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离开后,慕语又气冲冲杀回家里。无视母亲白玉琴的阻拦和劝说,她冲上楼一脚踢开姐姐的卧室门,冲床上身心俱疲、黯然流泪的女人,气势汹汹的放话:
    “听着慕斯,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今后你如果还不知廉耻的缠着我老公,就休怪我不顾及姐妹情谊了!哼!”
    表示:既然闹剧已开始,道德绑架不进行到底,她绝不罢手!
    这几天刘毛毛有句话一直在她脑中盘旋:慕语喜欢井炎,你就不能让她争取一次么?!
    就像被催眠一样,慕语此时明明已知道那是刘毛毛赶走情敌的手段,但就是做不到不往心里去。尤其是今晚超级大乌龙的最后,让她捡了超级大便宜,莫名其妙得到宁婧姗的认可……
    慕语表示,如果此时放弃,那才是真正的超级大白痴!
    那么,对她的步步紧逼,wuli井先生和慕小姐又将怎么应对?
    慕斯依旧是“尬”到没法“有所作为”,正如前文的一句话:命运就像一幅巨大的车轮,她根本没能力驱动车轮的方向。
    此时就算她能卸下慕语用亲情和道德给她的桎梏,宁婧姗那里她也过不去,毕竟误会带来的闯祸,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好在回到家和妈妈说开后,得知白玉琴压根没误会张航,早就从陈立虎那里了解到事实。慕斯也稍稍放下心来,但比较担心小澈……
    毕竟误会的源头,仍是这个“年度长舌人物”啊!
    “妈,您看您今天要不要去一趟井家?”
    第二天一大早,趁慕语没起床,慕斯就将正在做早餐的母亲拉到一边,犹犹豫豫的说道,
    “一是帮我跟伯母解释下,二是……”
    自己闯下大祸,慕家不能没有一个态度。
    而此时她登门道歉,指定会被宁婧姗逐客,会适得其反。不如让妈妈代劳先去解释下,等宁婧姗火气稍稍平息些,她再上门道歉、赔礼。
    慕斯认为,宁婧姗不是姜爱萍那样的市井泼妇;井家也不是易家那样封建迂腐的“小豪门”。有井老太太和井炎在,妈妈去了不会受委屈。
    最关键,也想让妈妈代劳去看看小澈怎样了,有没有受到老爸和奶奶、以及太奶奶的责罚。
    可慕斯的话没说完,就被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慕语打断:
    “哟哟哟,这是要老妈去代你道歉么?”
    只见女人打扮得光鲜亮丽,抄起手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拖长声音不阴不阳的讽刺道,
    “慕斯,这就是井老太婆说的你孝顺?”
    典型的偷换概念!
    慕斯只说让妈妈去解释下误会,何曾说过要老妈代她去道歉?!
    所以她怔了下,继而深深吸口凉气,一个手势拦住老妈的欲开口解释,慕斯走上前对妹妹义正言辞道:
    “我没说让老妈替我道歉!我的意思是……”
    又是不等她把话说完,趾高气扬的慕语懒洋洋打断:
    “你什么意思不重要了!”
    她挑了挑慕斯那家居服的衣领,一副小人得志样,极度高傲的神态,慢条斯理的说着,
    “刚刚给婧姗妈妈打了电话,她表示,根本没把昨晚你那些厥词放在心上!不仅是因为,你慕斯从来没入过她的法眼,更是多……”
    说着朝姐姐逼近了些,慕语踮起脚尖睁大眼睛,冲慕斯一字一顿道,
    “今后你们就是亲家!看在我这个儿媳替你说话的份上,婧姗妈妈表示,不会计较你的无知和长舌!”
    “……”慕斯沉默,超镇定的看着她,再度深深吸口凉气。
    慕语却很是嚣张,勾了勾唇,丢给她一个“你拿我没办法”的冷笑后,一把将面前的姐姐拨开。脸上胜利者的冷笑瞬间转成母女之间和谐的蜜笑,走过去将白玉琴的胳膊一挽,她假惺惺的笑着,故意说道:
    “妈,我婆婆邀请您去井家商量我和井炎的婚事呢!”
    “哦,这样啊?那……”
    白玉琴只感尴尬,手心手背都是肉。况且慕语这一番话,还真没法说她哪句有错。便沉重叹口气,轻声应付了句,
    “那我上楼去换件衣服!”
    说着拨开臂弯里小女人的手,走到厨房门口时驻足,心疼的朝大女儿安慰了句,
    “别担心孩子!有井老夫人和小井在,我相信井家人会妥善批评教育小澈的。”
    即便慕斯没把话说完,白玉琴也懂她心里最大的担忧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母女连心。
    慕语却视而不见,还越来越放肆、偏激……
    待妈妈上楼后,见姐姐也要“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的离开,慕语表示要乘胜追击,将慕斯打得不能喘气。
    “呵,又想揪着孩子来对男人死缠烂打?”
    她一个箭步蹿到门口拦住慕斯离开的步伐,不假思索的借题发挥,狰狞起脸恶狠狠道,
    “慕斯,劝你别再想七想八了!怎么说今后小澈也得叫我一声妈,记住了吗?!”
    如此步步紧逼,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小人腹诽!”
    慕斯恼怒的咕哝了句后,板着脸从她身边侧身而过,懒得再解释什么。
    不是她非要嘴欠的怼回去,慕斯表示,如果慕语不用孩子借题发挥,她也能忍。可哪个女人愿意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叫别人一声妈?
    慕语,你要嫁谁只管自己折腾去,少特么拿我儿子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显然,这四个字深深激怒了慕语……
    “放肆!!”
    她一声大吼,冲过去朝慕斯的背影重重推了一把,
    “你说我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慕斯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幸亏及时扶住了门口的餐桌和餐椅。
    楼上换衣服的白玉琴也被惊动,忙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怎么回事?小语,别乱来!”
    准备下楼调解。
    “没事!”
    不等妹妹开口“喊冤”,慕斯很镇定的朝母亲递了个眼色。深知在母亲面前跟慕语辩来辩去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母亲徒增烦恼。
    便使劲将所有的恼火压回去,她转身朝妹妹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慕语,我不想跟你吵!刚才那四个字算我说自己,行了吧?”
    已经是步步退让了,可慕语非但不领情,还要存心想偏:
    “哼,别以为承认自己是小人,你今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眯起眼缝,无边仇恨的警告道。
    “……”慕斯一时愣住,搞不懂她的思维。
    直到慕语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开,赤果果威胁道:
    “我告诉你慕斯,休想再爬井炎的床!否则,我分分钟让你俩身败名裂!”
    慕斯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最害怕、最介意的,仍是昨晚自己钻错的那只箱子!
    不,是男人最后那句话:你姐的礼物,老子照单全收!
    顿时一声苦笑,慕斯只感妹妹的担心很荒唐,可又不能说她有错?
    她是宁婧姗认可的儿媳,还跟井炎领了证,凭什么就不能防着男人和姐姐“乱来”?
    想到这里,慕斯冷冷斜睨着她,断然道:
    “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
    继而勾唇一丝冷笑,将话锋一转,慢慢俯下身逼近慕语,将计就计的继续道,
    “但既然是小人了,那我也要对得起这称呼。井炎的床我不爬了,换夏风,行不?”
    有些突如其来,让慕语愣住片刻,继而气得脸变形:
    “你?!”
    正欲破口大骂,被慕斯当机立断的封住嘴:
    “做人别太贪心!”
    妹妹的反应,让她心里明白了三分。便直起腰,果断丢给她一句警告,
    “否则你失去的,就不只是一个男人了!”
    对,再执迷不悟下去,井炎和夏风,你将一个都得不到!
    所以刚才的某句话,只是慕斯对妹妹的警告,吓唬她而已。真要跟夏风上床,慕斯表示做不出来。
    可她没想到,这话还是被慕语有心的传给了刘毛毛……
    ——
    下午,慕斯只是把夏风约出来聊聊,想从对方那里得知昨晚她昏迷时,众人都发生了什么。最关键,想从夏风口中了解“陈立虎”之谜的真相,这货怎就从张航的儿子变成宁致远的遗孤了?
    可夏风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尾随前来“搅局”的刘毛毛打扰。
    其实,刘毛毛一眼看出慕语是在利用她,所以不会中计。此番前来,也是假惺惺的用“缓和昨天酒楼闺蜜矛盾”做借口,掩饰“捉奸”的动机。
    “斯宝,上次送药这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
    一屁股坐到夏风身边后,刘毛毛朝慕斯举杯,开口就是认错,貌似诚心实意的说着,
    “昨天中午你走后,夏风也教育了我一顿。把话说开,我也想通了,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所以订不订婚,全看夏风的意愿,我尊重!”
    说得有理有据,慕斯只能淡淡一笑,和她碰杯泯恩仇。
    实则心如明镜,却也没揭穿对方此番前来的动机,只是暗想:妹妹似乎越来越上道了嘛,这做法跟心机婊何异?
    可慕语终是功力不够,一通电话小人腹诽的挑拨,却让刘毛毛捡了便宜……
    怎么说?
    因为慕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夏风似乎对刘毛毛“回头是岸”的懂事和“主动认错”的大度,给触动到了。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男人欣慰一笑,也举起水杯跟刘毛毛轻轻一碰。低眉顿了顿后,他话锋一转,若有所思道,
    “订婚这事,容我再想想吧!”
    似乎是松口了?
    这不得不让慕斯暗暗一惊,想起昨晚男人放过的狠话:愿意为我夏风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随便拧一个过来……
    说随便,他还真就“随便”起来了?
    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是“随便”?刘毛毛配不上他么?!
    慕斯又一次走到“虽然心如明镜,却尴尬两难”的境地……
    她不知这是不是慕语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对妹妹嘴欠的那句挑衅之言而起,只知刘毛毛不会放过机会:
    “嗯,全听你的!”
    只见女人冲男人嫣然一笑,两只手明明很心急的轻轻挽起了他的臂弯,嘴里偏要继续懂事的说着,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我配合演场戏,也行!”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啊,别说是夏风了,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此时都没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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