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木无奈了:“我拿回去喝。”
    女帝君依旧言笑晏晏:“听说元帅将你赶了出来。”
    易可木面色一僵:“你知道了?”
    女帝君一脸了然的表情:“所以叫你该认罚。”
    易可木认命地喝完了壶中的酒。
    看着易可木一脸隐忍的表情,她有些心疼,待他缓过那股酒过肺腑的疼痛缓过之后,女帝君敛了笑,握住他的手:“为何不告诉我?”
    易可木知他说的是什么,收了那副懒散的模样,跪下行礼:“臣有辱帝君使命。”
    女帝君将他扶起,面色忧然:“是我不好,他可有为难你?”
    易可木摇头:“我倒希望他为难我,他若一剑杀了我,或许还能消他心中之恨。可他没有,他恨着青冥。”
    女帝君垂下眼帘。
    易可木抬头,目光柔和,他轻声道:“我可以见鸢儿吗?”
    女帝君抬眼看他,露出一丝凄然,她笑了笑,一双明亮的眼睛渐渐迷离,她嘴角的笑渐渐漾开悲伤的痕迹,她轻唤:“阿木……”
    易可木一怔,抓了她的手:“鸢儿,你还好吗?”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双凄迷的眼,只是整个神态变了,变作了另外一个人。
    易可木有些激动,紧紧抓着她的手:“鸢儿,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鸢儿开口,轻声道:“表哥刚回来,又要走吗?”
    易可木垂着眼:“若不将他找回,我怎么对得起你。”
    鸢儿微微笑了笑:“表哥已为我做得太多。”
    易可木道:“这次去南境,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或许与云家的惨案有关。”他取出腰间短笛:“你可还记得这玉佩?”
    “自然记得,这是我与表哥的订婚信物。”
    易可木手一顿,面色僵了僵,没有纠结这个话题。他道:“鸢儿可知这玉来历?”
    鸢儿摇摇头:“表哥知道?”
    易可木摇头:“我问过父亲,父亲言辞闪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道这玉世代相传,是云易两家的信物。”
    鸢儿道:“娘交予我时,也是如此说,娘说无论如何,也不得将此玉遗失,否则会让沧海横流,血染河山。”
    “如此重要?”易可木怔了片刻,沉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鸢儿摇头。
    易可木沉吟起来,为何每一块玉都没有原因,他们就好像死士一样,誓死守护血玉,不得问缘由一般。
    从王宫出来,女帝君将一壶酒和一件精致的貂裘放在他的手上,目光柔和:“阿木此去,定要平安归来。”
    易可木无奈接过,晃了晃,酒在里面叮咚作响,他嘀咕:“这下有得罪受了。”
    女帝君笑笑:“你大可以扔了。”
    易可木眼前一亮:“当真?”
    女帝君掩嘴失笑:“当真,只是媚儿姐姐怕是会从西海连夜赶过来扒了你的皮。”
    易可木顿时泄了气,“你怎么就救认识了这么一个无良姐妹呢?哦,不,我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无良女人呢?”
    女帝君失笑:“媚儿姐姐也是为了你好,她国务繁忙,还不忘给你寻药,有这样的好师傅,你就知足了吧。”
    易可木撇了撇嘴:“她国务繁忙?若是国务繁忙会有时间想这些怪招来整我?”
    女帝君微微一笑:“好了,该抱怨的都抱怨了,你是不是该顺道去蓝魅之国感谢一下媚儿姐姐?”
    易可木道:“这次出行,主要任务是找回宸羽,怕是没时间去看她老人家。”他将“老人家”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顿了顿,望着青冥王宫黑沉沉的夜空,沉声道:“我不在的时候,那些妖物可有动静?”
    女帝君闪烁了一下眼神,她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一朵血色曼珠沙华在掌心流转:“有云鸢留下的封印,加上我的咒印,她出不来,你安心去吧。”
    易可木深吸了一口气,“如此便好。我此去未能到达天华山,加固封印的事,怕是要延后了。不过我以鸢儿的名义书信一封给天华山掌门送去,想他会出手相助的吧。”
    “但愿如此。”白曼华淡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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