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的太平道圣女悲剧了。孙权就像个逛街的女人,这逛逛,那逛逛,这看看,那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时不时还啧啧点评几声,黄衣女张宁跟在后面,急得呀,就像陪女人逛街的男人,你说,你明明有目标,明明有目的地,直接过去买了不就成了吗,干嘛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呀!
    一开始,张宁还想着,孙权是不是有着她所不知的线索,这些不起眼的地方,是不是也藏着惊天隐秘。故而,每一个孙权驻足过的地方,她都要去仔细瞧瞧。可渐渐的,张宁完全看明白了,这哪里有什么秘密啊,孙权压根就是对这些破石头、破坑、破木头感兴趣!这些破石头、破坑、破木头有什么好看的?到底是天才的喜好不同呢?还是说,这孙权顶着天才之名,其实完全还是个玩泥巴的小破孩儿?
    一时间,张宁又急又气,她觉得孙权是不是故意在消遣她,故意绕着弯子不去重点区域。
    “你有完没完!”张宁终于忍不住爆发。
    “宁师姐这是怎么了?”孙权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我可不是来陪你玩儿的!”张宁直接道。
    孙权瞪大眼睛,指着面前的巨大石块,不可思议道,
    “这可是无比珍贵的古迹呢,宁师姐难道不知道吗?”
    “那又如何?”张宁眯起眼睛。
    “我们可以从中研究古人的生活习性。”孙权滔滔不绝起来。
    “那又如何?”张宁当即打断。
    孙权:“我们能够研究历史。”
    张宁:“那又如何?”
    孙权:“我们能够以古断今。”
    张宁:“那又如何?”
    “。。。。。。”孙权发现,果然,跟女人讲道理是完全没用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一样!既然讲不通,孙权也干脆耍起无赖,
    “宁师姐要是等不及,大可自行离开,我们各走各的。”
    “我当然要走,但你也必须跟我走!”张宁说道。
    “凭什么?”孙权反问。
    “凭,就凭,就凭我是你师姐!”张宁想了半天,只能找出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出来,说出这样的话,让她也不禁一丝脸红,但没办法,谁叫孙权这么讨厌呢!
    孙权懒得搭理这女人,就当旁边没这个人,继续自顾自的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他就不相信,这张宁难道还敢动手不成?
    其实有一点,张宁也没看错,孙权固然对这片古迹感兴趣,但同一片区域,基本都是大同小异,孙权又不是考古学家,他不是对每一块碎片都会刻意琢磨的。因此,孙权还真有故意拖延时间,在外围慢慢磨蹭的想法。如果能发现什么,那是意外惊喜,如果什么都没发现,那也不差。最好是能拖到深夜,到孙权能再次肆无忌惮的使用容我三思技能的时候,孙权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最后还翻了船。当然,能顺便磨一磨这黄巾圣女的性子,倒也称得上一份乐趣。
    一开始,张宁还骂骂咧咧,大概见孙权始终没反应,渐渐她也不骂了,最后竟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真就是个影子一般,低调得跟在孙权身后。孙权偶然看过去,张宁也是表情平静,并没有任何着急发火生闷气的样子。
    这个女人彻底想开了?还是说,在布置什么阴谋诡计?孙权不由多多提防了几分。
    ······
    这一边,
    孙权三人之前有探寻过的区域,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明处之人,身上有着黄巾军的标志性配饰,是一位黄巾高层。而暗处者,行事十分谨慎小心,哪怕并没有发现任何第三者存在,也总是挑阴影处移动藏匿。如果孙权此刻在这里,并且能有幸看到此人的相貌的话,定然会惊呼出声,此人正是——李儒!
    当然,如果黄衣女张宁在这里,也能认出那明处者,正是与她一同前来此处,被张宁看作暗地里帮手的,青州黄巾首领——管亥!
    “管兄是有什么发现吗?”李儒停下脚步,敏锐的他分明察觉到了管亥这一刻的变化。
    “李兄,你过来看看,这里好像有处人为制造的痕迹。”管亥朝李儒招了招手。
    李儒闻声走了过去,走出了他一直呆着的阴暗角落,来到管亥旁边,发现地上果然有一块特殊的标志,虽然不起眼,但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且看痕迹,应该刚出现没多久,
    “这个是。。。。。。”
    李儒正看得入迷,突然一道冷风自身后扫来,李儒敏锐的扭身,以差之毫厘的姿态,顺利闪开了这来自近处的偷袭,
    “管兄这是何意?”李儒闪开过后,一脸冷色的盯着管亥。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刚刚那一下,自然出自管亥之手。
    管亥冷冷一笑,
    “你这么轻易就闪开了,看来也时刻在防着我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管兄,你我都清楚,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另外一人也在此处,而地上的痕迹,出现不久,显然是那人留给你的。管兄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竟会求教于我,难道这不可疑吗?”李儒解释道,正是因为管亥的异常举动,才让李儒有了警惕之心,
    “所以我很好奇,管兄为何突然袭击于我?是不是这当中出了什么误会?”
    “误会?你出卖了我还不承认?!”管亥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且慢!”
    李儒一边后退,一边闪躲,并不去跟管亥正面交手,
    “管兄,你可否听我一言。这当中绝对有误会!如果我解释不通,你再杀我也不迟!”
    “谁不知你李儒最擅辞令!”管亥完全不给解释的机会。
    “管兄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为圣女留下的暗号,但圣女并不知道我跟管兄有私交,不是吗?”李儒连忙提醒说道。
    果然,听到这话,管亥手上一顿,他瞒着圣女,偷偷找来李儒,要说没点私心,可能吗?所以,李儒的话并不是说服了管亥,而是管亥担心李儒会故意把圣女张宁引过来,继而暴露了他的算计。
    “哼,我且听你如何解释。”管亥放下手中的长刀。
    “多谢管兄。”李儒冲管亥拱了拱手,接着,直入正题,“请问管兄,圣女留下的这个暗号,到底是何意?”
    “让我隐匿起来,偷偷跟上她,随时待命的意思。”管亥直说道。
    李儒眼睛一闪,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以外,又有另外的人进到了这里,所以管兄认为是我走漏了消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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