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上乘,不是一般秦楼楚馆可比的。
    雪后初晴,她裹着毛皮斗篷下了马车,却惊讶得睁圆了眼睛。大开的门内,隐约可见待客的胡姬,一色都是色壮丽饶高鼻异目的曼妙女郎,修长腿上套着皮靴,热情大胆地调笑着。
    “……这……”她愣住了,那意态清冷的俊美郎君却挽着她的腰肢走了进去,低声道:“别见怪,这个兰芳馆,却是您兄长开的。”
    ……从来没想过天人之姿清雅出尘的皇兄,居然会开这种……奇怪的馆子。
    “这里的酒菜倒是还不错。”生怕漏出蛛丝马迹,他也只是揽紧了她,做出一副公子幽会寻欢的模样,问了仆从可还有房,手指却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仆从得到暗号,热情地哈着腰,“有的,有的,郎君请这边来。”
    是二楼的侧间,传递了消息以后,他颔首,点了几个菜色。二楼沽酒端食的侍女更为美貌动人,不仅有清新秀丽的汉家女,那些胡姬更是妖娆,裸露着手腕脚腕,系着金玉铃铛叮咚作响。
    他侧耳倾听,隔壁主间隐隐约约传来几声胡语,默默记下。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一名碧眼胡姬穿花蝴蝶一般,不停地绕着沈长歌打转,热情洋溢地介绍着菜色,摆明了是看上了这个英俊郎君。
    他又要事在身,不好直接挥手赶她,只是那张脸越发凝肃。胡姬见状,眼波流转,更是中意,一双波涛汹涌的胸脯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她食不知味,心烦意乱,几乎想把筷子摔到地上。但是看着他一幅沉思的样子,似乎在侧耳倾听,联想到他异常的举动,便忍了下来。
    他看到她憋气的样子,唇角微微一动,点头默许了胡姬推荐的西域葡萄美酒。她委屈极,可她生气的原因,有苦难言,她怕她说出不许他和胡姬勾勾搭搭的话,可是当年,是她自己大言不惭,说要学历史上的豪放公主蓄养面首的。何况,他们之间,似乎还卡着什么东西……
    “郎君,还要奴家送点什么吗?”那胡姬又过来了,她的汉语说得还挺流利,就是语气有点怪腔调。她来中原这么多年,难得碰上这么个男人,长得俊,身板修长,春风一度的滋味不知是何等销魂蚀骨。
    “退下去。”她再也忍不住,出声命令道。
    嗓音虽然悦耳,却带着上位者的尊贵气息,倒是把那胡姬唬了一跳。然而胆向色边生,拧动着腰夸挺着胸脯又凑上前来,俯身贴着她耳边道,“别动气,奴家不跟你抢男人,就把他让我一遭,保管使他比神仙还逍遥快活。你们汉女不都是很贤惠吗?既然小娘子今日敢与郎君来兰芳馆,自然也是不嫌奴的,三人么,也不是不可以。”这个汉家女,容色倒是天地间顶尖的艳丽,可惜身板和她比起来还是太柔弱了,哎哟哟,霸着这么一个风流郎君,真是暴殄天物。
    她气得七窍生烟,这都是什么荤话!也只有这种不知羞耻的胡姬才能这般大喇喇地说出口来!真是太不要脸了!
    此刻他的笑才真正明朗起来——隔间,只是一群小虾米罢了,大鱼还没出来——此刻,安抚他的公主才是最重要的。
    起身牵着她的手悄悄离开,满心思都只停留在她身上。
    她还满心愤怒的时候,早已走到了另一处雅间了。
    “公主,您生什么气呢?”他的那一丝笑,迷醉了她,她反身抱住他不说话,只是占有性地抱得更紧了。
    “别生气了,臣伺候您泡温泉去。”
    这兰芳馆居然有温泉,而且引到了院子里。
    她红着脸还不敢动作,他却低低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衣裳。一层层斯文外衣落地,露出精壮优美又修长俊逸的身形,身高腿长,线条流畅,浑身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她看得口干舌燥,只傻乎乎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儿眼看他,他又笑,慢悠悠地走上来抬起她的下巴,“公主,还满意吗?”
    她羞得要躲开,却被他牢牢钳住,一双唇柔情蜜意地亲吻着她凝脂一般娇艳红唇,绵绵靡靡地含着她的唇瓣,舌尖沿着唇缝挑逗,诱使她开启檀口。
    舌尖共舞,啧啧水声不休,迷迷乱乱间衣裳尽数都被他除尽了。轻轻松松地提着她,将她两条长腿盘到他腰杆上,水花飞溅,双双入池。
    水汽蒸腾,浑身都灼热起来。周身是温暖的乳白色泉水,身上压着男儿灼热的胸膛,每个毛孔都沾染了他的气息。赤裸相见,身下密处紧紧贴近,翘勃如金铁的玉柱蛮横地熨烫着娇嫩敏感万分的花户。她面上烧起云霞之色,一双藕臂绕着他的脖子,眼波如丝水汪汪媚盈盈的好不醉人。
    “驸马……嗯,……沈长歌……”她扬起玉颈,瘫软在他怀里,胸前饱满雪峰上如脂如酥的莺桃尖儿痒痒的,一股渴望升起来,不断凑向他雄壮胸膛,缓缓厮磨,纾解着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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