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举人闻言更怒了,抬脚在关蓉的身上很踹,踹的关蓉是哭爹喊娘,发,泄了一起之后,徐举人也怕出人命,就对着关蓉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晦气。”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她的屋子。
    带着一脸的网状纹,徐举人又来到了廖小姐的屋里。
    其实徐举人的心里也不是太喜欢廖小姐的,无它,只因这位小姐其貌不扬,脾气又不好,还爱使一些小性子,每每与她相处,总是让徐举人觉得自己面对的又是一个关蓉。
    而廖小姐看见徐举人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进来,就知道他是从关蓉那里过来的,因为徐举人脸上的那些纹路她实在是太熟悉了,每一次她和关蓉交战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和身上都会出现这些东西。
    徐举人进了她的屋,也没有其它的废话,挥舞着手中的嫁妆单子,就一个主题,老爷要当官,需要钱。
    廖小姐闻言眼圈一转说到:“老爷要用钱,妾自是舍得的,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老太太和奶奶是什么主意呀。”
    徐举人闻言脸色铁青咬着牙说到:“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只说给不给钱就是了。”
    廖小姐还是有些心思的,她并没有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只是开口回到:“老爷也看到了,妾的嫁妆都是一些死物,并没有现银,这些东西都是父兄当年为妾准备的,就是要发卖,也得让妾的父母知道,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情旁人若是问起来,咱们也不好和我娘家交代。”
    徐举人闻言想了想,觉得也是,动人家姑娘的嫁妆,总要让娘家人知道,反正就是不说,廖氏嫁妆里的土地也都是在镇子附近的,到时候东家换了,瞒也瞒不过去,与其让人家找上门来问,还不如自己主动一些说出来,也好有回环的余地。
    想到这里便对廖氏说到:“那你今日就回娘家去吧,把我事情与你父母说说,叫他们帮我把剩下的那些钱给凑齐了,等老爷当上管了,就只带你一人上任。”
    廖氏依言回去了,到了娘家把事情一说,没想到娘家人是集体的反对,他们对徐举人要当官自然是赞成的,但是这钱凭什么都要他们家给出呀,那不是还有个正房那吗,关家的家底可是一点都不比他们少,他们女儿不过是二房而已,人家正经的岳家都不给,他们就更不会给了。
    于是廖氏的父亲对她说到:“我的女儿,你可别犯傻,这嫁妆可是女人最后的依靠,你男人的如今的形式做派咱们也都是看到的了,那是翻脸不认人那,也怪我当时急着要把你给嫁出去,没仔细的打听才给你找了这么个人家,你要小心,可别被人给骗了。”
    廖氏的母亲在一旁听了说到:“可是现在咱们女儿在他们家,若是不允了他,他发起脾气来,受苦的客户四咱们的女儿呀,再说了,去做官也是好事,将来说出去,咱们的脸上也有光彩呀。”
    廖老爷闻言想了想,回屋里给廖小姐取出了200的银票递给她说到:“就这些,多了没有,你也不要在给他了。”
    廖小姐回到徐家,把200两的银子给了徐举人,并且牢牢的记着父亲的话,那是多一分都没有,徐举人是什么方法都用到了,关蓉和廖小姐就是一个字也不出了。
    无奈的徐举人又出门去找别人,可是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那些人,一听说他是上门来借钱的,要不就是立刻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就干脆的找一个借口走人了,叫徐举人好好的知道了一会什么是狐朋狗友。
    眼看时间是一天一天的过去,跑官的钱却是连一个零头都没有凑出来,徐举人都要万念俱灰了,就在这时,有人上门要借给他钱了。
    找上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县里头的高家,高家在早些动乱的年月里是山里的‘胡子’,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土匪。后来大雍历朝了,政治安稳了,他们这些‘胡子’也干不下去了,就接受招安下了山做了平民。
    但是高家这些人都大鱼大肉的惯了,那里能过的起老百姓的日子,他们又没有别的手艺,就到衙门里办了牌子,开起了赌场。
    有赌场就少不了借账的,慢慢的高家人就凭着这个赌场放起了高利贷。
    按说大雍朝是明令禁止放高利贷的,但是高家人还是有脑袋的,知道什么人惹得起,而什么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每年的给衙门的润笔费也是足足的,所以到现在,他们还在理县滋润的活着。
    这一次听到徐举人补官要使钱,他们家就主动的找上门了,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投资一下,若是成功了那就是一本万利,就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借钱吗,总是要还的。
    但是他们在借之前可是跟徐举人说了,这钱是有利息的,借还是不借,全看徐举人自己了。
    徐举人在听到月息十分之一后就一直在挣扎,看着送到眼前的银票,身子都在哆嗦,但是他最终还是在借条上签了字。
    他想当官了还愁没钱,只要是当了官,就什么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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