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昱目光落在那些箱子上,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精光。君皓天像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霸道一笑,“阿昱办事朕向来放心,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是这四海赌坊的人再厉害,还能大过朕去?你这可是为朕的江山社稷着想,有再大的麻烦,朕替你挡了就是。”
    君皓天是一国帝王,他说这话自是有底气的,而殊不知司景昱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臣先谢过皇上,有皇上这句话在,臣便放心了。”
    “哈哈,阿昱你这话说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这是得罪了什么重要的人,在刻意寻求朕的庇护呢。”
    司景昱嘴角一抽,眼波流转,但面上依旧真诚而又无辜。君皓天又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他依旧是这般模样倒也不再调侃他。
    “这些东西中可有你喜欢的?挑些出来朕让人给你送回郡王府去。”
    “皇上之前的赏赐已经够多了,臣并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司景昱淡然地拒绝,丝毫没有将这些看在眼里。而这也正是君皓天想看到的,司景昱越是不想要,他便越该表示君恩浩荡。
    “朕一会儿让顺公公将国库里的那串碧珊瑚珠链给你送去,那珠链徐妃可是向朕讨要了很久,朕都没舍得给,你拿着可以做个人情。”
    司景昱神色微敛,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没有再拒绝,“臣谢皇上赏赐。”
    “好了,你这么久没进宫,母后又该想你了,你去坤宁宫坐坐吧。”
    说着君皓天迫不及待地挥手让司景昱出去,在司景昱离开后,顺公公进来。
    “皇上,这些……”
    “你去查一下,那四海赌坊幕后的东家到底是何人?”
    顺公公点头马上去办事,在跨过门槛时,君皓天又交待,“将国库里的那串碧珊瑚珠链给司郡王送去。”
    此时的驿站,希仁刚被大夫确认可以勉强下床来走动了,他迫不及待地下床便听到下属来报。
    “殿下,人被截走了。”
    来人神色匆匆,明显是有着不甘的,希仁听到这话恶狠狠地瞪过去,“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刚刚不是说已经将人抓到了吗?”
    也正因为得到消息说,属下已将徐昭宁给抓住并在带来的途中,所以他才急着下床来。
    可现在却告诉他,人被截走了?
    “我们之前抓错了人,”那属下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我们抓的是沐王府的郡主,后来被沐王府的人跟上,将人给抢了回去,这件事情只怕司郡王也插手了的。”
    “该死!你们这群废物,孤不是交待过你们,一定要避开司景昱的吗?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希仁气的直发抖,好不容易站稳的脚这会子完全着不了力,他扶着桌子在屋子里挪动着。
    嘴里更是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司景昱他娘的一定会报复孤的,那个疯子发起疯来可是谁都抵挡不住的。”
    一旁的属下见他这样来回地转着,想拦又不敢,最后只得围了一圈。
    “殿下!”又有人匆匆赶来,若风三娘在便能一眼认出,这人便是那四海赌坊的管事。
    “你怎么来了?孤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得出现在驿站吗?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四海赌坊是孤的不成!”
    希仁抚着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个不停,像是要爆炸一般。
    “殿下大事不好啦,赌坊被人给拆了,我们存在赌坊里的财物都被人给抬走了。”
    管事此时也顾不得顾及希仁的的黑脸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希仁身子一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好在身边人扶的比较快。
    “谁!是谁是竟敢拆孤的赌坊,你们都是死的不成,他要拆你们便让他拆,他要搬东西走你们就让他们搬吗?”
    “殿下有所不知,那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啊。”管事有苦难言,直接老泪纵横。
    “那人可是这凌云国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司郡王啊,他打的旗号是我们赌坊害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管于情于理,我们都说不过人家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希仁咬着牙将管事给一脚踢中,但因为病体虚弱,踢出去的力道不够,管家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还将力量回弹到他的身上,希仁直接往后退了几步。
    “听,听说,司郡王将我们赌坊搜出去的财物都送到凌云皇宫去了。”
    若司景昱是直接搬回了郡王府,那他们还能想个法子给弄出来,可现在他居然直接送去了皇宫,那明摆着是不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管家纠结了一路,最后还是打算当着希仁的面,将自己内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殿下,你可是得罪了那司郡王?不然他如何会如此针对我们赌坊?”
    管家这猜测是有依据的,毕竟四海赌坊在凌云京城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即便是让人…妻离子散也并不是才有的。
    赌坊里向来都是为博身家博前程而来,到头来却输得连亵裤都不剩的。可为何之前那么多年都没事,今日却是毫无预兆的就这么被人一窝端了。
    “该死的司景昱,算你狠!”希仁双目阴郁出水,管事的话无疑是在提醒他,司景昱知道他要绑架徐昭宁的事情,所以借赌坊在趁机报复他。
    事情已经捅到凌云国皇帝面前,并不适合他再出面,所以赌坊的事情,还就只能这样含泪吞下。
    希仁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敛下来的那些财物,他就觉得肉疼。可再肉疼,比起性命和自由来,却算不得什么。
    轻扫了一眼管事,希仁阴鸷说道,“你赶紧给孤消失,记住必须是完全的消失,若让孤知道你敢阳奉阴为,那孤不介意亲自替你消失。”
    破财免灾,他不能再让管事被人查到。若只是司景昱知道,他还能谈条件,若是老底被捅到凌云国皇上面前,那他以后想再悄无声息地进入凌云可就难了。
    “可殿下,那些东西是我们攒了好些年的啊。”管事有些不甘心,他来向太子殿下汇报,本就是存了心思,让他去找司景昱理论,并顺便要回一些东西的。
    “攒的再久也不如性命重要,司景昱他或许早就想好了技俩在等着我们,孤岂能一再地落入他的圈套。”
    希仁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他若没能点真本事又怎么可能在西戎皇室成群的皇子中稳坐太子之位。
    所以,司景昱,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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