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风狐疑地看了她一会,眨了眨眼睛:“我去把三婶找来,让她教你。”
    从年夜饭的互动就可以看出来,邢醒醒和三婶的关系不错。
    邢风说完,邢醒醒还挺意外他为什么没说让二婶过来,但转而便想到邢风那天没怎么言语,耳朵是一直在聆听的?他耳聪目明。
    “好。”
    然而,邢风却是自己回来的,对邢醒醒说,三婶不见了,就在过年后两天,三婶就走了,三叔是知道的,他也没找。
    三叔早就想到,他做的事太过分,妻子迟早要离开的,离开也就不会回来了。尽管邢老爷子下了命令,让他必须找回来,甚至动了手教训他,他仍然没当回事,他不再赌了,只是每天吊儿郎当,得过且过。
    宝宝哇哇哭,邢醒醒也试了,无论宝宝怎么努力吸吮,也没有,她着急着,好不容易等到开门声了,却只有邢风一个人,难免火冒三丈。
    听邢风把话说完,沉默了半晌,叹了声气:“回也回来了,就说了吧。”
    二婶是个急性子,听邢风说邢醒醒生了,急忙跑去告诉了邢老爷子,邢老爷子这些日子都在为三儿媳失踪的事忧心,听说这喜事自然喜上眉梢,激动了半天,跟着二婶来看邢醒醒。
    “哎!醒醒,怎么开窗啊,这屋子也太冷了,怎么不生炉子,还有这被,这么薄,哎!你怎么光着脑瓜,刚生完孩子,得包上。”
    三婶进门就一顿咋咋呼呼,让丁如意找头巾,给邢醒醒系上。头巾颜色很深,邢醒醒的衣裳颜色很浅,如此穿搭,样子太过滑稽。邢风看一眼,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邢醒醒却注意到了,瞪了他一眼,扶了扶头巾,自己也觉得不好看,但总比受风了好。
    坐月子,可不就是要小心,以后落下病根,后悔都来不及。
    邢老爷子从二婶手上接过重孙,和重孙说了半天话,又交给邢醒醒,邢醒醒问二婶,为什么还不能喂孩子。
    二婶告诉她,要等到明天,今天吃点催奶的东西,从明天开始就会有了,还说让邢醒醒去她家坐月子。
    二婶家,住上两三天是没有问题的,但要住一个月,邢醒醒想还是算了,就婉拒了二婶的好意,二婶也没再劝,说反正离的不远,天天过来看看也行。
    “二婶,今天孩子吃什么?”
    “喂点米汤,他这么小,吃点也就饱了,主要是你,赶快把这碗猪蹄汤喝了,说不定,待会就有了。”
    也许二婶说的灵验了,也许是邢醒醒太不想孩子饿着,当天晚上,宝宝就吃到了甘甜的母乳,睡得特别踏实,邢醒醒只是半夜起来一次看看,一整夜都睡得很安稳。
    丁如意忙着铁匠行的事,让她做月子餐也指不上,找小环吧,小环也不知道在哪找小狂,这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邢风身上。
    他做的月子餐,几乎不重样,母乳一天比一天充足,孩子渐渐的变壮,基本上每天都有新变化。
    “喂完了么?”邢风每次要进门之前,都会问一句,得到邢醒醒准许才会进来。
    邢醒醒放下宝宝,对邢风说:“我想好孩子的名字了。”
    “嗯,说来我听听。”
    “邢星明,跟着我的姓。”
    邢风听到邢星明这个名字,心不由得一扽,后半句又让他瞬间感受到了没来由的落寞,却淡淡一笑:“挺好,我不反对。”
    邢醒醒翻白眼:“什么叫你不反对,我这是通知,又不是找你商量。”
    她生的孩子,当然要跟她一个姓,而且,星明这个名字也真的很好听。
    邢风问她:“今天想吃什么?”
    “这么吃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瘦回之前的样子?”
    “你不吃,孩子也没的吃。”
    “对,我得吃。随便吧,你只管做就好了。”邢醒醒越来越懒,竟然说完话就往后“扑通”一下躺下睡着了。听到孩子的哭声才醒过来,喂完接着继续睡,并且和之前的梦接上了。
    就这样,每天悠哉悠哉,喂孩子,哄孩子,很快就出了月子了,关于是否办满月酒,邢醒醒持反对态度,邢家也就没有张罗。
    只是这事还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都拿了东西来看,总不能让人家白拿,还是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酒席。
    月子过后几天,邢醒醒和邢风回了九天殿。
    邢醒醒提出,她要离开。
    邢风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对于生命中这个过客,要走了,他无法言说心里是什么滋味。
    “还不行。你还不能走。”
    邢醒醒提出后,他思索了两天,应不应该放她走,终于,他决定,现在还不行。
    “这孩子不普通,前三年必须在九天殿,我需要对他进行留意观察,如果没有问题,你们才能离开。”
    邢醒醒问他:“你不是有其他目的?”
    “我会对一个孩子有什么目的。邢醒醒,你不要度我的君子之腹。”
    “哈,你骂我。”邢醒醒无语了,这人骂人还拐弯抹角的。
    欠扁。
    生完孩子,坐完月子,邢醒醒又度过了一年的喂养阶段,终于得到了自由。
    但回忆起经过,还是不免落下眼泪,特别是前几天给孩子断奶,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她也跟着哭,她发现自己太狠心了,其实可以再喂段时间的。
    不过,让她不满意的是,孩子哭的时候,竟然看着邢风,委屈巴巴地喊“爹爹”,她当时只希望孩子能不再哭,邢风又很会哄,没想太多。
    现在想想,太不对了,她的孩子,怎么可以管他叫爹?
    孩子刚刚睡下,她就在外室等邢风回来。
    邢风这一年里,都很少工作,最近开始忙起来了,邢醒醒等得差点睡着,他才回来,看她直打瞌睡,让她回房间。
    邢醒醒抬头,审视般地看他,半晌,道:“坐下,我问你点事。”
    她不喜欢仰视她,看他居高临下的样子,总觉得这样比他低一头,而他们之前是平等的。
    邢风坐下来,喊小环泡了两杯乌龙茶。
    “想说什么。”邢风显得有些慵懒。
    “星明为什么叫你爹。”邢醒醒生气地鼓着腮帮子。
    原来她是问这个,邢风想笑。
    “不叫爹叫什么。”
    “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肯定是你哄他的时候刻意教的,你让我生下来,就目的不纯,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的怀疑没错。”
    “不是我教的,他叫我,我也很意外。”
    “那你就应该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叫。”
    “他听的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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