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徐阳病情的厉害,忠勇候府再次沸腾起来。李大夫被请来又送去,徐阳的情况依旧没有得到缓解,徐仁裕被逼着厚着脸皮入宫。
    太医是终于请来了,林珑强忍着悲伤上前恳求太医,“求您快替孩子看看吧,我明明都已经给他喂过解药了,可为什么反而更严重了。”
    太医一时没忍住,深深地看了林珑一眼,“你可知道孩子中的是什么毒?你的解药又是从何而来?”
    太医只是从医者的角度问出这些话题,毕竟只有对症才能下药,但是这话听在随行的徐仁裕和徐承客眼里里,却又生出别的意思来。
    “林氏你果然是最毒妇人心,阳哥儿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啊,你怎么就下得去那个狠手呢。”
    徐承客很痛心,看林珑的目光像刀子般刻在林珑的身上。
    连带着徐仁裕看她的目光也变得阴暗起来,林珑心里苦成了片,可却半句不能辩驳,她咬牙催促着太医,“请您快给孩子看看吧。”
    太医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徐阳的床边坐了下来,一番望闻问切后,极为严肃地看向林珑。
    “你是说你刚刚给他喝了解药?”
    林珑不明所以,点头应是,却见那太医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那你可知道,他原本还只是简单的咳血心率急促,你给他喝下的所谓解药,已经让他的毒发生病变,演变成了新的剧毒,这毒老夫无法解。”
    “怎么会这样!我给阳哥儿服下的明明是解药啊!”
    林珑根本就没办法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她跌跌撞撞地找到自己装解药的纸包,递给太医看,“你看,我明明是给阳哥儿吃的解药。”
    太医接过纸包细细地嗅过,又用手指捏起残留的药粉揉搓几下,然后语气更加的笃定,“老夫并没有认错,你这解药里有一味百味草,跟他体内原有的百味珠原本就是相克的,你的解药已经让他原有的毒性变成致命了。”
    “这毒老夫解不了,告辞!”
    太医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林珑,然后起身背起医药箱便往外走,徐仁裕震惊之余赶紧去相送。
    “秦老您留步,”敬落轩外,徐仁裕追上秦太医的步子。
    “老候爷,若你们早些时日来找老夫,或许少爷还是有救的,但徐夫人的那份解药……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这话只差将事实说的很明白了,就是林珑那份所l谓的解药,让徐阳体内的毒性加重,到现在即便是太医也已经是药石无医了。
    徐仁裕被这话给惊的颓然后退了两步,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怎,怎么会这样呢。”
    “唉,后宅安宁才能替皇上安天下呀,老候爷。”
    秦太医意味深长地看了徐仁裕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徐仁裕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阵,这位秦太医的直性子是出了名的,他虽是无意指责,但他的话却还是将徐仁裕觉得老脸发烫。
    “贱人,该死的贱人!你竟然不止一次地对阳哥儿下毒,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屋子里传来徐承客的拳脚和咒骂声,林珑简直都快被打傻了,她捏着那残留的纸包,心里翻江倒海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她非常确定自己一定没有弄错解药,而阳哥儿中毒后的症状也像极了当年那人给她描述的。
    那为何解药服下去之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想不明白。
    “候爷,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阳哥儿,他是我亲生的孩子啊,我如何对他下得去手啊!”
    被踢的嗷嗷叫,林珑费力地解释着。可徐承客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又是狠狠地一脚踢来,徐承客真是存了心思想弄死林珑的。
    “你这个贱人还有什么是你下不去手的,先是宁姐儿,然后是妙姐儿和芸姐儿,现在更是连自己的亲儿子你都下得去手。”
    “是宁姐儿,肯定是宁姐儿动了手脚的。我承认,我是对宁姐儿动了杀心,那毒药原本是下在宁姐儿吃食里的,可是宁姐儿她不但没有中毒反而将药回敬到了阳哥儿身上,这一切肯定都在宁姐儿的预料中,这一切都是宁姐儿预谋的啊。”
    事到如今,林珑哪里还敢再隐瞒,便将自己给徐昭宁下毒,却报应到阳哥儿身上的事情给一一说了出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以后都不会了,林氏,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若阳哥儿真的治不好,你就陪着一起死!”
    “不是的,候爷……”
    后面所有的话都噤声于徐承客的拳头中,整个敬落轩里犹如人间地狱一般让人望而生退。
    而此时的韶院,如林珑所说,徐昭宁早就对这一切预料到了,这就是她送给要林珑的惊喜。
    她下在徐阳身上的毒配方已经经过改良,若林珑当时找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替徐阳解毒,只是恢复的稍慢些,并不是无解。
    但林珑自以为是地替徐阳解毒,百味珠和百味草生于同株,但相克性极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如今的徐阳,除非她徐昭宁亲自出手施救药,否则他便会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最虐的是,这毒药并不会马上让人致命,而是会让人一天比一天痛苦,一天比一天消瘦,到最后咽气时,那人只会剩下皮包骨,身体里的内脏也会完全坏死。
    徐昭宁留了机会给林珑的,可林珑她自己没有把握好,甚至林珑在这样的时候都还没忘记往她身上泼脏水,她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呢。
    驱散鸟儿们,徐昭宁冷笑着看了一眼敬落轩的方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徐家主可不是原主,他们有胆欺就得有胆承担后果。
    趁着夜色的遮掩,徐昭宁换上白日里让明玉为她准备的夜行衣,动作矫健地翻上墙头。
    派去皇宫打听消息的兽类们已经回来,她想要的结果也已经得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去皇宫核实。
    只是刚翻上墙头,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冷气袭来,慌乱之下往后退去,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比卢普斯摔下墙头,被人给拉了一把,撞进一个清冷无温的怀里。
    “巧,巧啊,郡王爷。”
    徐昭宁欲哭无泪地打招呼,心里默默吐槽,mmp的,这都能被人碰上,是不是太走运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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