自己表达的已经非常准确了,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离开,离开……
    “你想要离开,你们皇那一关已经过了,但朕的这一关……”他笑了,笑的很有点儿心机,浅桑看着那笑容,不禁狐疑不定起来,究竟白泽还要玩什么呢?
    只见白泽轻轻一哂,唇畔的笑已经蔓延到了眼睛里,从袖口将一张圣旨已经拿出来了,看到这里,浅桑只能暗暗叫苦,真是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
    “齐胜男接旨!”他简直声若洪钟一样的了,浅桑蹙眉。“老天,求您不要无理取闹了,您给奴婢自由身,奴婢对您感激不尽。”
    “否则呢?”再也笑面虎,看着浅桑那哭笑不得的一张脸——“否则,你要将朕给斩尽杀绝了,对吗?”
    “你!”那自然是不敢的。
    “言灵国国民齐胜男,朕命令你,接旨!”他的声音匆忙了生生杀予夺没奈何,浅桑只能将那圣旨握住了,一看之下,不免大惊失色。
    白泽的意思是,自己尽管不需要跟白泽离开,但会以宾之礼暂时留守在帝京,这白泽能更好的靠近浅桑了,并且,白泽这该死的不知道什么时间过去奉劝言暄枫了,那花言巧语真个是天花乱坠。
    说什么,女子做官男子还要会处理事情呢,说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那都是老眼光,需要与时俱进,需要选拔任用女孩子,因为在他们白慎国,多年之前女孩子已经要是非常厉害的了。
    言暄枫觉得白泽言之有理,居然开科取士,只要是女子,只要有能力能做官的,一概都能到帝京来考取功名,这简直是一种始料未及的变故,浅桑看着面前的白泽,忽而感觉,这简直是一个噩梦。
    白泽究竟纠缠自己到什么时间呢?
    “你现在不能离开了,你会抗旨不尊的,朕不会将你怎么样,但你要因此而影响到了两个国家的邦交,这事情,说来大了。”
    “你……”浅桑瞅着白泽看,这不是强词夺理是什么呢?
    “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抱歉。”他一边说,一边给马车的冯公公招招手,冯公公已经明白,今天想要护送浅桑出城去,已经是没有可能了。
    只能赶车马车离开了。
    至于白泽,自然是不会让浅桑继续居住在下人居住的地方了,面带着一抹微笑。“朕已经让人将流云轩打扫出来,你暂时需要在流云轩过活。”他一边说,一边露出来一个美丽的微笑。
    “你!”流云轩在哪里呢?距离白泽的客寓,仅仅是一步之遥罢了,浅桑现在简直有苦不能言,两人都不说一句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瞪视的目光简直有焚焚燃烧起来的火焰了,但火焰逐渐的也是熄灭了。
    “朕现如今,想要靠近你,已经很简单了,朕不允许你用什么缩地术,什么遁地术,什么门遁甲之类的。”
    “奴婢最近不想要见客。”浅桑拒绝和白泽见面。
    “是,依照朕的意思,你也的确最近不要见客的好,毕竟他们都拉拉杂杂的,你每天见一见朕好了。”浅桑觉得不寒而栗,还不如自己见客呢,他只要来,必然是让浅桑如坐针毡。
    很多个犹豫,浅桑几乎想要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算了,告诉白泽,让白泽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只要白泽知道自己的秘密,大概会丢开手的,但是……
    算了,浅桑只能浪费时间在这件事情了,到流云轩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鸢耳已经送出去了,现在呢,浅桑却要一个人在这里,她感觉这屋子太大了,感觉太难过了。
    一整天,白泽已经过来很多次,吃饭的时间又是来了,浅桑看到源源不断的食物送过来,心情也是不好的很,至于白泽呢,丝毫不介意和浅桑共进午餐。
    “一起?”
    “玉盘珍羞直万钱,奴婢可不能和您一起乱了分寸。”浅桑说,但是白泽呢,已经不由分说,将菜品一样一样都夹在旁边的一个金盘里,将米饭给了浅桑。
    “您……”
    “是的,朕竭诚为你服务。”他笑,笑的痞子一样,浅桑哪里敢拒绝帝王的“竭诚服务”呢?只能接受了,他的眼睛笑眯眯的,好像天边的月牙一样,越是看到浅桑无所适从,越是感觉到浅桑的秘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浅桑明显的在垂头丧气,但是他呢,却感觉情况很是乐观一般。
    浅桑只能在这里修整,却并不能做任何事情,每天白泽都会过来,让浅桑简直寸步难行,未来的未来,白泽还是会过来,浅桑只要一有时间和机会会开溜,现在,浅桑去两个地方。
    一个是言暄枫的养心殿,给言暄枫诉苦,浅桑的意思是,何不下一个逐客令,将白泽给赶走呢?真是怪了,同样是帝王,言暄枫这里宵衣旰食,好像每天都忙忙碌碌不可开交的模样。
    但白泽呢,每天都无所适从,真正是一个富贵闲人,浅桑看着言暄枫,言暄枫呢,也是不知道究竟给浅桑一个什么意见。
    至于浅桑去的第二个地方是自己在圆明园的屋子,这里安安静静的,这里的人都不允许到屋子去,他们还满以为,浅桑日常都在这屋子呢,但是浅桑呢,即便是来,也是换一个环境放空自己的思想,她是那种很坐卧不宁的人。
    两种情绪现在在做拉力战,浅桑的心情不怎么好,沉默的光芒掩盖住了浅桑的一切。
    这样的时间里,浅桑是不敢到流云轩去了,每一次去,白泽都会神出鬼没,现如今,只要是能在外面的时间,她都不会到里面去,只要能远离白泽,她都不会靠近。
    浅桑回想起来往事,现在,鸢耳离开自己了,言帝封算是站在自己的对面,其实说来也是无缘对面不相逢的,至于言暄枫,真正知道浅桑秘密的或许仅仅是言暄枫一个人了。
    今晚,刚刚到了屋子门口,白泽已经来了,摇晃了一下手的玫瑰,耀武扬威一般的模样。
    “做什么?”
    “美人如花隔云端,”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将红玫瑰给了浅桑,但此刻,浅桑不小心刺到了手掌,因为犀利的疼痛,颤栗了一下。
    “美人如玉剑如虹。”一边说,一边将一块玉佩也是给了浅桑,浅桑跟着颤栗了一下。
    “皇,您以后不要来了,奴婢快要让您弄得死去活来的了。”
    “朕在龙床,更可以将人弄的死去活来,你可以试一试。”他一边说,一边哈口气,故作色眯眯的模样看着浅桑,浅桑简直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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