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嘎,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虞景颜笑嘻嘻地说。
    卓嘎:“今天没时间,我约了朋友一起吃饭,等改天有空了,我请你,虞哥,上次你帮我们找回店里的压堂,我和爸啦都很感激你,你放心,这顿好就好肉肯定少不了的。”
    虞景颜无奈地点点头,心知卓嘎说的“改天”,也就是客套话而已。
    继续在卓嘎店里待了一会儿,直到卓嘎拿出手机,跟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视频聊天……
    “亲爱的,后面那个是你爸吗?”视频的小伙子问。
    虞景颜脸一黑,自觉走了出去,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店铺。
    “老虞,今天生意怎么样?”不多时,一位老客户来到店里,开口问道。
    虞景颜:“凑合吧,早上卖了点货,比前几天强,好歹开张了,你那边的货出得怎么样了?”
    老客户打开虞景颜放在柜台上的盛放天珠的盒子,说道:“还行,卖得差不多了,过来补点货。”
    这名客户挑了十几颗新制天珠后,又开口道:“尼桑辰波古玩城那边去了个面生的大老板,给那边的商户卖了不少好东西,你有没有兴趣过去瞧瞧?”
    虞景颜:“都有什么好东西,有没有至纯九眼天珠?”
    “那当然没有,全世界才几颗九眼天珠?你要求太高了吧,再说了,就算人家有至纯九眼天珠,你也买不起呀。”老客户说。
    虞景颜点点头,按照他的财力,的确买不起。
    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之后,他对尼桑辰波的大老板再也提不起兴趣,低着头摆弄自己亲手制作的新九眼天珠……
    “唉,如果这些九眼天珠是千年至纯就好了。”虞景颜对至纯天珠有着狂热的着迷,多年来受伤无数、屡次九死一生,为的便是凑齐一到九眼九颗千年至纯天珠。
    与陈肸和四郎结为寻宝三人组,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老客户走后,虞景颜看了看时间,说道:“差不多了,这个点儿估计也不会再来客人,咱们回去加班做天珠去。”
    关了店门刚走出琅赛,虞景颜忽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罗盘……
    罗盘指针飞速转动,在东方向来来回回摆动。
    “虞哥,九眼天珠?”四郎发出一声惊呼。
    “小点声,还不确定是什么宝贝,但东方向肯定有好东西,走,咱们去看看。”
    喊上陈肸后,四郎和陈肸在虞景颜的带领下往东边走,陈肸问:“老虞,确定不用开车吗?”
    虞景颜:“从指针的摆动来看,寻宝诀感应到的宝贝距离这里很近,应该就在八角街里面。”
    三人迎着八角街的游客与信众往东前行,虞景颜小心翼翼端着罗盘,不时有游客对他们侧目,虞景颜视而不见。
    “虞哥,咱们这样逆时针走在八角街上,是不是不大合适?”四郎问。
    (按照藏传佛教的传统,转经、转山都应该顺时针转,逆时针有悖佛法)
    虞景颜:“佛祖应该可以理解咱们,因为咱们的目的地就在东边,只有逆时针走才不容易错过,如果顺时针的话,需要绕一大圈不说,还可能错过寻宝诀感应到的宝贝。”
    “佛祖肯定不会跟咱们计较的,快点走吧,四郎。”陈肸也催促道。
    四郎点点头,继续跟在虞景颜身后,逆时针行走于这条虔诚的老街。
    一直走到位于琅赛古玩城东边几百米外的尼桑辰波古玩城,虞景颜才停下脚步,皱起眉头道:“东西就在尼桑辰波,难道之前那个客户所说的话并没有夸张,果然有大老板前来出了不少宝贝?”
    “什么客户?”陈肸问。
    “没什么,那会儿有人到我店里拿天珠,说尼桑辰波来了一个面生的老板,往尼桑辰波卖了些好货。”虞景颜说。
    三人进入尼桑辰波,一路来到二楼,虞景颜示意停下,三人便停在二楼一间古玩店铺前。
    店铺的老板正靠在沙发上哼着小曲儿抽着烟,扫了一眼虞景颜等人后,优哉游哉地闭上眼睛,继续沉醉于自己所哼的不在调上的曲子。
    “江老板,别来无恙呢,最近生意如何?”虞景颜来到古玩店,很不客气地坐在江老板旁边的沙发上。
    这江老板,名叫江仁勇,在尼桑辰波开店已经有多年,虞景颜跟他并无交情,却也打过照面。
    “马马虎虎吧,比不过你,天珠大老板。”江仁勇闭着眼睛说道。
    四郎攥住拳头,江仁勇对虞景颜的不敬,让他感到愤怒。
    虞景颜却不在意,这几家古玩城的老板和常客,根本都不把他当回事,他也早已习惯。
    他正盯着江仁勇,江仁勇嘴上虽然说生意马马虎虎,虞景颜却看得到,江仁勇脸上难以掩饰的笑容。
    “这货是捡到漏了?”虞景颜心想。
    “我说老江,大家都是邻居、同行,你没必要这么跟我说话吧?”虞景颜面露不悦。
    江仁勇似是浑然不知,仍在闭着眼,并不理睬虞景颜。
    虞景颜是被人轻视惯了,但四郎没有。
    “喂,江老板,我虞哥问你话呢,你摇头晃脑的,是几个意思?”四郎开口道。
    “你谁啊?”江仁勇这才睁开眼,不满地盯着四郎。
    四郎也盯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凶光。
    “我叫四郎。”四郎缓缓开口。
    “哦,你就是老虞找的保镖四郎对吧,老虞,你这老板越做越大了,连保镖都顾上了,不过我怎么听说,这小子以前手脚不干净呢,现在还偷东西不?虞老板,你店子的天珠可值钱了,一定得看好。”江仁勇的脸上满是不屑,被他一番嘲弄后,四郎涨红了脸。
    此时,四郎忽然感觉琅赛的徐亮都没那么讨人厌了,眼前的江仁勇实在可恶至极。
    “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四郎是我的人,我的人不用你来评价。老江,这几天是不是收到硬货了?”虞景颜问。
    “行,你的事我管不着,可是我收了什么货,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俩也没业务上的往来,你来这里有何贵干?”江仁勇的态度依旧很差。
    虞景颜:“打开保险柜,我想看看你收的货,如果合适的话,我加价收购。”
    在虞景颜、四郎和陈肸的注视下,狂妄的江仁勇忽然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我,我凭什么让你看我的保险柜?”江仁勇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底气不足,却仍不肯配合。
    虞景颜:“送你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东西,你拿不住。”
    “我拿得住拿不住,都不用你管。”江仁勇说。
    虞景颜很潇洒地点上根烟,冷冷道:“老江,我是想帮你,别不识抬举。”
    “姓虞的,你还想强买强卖不是?别人都说你懂点旁门左道,老子可不怕你!”江仁勇的声调有所升高,但在四郎尖锐的目光注视下,身体还是有些颤抖。
    “好,这话是你说的,四郎、老陈,既然江老板不相信我们,那我们走!”说罢,虞景颜将烟灰弹在江仁勇店里的地毯上,狠狠踩了一脚后,带着陈肸和有些不甘的四郎扬长而去。
    离开尼桑辰波古玩城,四郎忍不住开口问:“虞哥,咱们就这么走了?”
    虞景颜:“不出三天,江仁勇一定会来求我们,我们没必要跟他来硬的。”
    “老虞,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陈肸问。
    虞景颜:“乌烟瘴气,似有邪祟,但江仁勇应该不会有危险。”
    一听到邪祟,四郎的脸上立马露出兴奋之色,问道:“为什么江仁勇不会有危险,你说的邪祟又是什么东西?”
    虞景颜:“先说为什么江仁勇不会有危险,你们注意到没,他脖子里挂着一枚精致的擦擦佛?”
    四郎和陈肸同时点点头,二人的确看到江仁勇脖子里挂着一尊擦擦,而且是包过金嘎乌的擦擦。
    “那擦擦有什么来头?”陈肸问。
    “那枚擦擦大有来历,名为‘班青准堆’,是第十师班禅大师亲手制作的高级别擦擦,分为两面,一面是大鹏鸡翅鸟,另一面是普巴灭蛇,据记载,当年的十世班禅总共制作了216枚这样的‘班青准堆’,其模具是由上海铸币厂制作,如今模具已经不知所踪,大师亲制的擦擦留存于世的也不过百枚,拥有巨大的法力加持,有班青准堆护身的江仁勇,不会受到邪祟的攻击,所以我说他没有危险。再说邪祟,虽然我不能确定邪祟具体是什么玩意儿,但我能感受到,邪恶的气息是从在江仁勇的保险柜里传出来的,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东西应该就是江仁勇从那个面生的大老板手中收来的,而我的寻宝诀感应的宝贝,应该也是那东西。”虞景颜说。
    “不对啊,虞哥,寻宝诀感应到的是宝贝,江仁勇保险柜里的是邪祟,这不是矛盾吗?”四郎问。
    “没有矛盾,神灵与鬼怪并存,宝物与危险同在,那东西既是宝贝,又有邪祟吸附。”虞景颜说。
    陈肸:“既然江仁勇不会受到邪祟攻击,你又如何确定他回来求咱们?”
    虞景颜:“我看他的面相,近两天肯定会倒霉,邪祟不攻击他,不代表不会给他带来霉运,老陈,你受累帮忙打听一下,这两天来尼桑辰波古玩城出货的大老板是什么来头,我怀疑那家伙明知卖给江仁勇的东西有问题,还故意出掉的。”
    “没问题,交给我就是。”陈肸拍拍胸脯说。
    随后,陈肸返回尼桑辰波,找那里的保安和店主打听消息。
    虞景颜和四郎则朝丹杰林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虞景颜猛地停下来,回头扫视身后……
    他身后有很多正在转经的信徒,还有一些外地来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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