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宁想的是采用发宣传单的方式,将徐家药堂重新开张的时间,以及可以提供的服务项目给写出来,提前让人知晓,这样一来,在正式开张的那日,自然会被引来更多的顾客。
    “昭宁妹妹,你这办法好!只是要如何来扩大知名度呢,总不能站在大街上,挨个的告知吧。”
    一旁的君慕煊虽然没吃到排骨,但一直关注着两人的互动,这会更是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司景昱扫了他一眼,难得的没有打断他的话,然后示意徐昭宁继续往下说。
    徐昭宁两眼发光,兴致勃勃地开讲,“比如这两日便写上宣传传单,让人在街道上派发,也可以在药堂门口贴上一张大大的喜报,总之,怎么影响大怎么来。”
    “那是不是还可以搭个台子,请上一个戏班子在上面吆喝宣传?”君慕煊暗戳戳的建议道。
    徐昭宁一听,猛点头,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像现代,一些楼盘开业不都会请上明星走穴的么。
    “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在开药堂,更像是在开妓院呢?”
    刚感叹完,便受到了司景昱的一计冷眼,君慕煊缩了缩脖子。
    “那五皇子可千万不要到妓院里来看病哦。”徐昭宁朝君慕煊冷冷一笑,杀气腾腾。
    司景昱轻咳一声,徐昭宁收回目光继续盯他。
    司郡王终于是满意了,“可以,你准备何时重新开业?”
    “三日后?”
    “嗯!”
    得到司景昱的满口答应,徐昭宁长长地舒了口气,朝司景昱比了个大拇指,“有郡王出马,万事搞定。”
    “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事情!”
    “呃,我答应了你啥?”徐昭宁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就发现郡王的脸说黑就黑,毫不客气,还一副你敢忘记就死定了的神情。
    徐昭宁福至心灵,扯出一个巨大的笑容来,“不敢忘不敢忘,忘谁的话也不敢忘您的不是。”
    然后郡王这才满意了,一旁的君慕煊简直就不想再发表任何意见,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厚着脸皮吃这顿饭,这完全是被迫见证恩爱的片刻啊。
    徐昭宁离开食香楼时,司北执意相送。
    食香楼大门前,司北一脸凝重地看着徐昭宁,让徐昭宁还以为他得了绝症需要交代临终遗言。
    却只见司北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墨汁的宣纸来,“小姐,这是我们王爷喜欢吃的菜单,你试试看记在脑子里?”
    徐昭宁不接,拒绝做厨娘。
    却见司北笑眯眯地将宣纸给打开,数十道菜名便直接展现在徐昭宁的面前。
    “属下觉得小姐肯定能用上的,到时候也不用像今天一样临时抱佛脚不是。”
    “呵呵,北大队长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你家王爷的厨娘!”徐昭宁依旧垂死挣扎,坚决不同意。
    “若小姐你是厨娘,那也是最昂贵的厨娘。要知道我们王爷可是很少出动整个北队的,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还从来没见王爷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小姐可要珍惜机会哦。”
    最后一句话,司北说的意味深长,徐昭宁坐在马车上时,还在想这样一句话背后所深藏的含义。
    可一直到回了韶院,都没想出更多的意思来。
    在候府里闷了一天的徐承让听说徐昭宁回府了,迫不及待地迈着大步子来韶院找她。
    只是刚出院门,便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徐承让!”
    徐承客红着眼睛愤愤不平地看着徐承让,不像是兄弟久别重逢,更像是见到了世仇一般,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
    “别挡路,我要出去。”相比于他的激动愤怒,徐承让漠然的厉害。长手更是准备去推徐承客,只因为徐承客挡住了他前进的路。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徐承客,便听到徐承客大声开骂:
    “徐承让你别装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样子来,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引起了爹的注意力,就攀上了枝头,那就是大大的错了。这是哪里,这是注重身份的京城,你这庶出的身份早就注定了你不可能攀上枝头成为人上上。”
    “你说完了?”
    “怎么,怕了吗?你以为你让爹将我在翰林院的职务弄没了,便可以替上我了吗?我告诉你,候府是我的,所有徐家的荣耀也只会是我的。你永远都是只见不得光的臭老鼠,永远都不可能超过我。”
    “什么翰林院的职务?”徐承让后退两步,不耐烦地看着本应该是他兄长的男人。别家兄长是如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他有记忆开始,徐承客便一直欺辱于他。
    因为候府里是周氏当家,所以即便是徐承客欺负了他,他也不可能得到应有的道歉和补偿。
    又因为他娘亲本是周氏身边的丫头,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周氏将他的生母活活搓磨死而无能为力,那时他尚小。
    稍长一些后,甚至还没来得及学好功夫保护自己,就被周氏用计陷害造成与丫头在徐承客与舒云郡主的婚房里乱来的假象。
    若不是舒云嫂子相护,他或许就真的被徐仁裕给鞭打至死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低调不争不抢,韬光养晦,只是为了让侄女儿平安长大出嫁,完成嫂子当日嘱托。
    可不争不抢,不代表就可以被人随意地诬赖陷害,特别当对象是他向来看不上的徐承客时。
    见他不承认,徐承客怒气更甚,“你还装,若不是你讨好爹,让他出手,我如何会被赶出翰林院。”
    今早他按惯例去翰林院点卯,却被告知并不适合那个位置,若是不适合也不会是在就职几年之后才说,这明显就是人为地挤兑。
    他一时心急辩驳了几句,竟被人给直接丢了出来。
    这让向来顺风顺水的徐承客如何能接受,从翰林院回来便直接过来找徐承让理论。
    偏偏徐承让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让他更是怒上加怒,此刻恨不得揪着徐承让的领子抽他一顿。
    只是还没等他揪上徐承让的领子,自己就被推离了好几步远,徐承让满脸的幸灾乐祸,“原来你竟是被人赶了出来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呢。我早就觉得你在那个位置是浪费忠勇候府的人脉资源,今日果然,真是老天开眼。”
    “徐承让,我杀了你!”
    恼羞成怒的徐承客猛地朝徐承让冲来,却见徐承让只是轻盈地往旁边一避,他便直接撞上了徐承让身后的院门,重重的一声砰后,他眼冒金星的跌坐在地,额角被木门擦破皮,流出血来。
    “徐承让,你竟然谋害兄长!”
    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前方传来,徐承让不耐烦地眉头紧皱,稍抬头,就见林珑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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