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多尔衮昨天接到消息,有一队大明水师,进入鸭绿江,在大后方烧杀掳掠,凶悍无匹,后方守军不堪一击,死伤无数,并掳走女人大几千,钱财粮食不计其数。
    军心已有动摇,但回救也来不及,他更希望用一场决定性的大胜,来反转近来的不利。
    不成想,昨夜大明皇帝竟堂而皇之跑到军营,刺杀了亲弟弟多铎,他这个做阿哥的,恸哭了好一阵子,与大明皇帝旧恨未解,又添上一笔血淋淋的浓重新仇。
    多尔衮咬牙切齿,今天迫不及待的拉来五十门火炮,就要攻城。
    此刻,
    多尔衮见炮阵基本摆定架好,价值三百万两白银的一门门大炮,森森炮口对着山海关,自有一番威武雄壮,一时间心头也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他完全有自信,凭借优势火力,把明军轰垮,大军冲击进山海关,斩杀或活捉大明皇帝,所有新仇旧恨,都将在今天算清楚。
    多尔衮觑见山海关上出现一道黄影,就用西班牙人商人赠送的单筒望远镜,进行观察。
    看到是大明皇帝到墙头巡察,同时,悬挂在城门上方的多铎人头也映入眼帘,多尔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高声怒骂:“朱由检!你这阴险毒辣的小人,也配称作大明皇帝?”
    周陆仿佛没听到多尔衮在骂,并不理会,只顾与城上守将、汤若望等交谈。
    多尔衮被无视,更是暴怒,咆哮如雷:“朱由检!你回答我!你竟敢暗杀我弟弟多铎,今日必将你千刀万剐!我们杀进去后,屠城三日不封刀!!!”
    范文程也帮腔道:“华夏早该易主,朱由检你像一个皇帝吗?有皇帝的样子吗?有皇帝的品德吗?你就是个胡作非为的暴君!”
    周陆与守将等说完话,瞥了眼城外,问身边的卢象升:“多尔衮身边那老狗是谁?好像很积极的样子。”
    “他叫范文程,本是大明秀才,早年主动投靠了清军。”
    卢象升大致说了下范文程来历。
    “投降就投降,但这么积极的想害祖国,这就猪狗不如了。”
    周陆想起了龙萧,范文程与龙萧是同一类人,为了自身利益,什么都不顾,还跑这里来,道貌岸然的口口声声说品德什么的,非常可笑。
    “哈哈哈……”
    周陆大笑一声,回应一句:“朕为什么要做成你们喜欢的那种皇帝呢?你们痛恨我,就对了,但也痛恨不了多久,因为你们今天都得死!”
    狂,很狂,非常狂!
    “吾皇万岁!”
    大明将士用震天呐喊,来宣誓对皇帝的绝对支持。
    多尔衮、范文程有点吃惊,他们从大明将士呐喊声中,听出大明军队士气不是一般的高,对皇帝无比坚定拥护。
    多尔衮转头看一眼炮阵:“好了吗?”
    炮队指挥将领回应:“回禀王爷,在装填弹药,装填弹药后,即可开始瞄准。”
    多尔衮交代:“好,其中十门火炮,专门瞄准崇祯皇帝,炸不死他,也要让他重伤,看他还敢这么狂。”
    炮队将领:“嗻!”
    多尔衮不希望大明皇帝走掉,要继续用语言拖住,又开腔大叫:“朱由检!本王却觉得,今天死的是你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买了新式大炮?”
    关于清军三百万买新式大炮的军情,昨天晚上,周陆在清军营地里,有所耳闻。
    周陆随意回应一句后,摘下口中的雪茄,点燃大炮引线,同时发出命令,“开炮!”
    “他……他这么知道?”多尔衮有点惊讶,但想象到十门火炮,瞄准大明皇帝轰炸的景象,他心里就得意,“呵呵,你知道就好……”
    多尔衮话未说完。
    山海关城墙上,焰光一闪。
    “轰!”“轰!”“轰!”
    大炮接连轰鸣,声响穿云裂石。
    一颗颗炮弹,从炮膛中怒射向天空。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开炮?”多尔衮一脸狐疑。
    范文程说:“摄政王宽心,此处绝对在明军大炮射程之外,仍他们怎么放炮也……“
    “轰——”
    一颗炮弹在多尔衮马前炸开,多尔衮坐骑被炸得倒向一边,多尔衮被甩下马来。
    紧接着,
    爆炸声在周围连续响起。
    清军炮阵,遭到猛烈轰炸。
    原以为是在明军射程外的清军,丝毫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炸得鸡飞狗跳。
    多尔衮挣扎爬起来,抹掉脸上泥巴黑灰,一脸懵逼,惊叫道:“我们在山海关射程之内,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凭借盔甲厚实,没有受伤,但战马承受爆炸震荡,起不来了。
    不止多尔衮,清军所有人都处于懵逼和惊慌中。
    说好的射程之外安全之地,怎么就遭受大明炮击了?
    “保护摄政王!”
    “摄政王快撤……”
    多尔衮护卫亲兵,赶紧拉着多尔衮,往后鼠窜跑去,一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特么的,差一点。”周陆一拍大腿。
    他点燃的大炮,瞄准的是多尔衮,可惜偏了,没有结实炸到。
    留着金色大胡子的汤若望,操着怪怪的腔调说:“对不起陛下,可能俯角还需调高一点点。”
    刚才是汤若望亲自帮周陆校正瞄准。
    “没事,你有功无过。”周陆笑道。
    汤若望等造炮专家团队,这段时间,连夜赶工,把山海关上的火炮大多改造一遍,大大提高射程与精度。
    在这样的时代,不能要求太高。
    能打得多尔衮落马,已经算非常准了,哪能责怪汤若望。
    “谢陛下,陛下真是火器天才啊,如果按照陛下设想改进,重新铸造出来的大炮,比欧洲新式大炮,还要先进,无论装填速度,炮弹威力,射程,精度等都要更强。”汤若望赞叹道。
    “那是自然,朕得到神的眷顾,你要不要考虑,从基督教转到我们的道教?”周陆抽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气,笑眯眯的说。
    “这……”汤若望不敢回答,只能干笑。
    “放心,朕崇尚宗教自由。”周陆只是开玩笑,叫一名基督传教士,转而信奉道教,不太可能,也没这个必要。
    此时一名炮手说:“陛下,炮弹装填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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