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孙倩犹如一只被拔光了尖刺的刺猬,彷徨无助,她趴在沙发上哭泣了许久,猛然坐起,拨开沾在被泪水浸湿的白净鹅蛋脸庞上的长发,即便是素颜也依然恰到好处地展露她骨子里的美艳风采。美貌之于女子到底是一种财富还是祸端,在于女子是否有足够的智慧支配这副尤人的皮囊,毕竟能做到永恒的只有那生动的智慧而不是皮囊。
    想起家中柔弱的母亲,虽然她口里念着不再管他们,却依然对这个可怜的女人于心不忍,她空洞着双眼,往化妆间走去,看着镜中的美丽而可怜的自己,心中不免悲切,她从小一直勤奋刻苦就是为了不想重蹈母亲的老路,可没曾想到自己兜兜转转,用尽心机和手段却也逃脱不出这个仿佛禁锢在身上的怪圈。她俯下上身子,双掌掬一捧冷水扑到脸上,以使自己足够清醒,她聪明算计,深知自己的现状只是昙花一现,因此早早地就给自己自谋出路,但这种聪明只算是小聪明罢了,除了依附男人她也不会有更好的方法。
    她化了个精致的妆容,走出这栋豪华而冷清的别墅,将车开出了清水别墅区,来到她前两年为父母置办的一处小区房产内。
    她走到家门口,隔着房门隐隐约约地听见母亲的哭泣声,那双弯润的柳叶眉挤在一起,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脑海中相似而熟悉的场景再一次映入眼帘:屋内的桌椅东倒西歪,地上尽是摔碎的酒瓶碗筷,家里贵重的物件和电器都被搬空,年迈的母亲正蓬头垢脸地举着拖把朝衣衫不整的父亲扫去,那如同怀胎十月的啤酒肚随着他的跑动闪躲而颤抖着,屋内散发着刺鼻的令人作呕的酒精味,她憎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若不是念及他给予自己生命,她恨不得上前将眼前的烂泥扶不上墙的男人撕碎。
    母亲发现她站在门口外,一脸的憎恶,急忙放下手中的拖把,哭诉着迎了上去,说:“倩倩,你回来了就好,赶紧给我做主。你看看这个家被他整成什么样?”
    孙倩隐忍着怒气,板着脸迈着冷硬的步伐走进屋内,两人感知到她身上即将迸发的火焰,大气不敢出地站在原地,她用着尖锐的语调说:“明知这样,我劝过你多少回让你离开这个窝囊的男人,为何不听。”
    听着女儿如此无情的回答,瞬间,委屈的眼泪便爬满那她布满岁月沟壑的脸庞,她嚎啕地大哭起来。
    “额额,原来你们早就想离开了,那你们走啊,让我自身自灭就好了。“男人大声嚷嚷着。每次提及离开,她的父亲总是以这样的口吻威胁,因为他知道母亲这个心肠极软的女人最终会因为心疼和不忍而妥协,母亲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在她心里仿佛觉得只要离开男人,自己就像个没有主心骨的人无法生存下去。如果她的母亲能决绝些离开这个男人,她们母女现在也不会会至于此,她有时恨她的母亲恨得咬牙切齿,却为她的软弱而无能为力。
    “要走也是你走,这个房子是我买给母亲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孙倩丝毫不念亲情,愤怒地指着他说到。此时,男人布满血丝的瞳孔睁大,厚黑的嘴唇抖动着说:“你你,你可不要忘记我是你父亲,生你出来把你养大你就想把我撇了,你这是不孝,你要是敢把我赶出去,我就告到妇联去。”
    看着他那无耻耍赖的嘴脸,她鄙夷地看向他说:“难道你还想让为你养老送终,你也得考量你有没这个资格”
    “你你”男人气得满脸通红,一旁哭泣的母亲赶紧上来扯着她说到:“倩倩,不要吵了,他还有高血压”。
    “死了更好”孙倩淡漠着脸骂到。
    “你这个冷血的丫头,看我今天不收拾你”男人说着就要冲过来打她,被她的母亲拦在两人中间,怒气冲冲地说到:“你要敢动倩倩一根头发,我就跟你拼命”。此时的母亲如一只护黩的母鸡,保持着战斗的架势,这对于一个懦弱胆小的女人身上极少才有的表情,女子为母则刚,在孙倩成长的岁月中,不知有多少次这个男人往死里打她的时候,这个女人不知哪来的莫大的勇气总是从厨房里拎起一把菜刀冲到她的面前将自己的女儿护下。
    此时,男人愤怒地抡起拳头就要往她母亲的脸上打去,孙倩大声地呵斥着:“你敢动手,这里的十五万元,你一分也拿不到”。
    男人见状,顿时蛮狠的表情转而谄媚地笑着,急忙伸手抢过孙倩手中的卡片,孙倩说到:“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你把欠别人的款还了,剩下地把电器买回来,你要是再敢拿去赌,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到时我接走母亲,把这里卖了,任你被债主砍死。”
    男人笑嘻嘻地不停地抚摸着手中的卡,连连点头答应着。孙倩安慰完母亲,一个人默默地把家里收拾打扫干净,为母亲做了饭陪她吃完才走。
    夜风寂寥,她一个人走在小区的楼下,倍感内心的悲凉和孤寂。此刻的自己多想有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可她想不出哪个人,自从她成为了付天衡的众多情人之后,就没有哪个男人敢靠近她一步。而她也知道付天衡从未对她付出过真感情,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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