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陈思被秦青余压着要了三四次,半梦半醒的操到清醒又迷糊,陈思哑着嗓子调子拖得长长的喊他“Alessio”,声音听起来像是拉丝的蜜糖,裹着秦青余一颗心都失了理智,被蜜糖泡着甜腻得不像话。这种高强度性爱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陈思睡到了中午才勉勉强强睁开眼,一醒来就感觉腰腿酸软,每一块骨头都在叫着痛。陈思清了清嗓子,发现哑得说不出话来,始作俑者倒是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只留下了一杯牛奶在床头。
    陈思推开门,趿拉着拖鞋准备去洗漱,却迎上了从楼下上来的秦青余。他穿了件t恤和件运动短裤,运动鞋和减震护膝还没换,应该是刚刚跑完步,他浑身湿漉漉的,满是汗水。男人举了瓶水往嘴里倒,眼神瞥见陈思,大步走了过来。秦青余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气,靠过来时候运动短裤肉眼可见地撑起一个小帐篷,陈思盯着支起来的小帐篷只觉得腿软腰痛,又仔细怀疑了一遍这个人是不是偷偷把身份证年龄改大了,现在才二十刚出头?陈思靠着墙,双手在胸前交叉比了个No的手势,示意秦青余和自己保持距离。男人把水喝完,还有几滴顺着唇边落下来,秦青余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抖落了水滴,这才走到陈思身旁,在她耳侧落了一个早安吻:“Buongiorno.”
    女人皱了皱眉,十二点了还问早安,他是要嫌弃自己睡得还不够?性器就硬邦邦撑着,陈思看着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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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腿软,赶紧推开秦青余去洗漱,门还没关上男人就挤进来了:“我要洗澡!”他说得理直气壮,当着陈思面就开始脱衣服,紧实的八块肌整齐地展示在陈思面前,人鱼线像是雕凿进去一样清晰,再想下是不可言说。陈思只是一瞥,就脸红心跳,眼看秦青余就要脱裤子,女人赶紧把秦青余推进浴室关上门并深深反思:她怎么记得秦青余一开始不是这样来着?
    他最开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严谨且浪漫、果决且精准,是个眼光独到的投资人,的确是个好上司,而且很多时候,并不需要陈思做过多的解释,秦青余自己就可以把某个复杂的问题拎起一角解释清楚,对此,他称之为“数学思维”。
    在头一年,陈思作为秦青余的翻译,在他身后见过不少优秀的女性。但无论是谁,怎样的情景,男人都能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陈思在他身边也感受到的是合适的令人舒适的距离。但自从两个人做过几次后,之前的形象仿佛一点点坍塌了。倒也不算坍塌,在别人面前秦青余该怎样还是怎样,在陈思面前、尤其是在床上,这个人的理性、冷静、克制都变成了燃烧两个人的欲火。原本也只是小小的火舌,舔舐着心尖的酥麻,后来发现,以心为起点、以血管为连接,情欲就这样荡漾开来。那把火把两个人烧得理智尽失,连陈思自己都捎上去了。
    “在想什么?”秦青余推开浴室门,围了条浴巾出来,他从身后抱住陈思,手撑着镜子,望着镜子里的两个人,若有所思。
    陈思回过神来,她的电动牙刷已经停了好久。秦青余盯着陈思漱口洗脸,在她准备转身时一把抱起来女人。陈思吓了一跳,赶忙推开他:“秦青余!松手!”
    男人摇了摇头,抱着陈思在卧室门口转了一圈,吓得陈思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伸脚就要去踹秦青余,好在他只在卧室绕了一圈就抱着陈思下了楼。两个人就这样别扭着进了衣帽间,秦青余把陈思放在椅子上:“今天出去吃,换件衣服?”
    “出去?”陈思愣了一下,她和秦青余每次出门都是因为公事,两个人单独相处好像还是第一次。
    “对。提前预订了位置,是家不错的私房菜。”他一边说着一边去开柜门,开到一半时候想起了什么,又匆匆拉上了。
    陈思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也凑过去,发现男人在慌慌忙忙地藏一个精巧的盒子。陈思就在旁边,秦青余大概觉得是藏不住了,把盒子拿出来交给陈思:“打开看看?”
    盒子的内层绒布里刻着品牌名:Van   CleefArpels,梵克雅宝。
    里面放着一对精致的耳钉,是六瓣圣诞玫瑰的图案。珍珠母贝做成的花瓣,钻石制成的花蕊,在衣帽间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漂亮的光。
    “本来想你自己找到的,结果我忘了。”秦青余尴尬地解释了一声。陈思望着那一对小耳钉,抬起头:“很好看,为什么突然想起送我这个?”
    “宴会那天我们在车上…不是把你的耳饰搞丢了?再补一个。”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要替陈思戴上。女人撩开耳侧的碎发,把头贴近秦青余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没事,只要你不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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