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甫莽和书函睡过了头。
    两人在江州受重伤后,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昨夜折腾得够呛,实在是扛不住了,一回到住处,各自回房屋就倒头睡。一觉到中午。
    他们起床时,其他人都用餐完毕。
    皇甫莽说:“你再休息一会儿吧!看你一脸的憔悴。”
    皇甫莽刷着牙齿,看见书函打着哈欠来到洗漱间。
    “不能再睡了,都中午了。”书函瞧瞧仪容镜中的自己,确实憔悴,“江州这次受伤有点严重,到现在身体还缓不过来。”
    “我一个人去找皇甫松。”皇甫莽含~着牙膏泡沫,“你再回去睡一觉。”
    皇甫莽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愿再提皇甫松为父亲。认舅舅为父,他想想心里都别扭。
    关于身世,他忍住了,没有告诉书函。皇甫莽觉得让书函知道这个情况还不到时候。
    “你应该叫他父亲。”书函没有回去睡回笼,而是挤出牙膏,嚓嚓刷起来,“没大没小的。”
    “你不用管这个。”皇甫莽吐出口中泡沫和水,“我自己有分寸。”
    “不跟你说这码事了。”书函咔嚓咔嚓的漱嘴起来,左手摸~摸额头,“这儿怎么又有了一道小伤疤?何时多一道刀伤?昨夜没有发现,真是糟心。”
    看着书函,皇甫莽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对皇甫松很生气。
    书函是皇甫松的真正孩子,而且是一位女孩。他干嘛那么狠心?不仅调换身份,而且将她扔进火海中。
    皇甫莽愤愤不平,闷在心中,而且又不能说出来。心里堵得有团火烧起来,愈加难受。
    “你怎么了?”听见皇甫莽咔嚓咔嚓的刷牙,他脸上露出怒色,书函看着他说,“你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是想睡一觉来着,可没办法,昨夜的事情挠着我的心。”皇甫莽吐出洗漱水,“他~妈~的了。这生活是越来越精彩,三天一大战两天一小战。老天爷好像专门要整我呀。”
    “呃!”
    听见皇甫莽一下子又上火,书函无语了。他这是什么脾气,怎么越来越漂浮不定,说变就变。她没有再跟他说话,自个儿洗漱着。
    两人洗漱完毕,匆匆吃了一顿午饭,离开住房,去找皇甫松。
    皇甫莽清楚鬼火归鬼火,大事件还是得按照规矩来。
    昨夜,那些人闯入重地,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意外了,还得认真对待。
    两个人到政府大楼,警察局长刚刚从皇甫松的办公室出来。
    “城主等着你们。”局长在门口遇见他们说,“我这边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
    “我们也一样。”书函说,“昨夜我们差点就逮住他们,又被他们逃走了。”
    “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局长说,“我们没有丢失什么,这点最重要。”
    “局长!去忙你的吧。”皇甫莽发现他有要唠嗑下去的迹象,“我们和城主说说。”
    “好好!我先走了。”
    “真他~妈~的罗嗦。”看着他的背影,皇甫莽小声的说道,“站在这儿唠嗑,还不如赶快去干正事。”
    “就你厉害。”书函丢下一句话,先进屋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老子说的是事实吗?”皇甫莽小声嘀咕,他知道不能再让书函听见,“他~妈~的了。”
    皇甫莽紧跟着走进皇甫松的办公室。
    看见皇甫松一脸正气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心里更难受。
    “昨夜的情况,科学院那边和警察已经汇报过了。”皇甫松缓缓地开口,“今年以来,隔三差五的有人上门来闹事,蜀山不再平静了。就拿昨夜之事来讲,那个地方很多人都知道防控得很牢固,竟敢有人闯。看着情形,天下要大乱了。”
    皇甫莽听着他的感慨,心里更加别扭。
    “说说你们有什么收获?”皇甫松说一大通感言后,最后问他们,“你们两个是与他们直接接触过的人,应该发现一些情况了吧?”
    “书函!”皇甫莽看一眼皇甫松,说道,“你跟他说一下昨夜的经过。”
    书函看看皇甫莽,心里纳闷他为何这般固执。从踏进蜀山城起,哦,从他醒来后,皇甫莽就一直排斥皇甫松。人家是两父子,自己能说什么,那就只好说一下昨夜的经过了。
    书函将所有的事情复述一遍,最后说道,“对方逃走了,我们也有责任。”
    “听你们和把守人的说辞,昨夜的四个人不是一般的人。”皇甫松说,“而且有一个会飞的人?”
    “对呀!他不仅自己可以飞,而且拉着其他三个人一同飞。”书函说,“单就一个人飞行,已经很厉害。又附带着人一起飞,简直逆天的节奏。”
    “据我所了解。”皇甫松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靠金属腿飞行的人。世界无奇不有呀。”
    “我说……”皇甫莽说道,“我们目前是没有损失,但是不代表以后也不遭到再一次的入侵。”
    皇甫松和书函看向他。
    “我们坐在这儿谈,不会有结果。”皇甫莽见他们没有讲话,自己接着说下去,“以我的想法,目前我们大家都没有获取情报,也没有抓到他们。我是想,我要离开蜀山,去追踪他们。”
    “不行。”皇甫松斩钉截铁的说,“你身体处于复原期,不准离开蜀山。”
    皇甫松心里很担心,虽说皇甫莽和自己一直不对调,即便是妹妹的儿子,认自己为父亲,从小到大就一直和自己抬杠。但是,他受伤严重,身体没有康复的情况下,贸然离开蜀山,对他危险很多大。以他的性格,一旦发现昨夜的人,非干上一架不可,这么以来,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怎么可能答应呢?
    “您有什么好的办法?”皇甫莽直接掠过父亲的称呼,知道他不是自己父亲那刻起,他已经下决心,再也不喊他父亲,只有书函才是他的孩子,应该由她喊,“我也不想呆在蜀山。”
    “皇甫莽!”书函说,“这个时候离开,恐怕不是最佳时机。你想想,他们一次不得手,有可能再返回来;还有可能他们有同伙,你遇上了,如何办?”
    “这个不可能,他们一定不会回来。我的感觉很准。”皇甫莽自信的说道,“我呆在蜀山也不爽快。你回到这儿,也没有我的事情了。我已经下定决心,去追他们。”
    “你就这么鲁莽的去干?”皇甫松嚯的站起来,这个孩子是越来越不像话,“每次都要这么任性,倔犟,简直是一头牛。不为其他人考虑,想想你自己的身体,你能抗过去嘛。”
    “切!老子的命很大,这点不劳您费心。”皇甫莽也不退让,“要死的也是我,又不是你们。死了,我老子对谁也不埋怨,是我自己要去找他们,没有人逼我。就这么说定了,我要离开蜀山。”
    “你……”皇甫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指着他,脸色变的铁青。
    “养父!你别理他。”书函说,“他要去就让他去,他想定事情,您死也阻止不了。”
    原本是来讨论正事,书函就搞不清,皇甫莽发哪根神经,一直莫名其妙的逗皇甫松生气。她心里想到这两个人恐怕不是两父子,水火不相容。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皇甫莽站起来,“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最后一句话,明天我就离开蜀山。而你书函,不要再跟着我,蜀山才是你真正的家。”
    皇甫莽看了怒火冲天的皇甫松一眼,拉开门走了。
    “养父!”书函说道,“皇甫莽脾气一直很犟,这个您也知道。在江州的十几年,他还听徐华叔叔的话,现在他谁的话也不听。也有可能是伤心过渡,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皇甫松听不清楚书函的话。他回想着皇甫莽的话,他的话里隐隐约约的有另一层意思,什么“蜀山才是你真正的家”的话。
    “养父!”书函发现皇甫松铁钉钉的站着,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没有反应,“养父……”
    皇甫松依旧没有反应。
    书函心里想到的是他被皇甫莽气疯了,没有从刚刚的场景中缓过神来。
    皇甫松确实处于另一个频道。他总觉得皇甫莽知道了一些事情,以前,他脾气是犟,但是和自己说话时,起码还会喊一声父亲,这一次不一样,从他醒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喊自己一声父亲。
    “养父……”
    一阵呼叫声,进入皇甫松的耳朵,他才发现办公室里已经不见皇甫莽的踪影,只有书函。
    “哦。”皇甫松脸顿时松垮下来,“你和我讲话吗?我没有听清。”
    “他最近心情不好。”书函进行说着,“他心情一糟糕,就这样了。”
    “没事。他想离开就走吧,我不阻挡。”
    “可是他还没有恢复……”
    “这么多年,他在不在身边,受伤严不严重,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他真的碰上那四个人,凶多吉少。”
    “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真的没有心肠再和他斗下去了。”
    书函想不到养父会这么说,刚才自己是担心他伤心,才帮他讲话。可是,看着他的表情,皇甫松的话不是假话,而是随便他的意思了。
    “如果今天没有劝阻下他。”书函说道,“我会跟着他。”
    “你不能离开。”皇甫松坚决的语气,“你老大不小了,应该换换另一种生活。”
    “养父,我谢谢您。”书函坚定语气回答,“我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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