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请林嬷嬷吧,即便是要定罪,也当让我们主仆定的明明白白的。”
    白姨娘这样毫不犹豫的相信,让徐昭宁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鹤院里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在徐昭宁的预计当中,甚至连玲珑院里的那一幕也是她一手策划的。
    因为芍药本就是她敲晕放在玲珑院门口的,而且林珑匣子里的银票也是她拿的。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白姨娘会如此的配合她演出,这个女人要么是真的傻白甜,要么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但就凭她能与林珑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而且还毫发无伤来看,便不可能是傻白甜。
    不仅不傻,而且极有可能段位比林珑还高呢,徐昭宁觉得,接下来这忠勇候府可就真的好玩起来了。
    林嬷嬷被人带了进来,白姨娘看了徐昭宁一眼,然后大步上前厉声质问道:“林嬷嬷,我且问你,夫人认定我家芍药手脚不干净,那她究竟拿了你们玲珑院何物?”
    白姨娘的问话在林嬷嬷的意料之外,她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林珑,林珑张嘴便想阻止她开口,却被徐昭宁打断,“夫人可是觉得自己误会了芍药和白姨娘?”
    “怎么可能!”林珑条件式的反驳。
    “芍药拿了我家夫人十万两银票!”几乎在同时,林嬷嬷大声的喊了出来。
    然后就见松鹤院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且不说,林珑一个深宅妇人如何会有十万两现银票搁至在家。
    就说,前脚徐昭宁才说林珑贪了她娘亲嫁妆铺子里的十万两银票,这后脚林珑就说自己丢了十万两现银票,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些。
    在场的人没有傻的,短短的时间里,都想明白了这个关节,一时间看林珑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偏偏徐昭宁像是没事人似的,耸耸肩对林珑说道:“既然夫人觉得是芍药拿了自己的银票,而人又恰好在这里,直接搜身不就是了。若真是芍药拿的,那定是要她还回来的,若不是,那夫人可得好好跟我交待一下,我娘那十万两银子的去处,否则我不介意去太后娘娘面前讨要个公道。”
    “芍药你可愿意搜身?”白姨娘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问芍药。
    芍药吸了吸鼻子,然后猛点头,“愿意,芍药虽是一介丫头,可也不想一辈子背负着小偷的名声。从玲珑院出来,芍药不曾去过任何地方,夫人执意认为是芍药拿了银票,那便来搜身吧。只是芍药也是人,如果夫人没有搜到银票,能否还芍药个清白。”
    说完芍药便委委屈屈地往林珑面前站定,那姿态意思便是任由林珑处置。
    既是要搜身,那自是要脱衣服的,而屋子里只有徐仁裕是男性,因此尚未要人开口,他便起身去了内室。
    而正厅里,林珑已经迫不及待地吩咐林嬷嬷和百合动手脱芍药的衣服。直到芍药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依旧不见银票的影子。
    偏偏林珑还不满意,狠狠一巴掌甩在芍药的脸上,粗声粗气地质问:“贱人,你可是将银票转移了地方。”
    芍药终于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白姨娘一改往日温和形象,护在芍药的面前瞪着林珑:“夫人难道不该给我们大家好好地解释一下监守自盗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珑怒不可揭,看白姨娘的目光简直就要把她给烧着。
    一旁的徐昭宁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夫人,那十万两银子本是我娘的嫁妆收入,即便是充公也理应用到府中众兄弟姐妹身上,比如给妹妹们出阁添妆,而不是作为夫人你的私产。可夫人你非但不拿出来,还用这样贼喊捉贼的方式昧下这笔银两,实属不应当。”
    徐昭宁的这话说的可有技术含量了,她没打算要这十万两的银子,掌家之人可以用来平分到府中未出阁的姑娘们身上。
    白姨娘膝下有一女名唤妙然,也只是比徐嫣然小了不到一岁,而且她现在是老候爷认拿的掌家人,若那十万两到了她手里,自然是要多给自己女儿一些添妆的。
    跟白姨娘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徐周氏。当年荣舒云十里红妆嫁入候府,她的铺子有多赚钱,是人皆知,这些年林氏一个劲地说那些铺子亏本,她本也没多想,只当是流年不利,可事实上却是林珑给私下贪墨了。
    之前的不说,就连现如今的十万两,她都还想了这样龌蹉的名头来贼喊捉贼,这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啊。若这十万两到了她手里,那她就可以多接济娘家的兄弟了,可偏偏林珑却心贪至此。
    徐周氏气的心肝儿都疼,她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林珑,那十万两你必须上交公中,否则我便让客儿将你休回林家去。”
    林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眼见着徐昭宁这会子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她若还看不出来,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她指着徐昭宁尖叫道:“贱胚子,这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你故意跟白氏她们商量好的,白氏她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这样陷害我。”
    徐昭宁却只是眨了眨眼,懵懂地反问道:“夫人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林嬷嬷见芍药行踪可疑,便将她当成了偷盗你银票的小贼,你想让老候爷和老夫人给你做主,所以才会闹到松鹤院的。
    而我只不过是在核对账册时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之处,揭破了夫人你贪墨十万两的事实,若夫人早早地将这十万两送还于我,我不会找到老候爷面前来,夫人你也不必上演监守自盗的戏码啊。”
    “你!”林珑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甜,一口老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该死的贱人,这张嘴还真是巧啊。不仅让她分文无收,还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给得罪了个遍,若可以,林珑真的能手撕了徐昭宁的那张脸。
    “够了!既然玲珑院并没有失窃,林氏你便还芍药一个清白。这十万两银子,宁姐儿说了不要,那便由我保管,日后你们姐妹出阁,这些银两便用来添妆。林氏,你早日将银票交来给我。”
    徐仁裕冷着脸从内室走出来,旁观者清,他在内室里清楚地将所有人的嘴脸都看的清楚明白。白氏和自己的老伴都各有计量,却唯独昭宁这孩子是个心思单纯的,他不能不为她考虑。
    徐仁裕说完,就听林嬷嬷一声惊呼,“夫人,你怎么了?”
    林珑俨然是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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