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浑身战栗,深深刺到花心深处,被她的主动送吻弄得心中一阵酥一阵软,精关崩溃,搂着她出了华,无边无际的快慰酸甜包裹着他们。
    “沈长歌……沈、长歌……”
    鸳鸯戏水
    她浑身酥软如春泥委地,一场突然的欢情,自己美了又美丢了又丢,身子亏得如轻风中的花瓣般懒洋洋的。身上还压着男儿健壮精实的躯干,困意却渐渐袭来。嘟囔一声无意识地搂住他的腰,只是突然一激零,满室靡靡甜香之中,混入一丝血腥味,且愈发的浓烈。
    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身上那人倒是比她快,手疾眼快地起身披上了外袍。但是那里又瞒得住,宽广的左肩上,一道寸余长的创口狰狞外翻,不断渗出猩红污血,和那一头乌黑长发映衬分外刺目。
    她低低惊呼一声,“沈长歌……”他转过身来,一双凤眼犹自带着欢愉的水汽,雾蒙蒙的诱人,“只是轻伤,养几天就好。”
    心中酸痛,顾不得现在身上赤裸,伸出一只玉手轻轻抚摸着伤口周围。愧疚与心酸浪潮一般一波波冲刷着心脏,仿佛被人用手大力地揉捏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身体里的欢愉还未散去,交织在一起,发酵似的,充斥在胸口。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英俊又危险的郎君,今天发的脾气也是毫无头绪的胡乱发作,随意地闯入他的书房——可是那一刻,到底要说什么呢?
    只记得当时看见那翠袄的婢子立在他身侧,心中就是一阵怒火袭来,恨不得抽出马鞭打花她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蛋。可是,那只是怒火,或者只是独占欲吗?摇摇头,此时,她不愿意想太多。只想静静地感受这一分从未有过的温存。
    他默默地拉起丝被裹住她,右臂将她抱住,温暖又可靠的感觉。听着他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这么久了,是多年的纠葛,是长久的牵连,是岁月里的沉积。她粉白面颊贴在他胸前,也许,更久以前,久到她没有开始在意的时候,他们之间早已被太多的东西交织住,再也分不开了……
    鼻尖一酸,反手抱住他。他缓缓抚摸着她滑嫩的后背,如孤山寒月般的一双眼睛里也透了一丝温柔,“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小伤,过一会便好了。”
    她不语,只是默默抱紧了他。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心轻轻蹭着他脖颈的时候,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撒娇。可爱又高傲的模样,只想好好怜惜。
    “公主……先去沐浴吧,等会凉了是要感染风寒的。”他声音其实很悦耳,低沉磁性又浑厚醇雅,丝丝缕缕地从耳朵一路痒到心尖上。
    “那……那你呢?”话未落音,雪玉般晶莹的粉颊便云蒸霞蔚了起来,绯绯馥馥,一路蔓延到柔嫩玉颈和精巧锁骨之上。桃花落雪,也不过如此罢。
    “……”他看着她有点羞恼,咬着丰润唇珠的模样,忍不住逗弄一句,“是了,臣受了些小伤,公主体恤小臣,难道要帮臣洗浴么?”说罢又觉得轻浮了些,心中微微后悔,但是那一句恕臣孟浪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她便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声好。
    心中一动,他居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略略低哑着声音说:“那便劳烦公主了。”
    水汽弥漫,浴室里,早已备下了沐浴的香汤和一应的物事。此刻眼前一片雾蒙蒙,一角的壁挂花囊内插满了梅花,被热气一蒸腾,那清冷香气也莫名地绮软甜美了起来,一室芬芳。
    她本以为沈长歌会衣衫除尽,紧紧闭着眼睛,时不时才悄悄睁开一条缝儿。诶,虽然清醒过来,也和他合体交欢过了——可是、可是,心里那一点羞涩真是扛不住呀!
    然而沈都指挥使却是在屏风后除尽衣衫,又在腰间系上了一条长浴巾才缓缓跨入木桶中。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失落?
    伤口处已经换了药,又包扎了起来。他生得修长俊伟,光裸的肩背上那纠结的肌肉还是尽数收于她眼底。宽肩窄腰,昂扬健硕,还是非常有看头的。
    面上又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水汽给蒸的。她褪去碍事的罗裳襦裙,只穿着轻便的月白罗衫鹅黄绸裤,倒是意外的清新秀丽。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浴巾便朝那浴桶走去。
    他也是难得享受着这少有的闲适。热气蒸腾,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有了一丝汗,浑身毛孔都似张开了。即使心中还是被这位小公主牵着,更多的也还是舒适慵懒的感觉。
    她是金尊玉贵的景康小公主,先帝世宗的幼女,今上永文帝的么妹,何曾干过这个活计。之前她知道他不过是一句笑语,也未曾感觉有任何折辱,几乎是怕他反口似的就应了下来。
    他是她的驸马啊,她的夫郎……即使她是天家贵女,但是,仍然是他的娘子,不是吗?况且、况且,她生病的时候,他这般细致地照顾她,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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