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平的脸一青,他的确是不配与盛清芸动手,毕竟,盛清芸乃是王妃,他又算是什么?
    “有些人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盛清芸冷笑着说,“你想啊,以你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是凭什么?不过是就是凭我们对你太过放纵。”
    顾子平哪里有心情听着盛清芸的说教,满心想的就是如何从这边逃走。
    盛清芸看着这一幕,冷笑不已。
    “师姐。”萧钰的声音竟然从盛清芸的身后传出,看来是又绕回来,想要看看事情发生得如何。
    盛清芸不由得冷笑一声,忽然觉得萧胤这般多年的关爱,也算是白费了。
    但凡是一个有心的,都会明辨是非,莫要说萧钰的年纪小。
    正是因为年纪小,才会更加的依赖。
    “师姐?”萧钰唤着。
    盛清芸只是侧着头,说道,“这里的情况不是太好,你先到前面去休息吧。”
    “我想要陪着师姐。”萧钰坚定的说道。
    盛清芸稍稍的侧过头,看向萧钰,忽然就笑了起来,“你有心,我很开心,但现在不应该守在这里,去吧。”
    萧钰还想要再说什么,但独不见盛清芸的眼中,有半分的亲近,心底一寒,扭头就跑了。
    盛清芸的脸色陡然就冷了下来,就听到顾子平的冷笑。
    “王妃,你们再做什么都没有用了。”顾子平喝着,“你和翊王未必要笑到最好。”
    “我们最后如何,是你看不见的。”盛清芸道,“我放心,我们会留你一个活口的。”
    待她的话才刚刚落音,顾子平忽然闷哼一声,震惊的看着眼前。
    “是你?”顾子平喘着说道,“我认得你。”
    他自然认得,这个贺翔时不时的会出现在盛清芸的身边,但并非是近身服侍的人。
    贺翔冷笑着说,“那多谢你还能记得我了,也不枉我寻了你这么久。”
    顾子平青着脸,没有想到会有人寻着他吧。
    “长公主自然对你没有什么心思,也不会认你有什么本事,会兴风作浪,但是我就不一样了。”盛清芸慢慢的抬起了头,冷笑着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贺翔的剑,忽然就没入了顾子平的腹中。
    此时,顾子平震惊的看着贺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了招的。
    “来人,去请哥哥,把小殿下送回到宫中,且向皇上回禀此事。”盛清芸道,“小殿下,就可以做一个人证了。”
    人证?证明什么?
    萧钰并没有走远,将盛清芸的话,清楚的听到了耳中,立即就露出极不情愿的目光,但是哪里敢对盛清芸说一个“不”字。
    盛清芸自然也知道萧钰就是在附近,但是她也没有多说才能,更是没有将萧钰叫到身前。
    待到皇上的面前时,再看看萧钰的态度吧。
    盛彦的确是来了,同来的还有受了伤的萧胤。
    盛清芸在看到萧胤的刹那,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心疼,但很快就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最后要如何看待萧钰,是萧胤的事情,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
    “小殿下。”盛彦唤着萧钰,“我们回宫吧。”
    萧钰很是难过的走了出来,扑到萧胤的身边。
    萧胤一如既往的温和,令萧钰稍稍的放下了心,只能是闷闷不乐的先回了宫。
    盛清芸并没有跟随,而是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神情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落寞。
    “大小姐,怕是这位小殿下……”贺翔站在盛清芸的身边时,自然是有什么,便说了什么。
    盛清芸哪里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只是低着声音,说道,“我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早就将此事解决了,但是不行,对于夫君来说,小殿下一直都是他很疼爱的弟弟,绝对不是一两件事情就可以割舍的。”
    “大小姐也心疼小殿下。”贺翔说道。
    盛清芸勾了勾唇角,复又坐了下来,“是吗?我是心疼小殿下,不过是因为他的境遇,而曾经患病的事实,并非是他在好转以后忘恩负义的行为。”
    贺翔稍稍的松了口气,只要盛清芸不是意气用事,那自然就是最好的结果。
    盛清芸瞧了瞧他,忽然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傻,我的心里有数的。”
    “小人也知道。”贺翔道。
    “我和他也不算是有亲故,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护自己,不是吗?”盛清芸歪着头,甚是认真的想着,“当时,还有一位自称红玉郡主的女子,与顾子平看似不对付。”
    “是。”贺翔道。
    他大约也是记得许多事情的,自然可以给盛清芸最准确的回答。
    “还有……”盛清芸想了想,“也是没有谁了。”
    贺翔则是说道,“那个胡人大汉宁死都不肯招,香姨娘的话也是说得支支吾吾,一心只是想要留在盛家。”
    如果香姨娘是个贪图富贵的人,自然是想要留在盛家的。
    因为盛彦一旦再离开,盛家就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她另有一些谋算,留在盛家就更加的划算。
    “想的美。”盛清芸摆着手,“你就去处理吧,这种事情是不必再问过我的。”
    “是。”贺翔退下去。
    盛清芸按着太阳穴,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心里泛着冷意。
    一个小小的萧钰,都可以叫他们这般难做,那以后呢?如若再出现更多的人与事,他们要怎么办呢?
    她是越想越着急,不由得坐了起来,心里还在犯着难。
    进了宫中的萧胤与盛彦,正在谈着事情,而可怜的萧钰则是被单独的放在另一辆马车里,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萧钰的手心里面都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到了宫中以后,他们会如何去叫他交待,他又应该再说什么。
    他不由是抬起头来,看着陪着他的宫人,喃问道,“你说,王兄会不会生气呀。”
    宫人大约是不太明白萧钰的意思,倒是很诚恳的安抚于他,道,“小殿下,您说什么呢,王爷最疼爱的就是您呀。”
    这种疼爱,任是谁都是看在眼中,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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