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儿,他是你爹,你如何能对你爹这么说话!”
    亲眼看到徐昭宁对徐承客不敬,徐仁裕诧异之余,更是痛心。
    他不明白,明明应该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呵,爹!抱歉,我自打生下来便没被期待过,长到这么大,别说没被爹抱过,就连多看一眼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认这个爹?”
    徐昭宁不伤心,她只是替原主不值。这些话在穿越之初,她就想说,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口。
    如今说出来也不过是顺口一提,并没有过多的指责之意,因为对于徐承客这样没有下限的人来说,再多的指责都是没用的。
    一旁的徐承让见状,轻轻地揽过他的肩头,轻声安慰,“宁姐儿你别难过,我们都没有爹,以后三叔疼你。”
    后悔莫及一直想展现父爱的徐仁裕:“……”
    “三叔放心,我不难过。”徐昭宁露齿一笑,她不止不难过,她现在心里都不知道有多嗨。
    “咳咳……”徐仁裕重重地咳了一声,然后正了正神色看向徐昭宁,将来的路上便酝酿好的话一次性说出口。
    “你爹这些年对你或许有些忽略,但你终究是我们候府的嫡长女,属于你的荣耀无人能夺走,在这里祖父可以向你保证。”
    徐仁裕说的动容,徐承让听的一脸警惕,徐昭宁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问道:“然后呢,请继续你的表演。”
    “宁姐儿!”徐仁裕有些恼羞成怒,“阳哥儿他是你的嫡弟,也是我们候府的香火传承,祖父希望你能出手帮他一把,那徐家药堂是你名下的铺子,明烛公子更是受雇于你,你就让明烛公子抽空来一趟候府,尽快给阳哥儿解毒。”
    若说一开始,徐仁裕还算是有礼有节,到后面便成了他所熟悉的高高在上,指手划脚的语气。
    “老候爷说笑了,药堂是我名下不假,但那是我娘的嫁妆铺子,跟候府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没有义务为候府服务。至于明烛神医,那更是司郡王力邀过来的,徐老候爷认为我有那个资格能随意调动司郡王的坐上宾?”
    徐昭宁的声音越来越冷,但徐仁裕并没有发现,“不是要你去惹怒司郡王,是要你以东家的身份,让明烛来候府一趟,替你弟弟解毒。”
    “那徐老候爷可知道,原本徐阳身体里的毒是林珑准备下在我饭菜里的?”
    “什,什么!”
    徐仁裕目瞪口呆,显然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真相。
    “老到你这种程度还真是徐家的悲哀!林珑这些年来一直给宁姐儿下毒,若不是司郡王发现宁姐儿中毒,派人给她调养身子,你觉得宁姐儿还能活在世上吗?
    林珑她心思歹毒,手里准备了数种毒药,有意栽赃宁姐儿,不惜给阳哥儿一而再再而三地下虎狼之药,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不说,竟然还有脸来为难宁姐儿?”
    徐承让痛心疾首,一番指责更是让徐仁裕脸上发烫,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徐承客也是大吃一惊,原来阳哥儿之所以会更加的严重,是因为林珑有意让阳哥儿更严重。
    可那林珑跟他说的,只要拿到了阳哥儿的解药,便让他纳了青灵的话都是假的不成?
    “阳哥儿他是无辜的啊。”嗫嚅了许久,徐仁裕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徐承客也赶紧点头。
    “宁姐儿,只要你能将明烛公子请到府里来,条件随你开,只要祖父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徐仁裕长长的叹了口气,这算是他为大房一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等阳哥儿病愈,他便再也不插手大房一家了。
    “呵……”徐昭宁轻呵一声,直觉地看了徐承让一眼,果然见他眼里满是失望。
    徐昭宁悄悄地拉了一把徐承让的衣袖,“三叔你别难过,你还有侄女我呢。”
    这些日子徐仁裕一直给三叔换好院子,过问生活起居,甚至不顾年迈给三叔作陪练。徐昭宁不知道徐承让心里怎么想,但至少是有几分渴望父子亲情的。
    而此刻,徐仁裕这样不管不顾的偏袒,让徐承让心里最后的那分念想也给掐断,以后他定是不会再对徐仁裕抱有希望的了吧。
    “嗯嗯,宁姐儿你不用勉强自己,若不想帮忙,那咱们就不帮。”
    在徐承让心里,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一个侄女儿徐昭宁。
    徐昭宁冲他摇摇头,徐阳她肯定会救的,毕竟活着才能更好的替他娘和姐姐赎罪,而且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从不可一世到到尘埃的绝望不是,但候府也必须出大血才是。
    “相信你们也知道,明烛神医的档期已经排到了一个月后。我可以去找郡王求情,前期条件是你们拿出十万两的诊费。”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徐承客狠狠地瞪了徐昭宁一眼,显然是觉得十万两银子太高。
    “十万两还只是帮你们牵线,明烛神医能不能来我还不能保证。若你们觉得十万两太贵,那便多纳几房小妾,重新生个庶子扶正吧。”
    “徐昭宁!”
    “明月,送客!”徐昭宁轻飘飘地扫了徐承客一眼,在明月上前时,她又似突然想起一般,对徐承客说道:
    “青灵是我韶院的丫头,她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若徐候爷想将人给收了,至少得支会我这个主人一声。虽说京城里不太瞧得起长辈讨要晚辈院子里的人,但好歹那丫头跟了我一段时间,一份嫁妆我还是能送的起的。”
    “徐昭宁,你给我闭嘴!”被徐昭宁这么一刺激,羞的一张老脸没处放。
    “哦,是我搞错了不成,其实徐候爷并没有收了青灵?说起来你们夫妻也挺像的,亲生儿子被剧毒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你们一个忙着抬新姨娘,一个忙着清理粪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孽畜!宁姐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要了她院子里丫头?”
    徐仁裕只觉得脑门有些充血,别说是高门大户,就算是小家里面,做人长辈的也会忌讳,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晚辈的院子里收人。
    可瞧瞧,他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不就是个丫头,这府里多的是丫头,我再补个去韶院不就是了。”徐承客满不在乎,责怪地瞪了一眼徐昭宁,意在怪罪她不该当众将事捅出来。
    “你也知道府里多的是丫头!”为什么就不能收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后面一句徐仁裕没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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