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哥,行了嘛?”四郎问。
    虞景颜检查了一下插在水果盘上的符纸,试了一下手感、观察一下符纸的状态后,摇摇头道:“还早呢。”
    接下来,虞景颜如法炮制,再次取出四张符纸放在念珠四方,开口道:“四郎,准备好了吗?”
    四郎点点头:“来吧。”
    “那好,我用符纸吸出念珠里面的怨气,照这个情况来看,至少还得几十张符纸才能完全吸干净,你有点心数,别提前用完了力气。”
    四郎有些傻眼,没有料到看似不起眼的念珠中会有那么多的怨气。
    当虞景颜第十轮吸怨气的符纸被四郎劈成碎屑后,四郎已经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疲惫不堪地说:“虞哥,还没完吗,实在不行让我一刀劈了念珠吧,累死我了……”
    “啊?对呀,本可以让你一刀劈了念珠,以常青宝刀的杀气,绝对能将其中的怨气尽数消灭……罢了罢了,都到这时候了,咱们也别劈念珠了,毕竟这串念珠也有百年光景,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行了。”虞景颜说。
    四郎做了个鬼脸,感觉被虞景颜坑了。
    最终,虞景颜总共用了六十张这样的符纸,屋子里满是碎纸屑,四郎筋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连刀都握不住了。
    “完工,四郎,辛苦了,想吃啥,我让老陈给你带……”
    “我要吃十串大腰子,还得吃二十串肉,再来一斤牛栏山……”四郎有气无力地说。
    “没问题!”
    半个小时后,陈肸带着烤串和白酒来到虞景颜家,看到满地的狼藉后问:“老虞,你俩在玩sm?”
    四郎:“老陈哥,我被虞哥坑了……”
    虞景颜尴尬一笑,拿起念珠仔细把玩,然后说道:“终于完工,念珠里的怨气已经被我们消灭,现在这串念珠就是一串普通的人骨制品,再也没有怨气,回头我得联系一下北京那边的朋友,让他们把这念珠当成嘎巴拉卖出去,估计能赚个三五十万。”
    四郎一脸嫌弃,将虞景颜用符纸吸出念珠中怨气、并让他用常青刀毁掉含有怨气的符纸的过程告诉陈肸,陈肸听完直接笑出了声。
    “四郎,你小子也太耿直了,老虞用这样的法子来清理念珠中的怨气,而不是让你直接砍掉念珠,分明是为了保全念珠、转手卖掉赚钱,你还是太天真了。”陈肸说。
    “虞哥,真的吗?”四郎不甘地问。
    虞景颜:“别这样看我,今天花了二十多万,要是再不赚点钱,咱们都得喝西北方,四郎,你年轻力壮,用力气换钱,何乐而不为?如果真的毁掉念珠,那样的话的确可以轻松破除念珠中的怨气,可咱那二十多万就打水漂了,你说对吧?我是商人,以利为重,出力倒贴钱的事,咱们能不干就不干,你这一晚上的辛苦,为咱们赚了大几十万,你想想,有了这笔钱,咱们以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四郎木然点点头,手腕酸痛得甚至难以拿起烤肉……
    “老虞,这串念珠已经没问题了,却不知道之前将念珠卖给江仁勇的家伙,是否知晓念珠的秘密?”陈肸问。
    虞景颜:“我认为那家伙肯定知道念珠的秘密,希望尽快找到他,我不确定他手中还有没有类似的念珠,如果有的话,那就麻烦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江仁勇那样,有班青准堆顶级名擦护身。”
    “古玩城那边我会继续跟进那个出货老板的行踪,你再问问杰布,看他那里有没有消息。”陈肸说。
    虞景颜给杰布打去电话,杰布表示由于监控视频不够清晰,尼桑辰波以及八角街一带的人流量太大,暂时还没能查到相关线索。
    “对了,老虞,昨天你的寻宝诀感应到的宝贝就是这串人骨念珠吗,不应该啊,按说这念珠算不上宝贝。”陈肸说。
    虞景颜:“寻宝诀感应到的其实是这串念珠配的那颗大尺寸全品相南红,百年全品的2.0大南红,算得上少见的宝贝了,这样的念珠充满怨气,自然不会被寻宝诀感应到。”
    “哦,原来是这样。”
    四郎的肉串吃完了,酒却只喝了半瓶,他的酒量也就这样。
    “虞、虞哥,你发财了可别忘了老弟我,我,我跟你混的,你让我弄谁,我就弄谁……”四郎含糊不清地说。
    虞景颜:“有我的肉吃,就有你的汤喝,放心吧,老子不会亏待你的,等这条念珠转手卖掉,我立马给你买一身新衣服,怎么样?”
    “虞哥敞亮……”
    四郎喝多了,先去睡下,虞景颜和陈肸继续在客厅喝酒吃肉。
    “老虞,看你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是在担心什么?”陈肸问。
    虞景颜:“昨天和今天,我走在八角街上的时候,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伺,却没能发现对方的踪迹,我有点担心,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是不是之前用尸油害死那俩游客的人,还有,程大伟中蛊毒的事,我觉得也不是偶然,甚至今天遇到的这一串念珠,也是有人在刻意为之,我总感觉,有人或者有个势力,正在对咱们虎视眈眈,游客被尸油害死、程大伟身中蛊毒以及这串念珠,很可能是对方在试探咱们,唉,老子不喜欢被动,可是现在我们却处处受制于人。”
    陈肸点点头,轻拍虞景颜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你我和四郎联手的实力不容小觑,对方如若试探,想必迟早会露出马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球!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有跟咱们正面冲突,我觉得吧,这恰恰暴露出对方底气不足的弱点,他只敢躲在暗中做些手脚,不敢跟咱硬碰硬。”
    陈肸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虞景颜还是很担忧,如此被动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翌日一早,四郎迷迷糊糊醒来,身上的酸痛依旧很明显,他还没睡醒,想再睡一会儿,却被虞景颜催促着起床洗漱。
    “抓紧点,咱们得主动出击了。”虞景颜喊道。
    四郎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按照虞景颜的要求起床把自己收拾利索。
    “虞哥,我昨晚实在有点累,你刚刚说的主动出击是怎么回事,要弄谁?”四郎问。
    “具体弄谁我也不能确定,但我相信,对方很快就会沉不住气了。”虞景颜自信地说。
    二人来到琅赛的时候,陈肸正跟两个前来旅游的女游客聊得火热,虞景颜装作没看到,拉着四郎径直往里走,心中却很不平衡——为什么,为什么我虞景颜深谙术法,才高八斗,却连个妞儿都泡不到……
    四郎拿出钥匙准备开店门,虞景颜却制止了:“不用开门,走,楼顶上喝茶去。”
    “不用干活吗?”四郎问。
    “先不用,喝会儿茶再说。”
    来到楼顶的露天茶馆,虞景颜点了一壶茶后,找了个靠近边缘的位置坐下。
    “四郎,之前我曾两度感觉到有人在监视咱们,当时虽然没能找到监视者,但我很确定,他就跟在咱们后面不远处,这个楼顶茶馆算是八角街一带的制高点了,站在这里差不多可以俯瞰八角街一半的街景,你明白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喝茶了吧?”虞景颜问。
    四郎点点头:“明白,因为这里的甜茶味道好,而且适合观景,在这上面看美女,角度更好、视野开阔……”
    “差不多吧,不过来这里咱们可不是为了看美女,而是从下方的人群中找寻可能的监视者,对方要想继续监视咱们,要么是在下面往上看,那样的话很容易暴露,要么是也来这里喝茶,这里总共就十几张桌子,他若是敢露面,我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找出他,届时只需将他拿下,就能反客为主。”虞景颜说。
    四郎却不以为然,撇撇嘴道:“那人如果不傻,肯定不会来楼顶主动暴露。”
    虞景颜微微一笑,认为他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形,更有可能找到对方。
    一壶茶喝完,虞景颜时刻保持警惕,不断东张西望四处打量,却迟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这时候,虞景颜收到一位老客户的信息,要来他店里看货,问他开门了没有。
    “四郎,有人要看货,要不咱们先去店里吧,在这里坐了一上午,确实看到了不少的美女,却没有见到跟踪咱们的家伙,唉,失策了。”
    二人起身离开茶馆,朝楼梯口走去,穿过几张桌子后,虞景颜忽然停下来,使劲儿嗅了嗅……
    “什么味道?”虞景颜问。
    四郎也闻了一圈,却没有闻到异常的味道,便说:“没味道啊,虞哥,你是不是有点杯弓蛇影?”
    虞景颜闭上眼睛,将灵力运转到鼻子,再次嗅了起来,然后睁开眼,肯定地说:“是土腥子味。”
    四郎一脸茫然,表示自己没有闻到异常的味道。
    “是土腥子味,没错的,四郎,快去把服务员叫过来。”虞景颜说。
    四郎找来服务员的时候,虞景颜正趴在一张桌子上使劲儿闻着桌上的味道。
    “虞哥,人来了,你注意一下形象,别跟条狗一样。”四郎说。
    虞景颜点点头,站起身来问道:“之前是什么人坐在这里?”
    服务员:“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人在这里喝了一杯酥油茶,虞哥,出什么事了,我看你挺紧张的,是不是丢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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