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带着典韦、许褚,又引数百骑龙骧卫前来探路。
    但见前有一河,名曰:西洱河,其水势虽慢,但却并无一只船筏。
    韩炜很纳闷,即令龙骧卫伐木为筏而渡,但入水皆沉。
    典韦拿起石头扔入河中,石入水面荡起涟漪,典韦看了看许褚说道:“这他娘的邪性了。”
    许褚没理典韦,只是对韩炜道:“大王,莫不是此河中有河伯吗?”
    韩炜笑了笑,言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哪里有什么河伯之说?去,叫吕凯来见。”
    “喏。”许褚即刻去搬吕凯前来。
    少时,吕凯到来。韩炜遂问吕凯:“此河有何蹊跷?”
    吕凯说道:“回大王,末将虽不知是何缘故,但却知渡河之法。”
    韩炜听后,也放心了,便道:“速速道来。”
    吕凯道:“据末将所知,西洱河上流有一山,其山多竹,大者数围。可令人伐之,于河上搭起竹桥,以渡军马。”
    吕凯哪里知道密度比重这些问题?韩炜虽然知道,但也不会去作解释,反正可以过河就是了。
    韩炜点点头道:“嗯,就依此法。典韦、许褚,即刻回大寨调兵。”
    二将返回,即调三万人入山,伐竹数十万根,顺水放下,于河面狭处,搭起竹桥,阔十余丈。
    而后,三军便渡过了西洱河,于河北岸一字型安营下寨,便以河为壕堑,以浮桥为门,垒土为城;过桥南岸,一字扎下三个大营,以待孟获蛮兵前来。
    不出两日,孟获果然引数十万蛮兵,恨怒而来,誓要一举剿灭韩炜。将近西洱河,孟获引前部一万獠丁,直扣前寨搦战。
    韩炜头带炼银麒麟吞首盔,身披麒麟连环铠,手执天龙破城戟,端坐万乘战车之上,左右典韦、许褚、赵云、马超、黄忠、甘宁诸将簇拥而出。各部兵马旌旗漫天,随风招展,刀枪剑戟,寒光粼粼。
    韩炜遥望蛮王孟获,可是又换了行头,但见他身穿黑犀皮甲,头顶朱红盔,左手藤牌,右手执斧,座下一头毛色火红的赤毛牛,犄角朝天,好不雄健。
    孟获口中大肆辱骂,而后即令手万余獠丁,各舞刀牌,往来冲突。
    韩炜见蛮兵气势如虹,不可力敌,急令三军退回本寨,四面紧闭,不许出战。
    蛮兵皆裸衣赤身,直到寨门前又是叫骂,又是随地屙尿,总之就是各种羞辱。
    营中诸将岂能容忍?尽数大怒,皆来禀报韩炜:“某等情愿出寨决一死战!”
    韩炜自然不许,一一呵退。
    诸将再三欲战,韩炜制止道:“蛮方之人,不遵王化,今此一来,狂恶斗性正值昌盛,不可迎也;须避其锋芒,且坚守数日,待其猖獗之气少懈,孤自有妙计破之。”
    法正也是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今番蛮厮一鼓作气,锐不可当,大王避开其勇力壮盛之气,此乃上上之策也。还望诸位将军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于是,凉军坚守数日不出。
    这一日,韩炜在高阜处探看,窥见蛮兵已多懈怠,便擂鼓聚将,对众将道:“汝等敢出战否?”
    众将皆跃跃欲试,欣然欲战。
    韩炜先唤赵云、马超入帐,向耳畔低言,分付如此这般。
    二将应命,受了计策而去。
    又唤甘宁、黄忠入帐,交待过后,二将又去准备。
    再唤马岱前来,对其言道:“孤今弃此三寨,退过河北;本阵一退,岱弟便拆浮桥,移于下流,却渡子龙、孟起兵马过河而接应。”
    马岱欣然受计而去。
    接着叫张翼而来:“孤本阵中军退去,寨中多设灯火。孟获知之,必来追赶,你便断其后路。”
    张翼躬身应诺,退了出去。
    韩炜带典韦、许褚随行而走。众军退去,寨中多设灯火。孟获望见,不敢冲突。
    次日平明,孟获引大队蛮兵径到韩炜大寨之时,只见三个大寨,皆无人马,于内弃下辎重车足有数百余辆。
    孟优疑惑道:“韩孟炎弃寨而走,莫非又有奸计不成?”
    孟获若有所思道:“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本王料韩炜弃辎重而去,必因其有紧急之事!不是孙策入侵荆扬,便是长安内乱。故而才虚张灯火以为疑兵,弃辎重而去也。可速追之,不可错失良机啊。”
    于是孟获自驱兵马以为前部,直到西洱河边。望见河北岸上,寨中旗帜整齐如故,兵马操练之不绝于耳;沿河一带,又设瞭望箭塔十余座。
    蛮兵斥候所见,皆不敢进。
    此乃法正献计,所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以乱其心志。
    孟优前来禀报,看看孟获意下如何?
    孟获悉讯,便对孟优言道:“此乃韩炜惧怕本王追赶,故就河北岸驻扎,不出两日必走矣。”
    然则,孟获心中所想,韩炜早就掌握的十几八九了。
    孟获遂将蛮兵屯于河岸,又使人去山上砍竹为筏,以备渡河,却将敢战勇卒,皆移于寨前面。却不知凉军早已入自己之境。
    是日,狂风大起。四壁厢火明鼓响,凉军杀到。
    蛮兵獠丁,不战自乱,自相冲突,孟获大惊,急引宗族亲兵杀开条路,径奔旧寨而走。
    左路忽有一彪军从寨中杀出,正是赵云。右路亦是如此,乃是马超。话不多说,二将早已合作默契,白马义从先是一阵攒射,破军羌骑后至策马冲锋,杀的孟获落荒而逃。
    孟获慌忙败回西洱河,望山僻处而走。此时伏兵杀出,乃是马岱。孟获所部丢盔弃甲,只剩得数十个败残兽骑,唯有山谷中而逃。
    见南、北、西三处尘头火光,黄忠率众杀出,孟获哪里敢再前进,只得朝东奔走,方才转过山口,见一大林之前,耸立两员大将便是典韦、许褚,身后百余龙骧,万乘战车之上上端坐凉王韩炜,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蛮王孟获!天败至此,孤已等候多时也!”
    孟获不由得火冒三丈,回顾左右言道:“本王遭此竖子诡计!已然受辱三次。今幸得这里相遇,尔等须奋力冲杀,连人带车砍的粉碎!”
    数十骑兽兵,也知横竖都是死,遂猛力向前。
    孟获当先呐喊,自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可抢到大林之前,一声哀嚎,踏了陷坑,其部所众一齐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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