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邪正疑惑着呢,看守大门的护卫便将大门给打开了,大门一开,冷彧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忘邪的视线之中。
    “冷少爷,您就别白费力气了,崖主有令,不让你到冥域崖来,您也别让我们兄弟几个为难啊。”看守的护卫有些无奈地说着。
    这都几天了,这位少爷动不动就往这里跑,以前这人要过来的时候他们绝不敢拦,毕竟冥域崖内谁都知道这位少爷与他们崖主关系好,可这次是崖主亲自下令的不让这人进来,他们总不能违抗命令吧?
    冷彧的脸上明显有些焦急,也不听其他人多说就一个劲儿地往里面闯:“他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你们别拦着我,我要找崖主,他到底将忘邪怎么了!”
    “冷少爷您别担心了,忘邪姑娘在我们这儿好好的,我们崖主是不会伤害她的,再说了,崖主为什么不让您进来您心里还没点数吗?忘邪姑娘是我们崖主心尖儿上的人,您一个劲儿地来打听崖主的人,崖主能乐意才怪了。”
    “就是啊,您就别往里头闯了,就算您闯进来了,崖主也不会同意您见忘邪姑娘的。”
    “没错没错,而且忘邪姑娘现在正在养伤呢,您也不方便去打扰啊。”
    看守的护卫不停地劝着,然而冷彧一句也听不进去,他还记得当初崖主带走忘邪时的眼神,那眼神显然是要杀人的,他怎么可能不担心,这个人的脾气他最是了解,一旦有人不如他的意,他一定会动杀心,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被带走的人是忘邪,他怎么能放心得下,必须得让他见一面,确定了忘邪的平安才行。
    冷彧就这样一个劲儿地往里面闯,护卫们都快拦不住了,眼看着冷彧马上就要闯进来,忘邪轻叹了一声,缓缓朝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就这样闯进来,不怕崖主要了你的命?”
    忘邪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冷彧闻声顿时愣住,扭头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在看到了忘邪的脸后,他的表情迅速发生了变化。
    先是欣喜,随后是欣慰和担忧,心底的焦急直接写在了脸上。
    忘邪看着对方的模样皱起眉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浮现出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她记得以前的冷彧好像不是这样的,她刚来天陨书院时,冷彧一直是个随性潇洒之人,处事不惊,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变过,怎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此人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然而忘邪心底的疑惑并没有人为她解答,冷彧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就立马朝着她冲了过去。
    “忘邪!你没事吧?崖主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身上的伤可好全了?”
    冷彧焦急地问了许多,忘邪见状无奈地笑了一声:“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当然是来找你的,自从崖主将你带走后我就一直很担心,原本我是想立即下山来找你的,可爷爷将我拦住了,还将我给关在了山洞里,我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见你的,我很担心你。”冷彧说道。
    忘邪浅笑着说道:“我很好,你不必担心了,倒是你,就这么偷跑下山就不怕大院长罚你?”
    冷彧闻言笑出了声:“我好歹也是他的亲孙子,他能罚我到什么程度,我来这里只是想确认你没事,看见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就放心了。”
    忘邪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有兄弟情义的,看在你如此担心我的份儿上,我会记住你的。”
    冷彧听了这话后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自然得处处想着你才行。”
    说到这里,冷彧抬头扫了眼四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认真地说道:“忘邪,我带你离开这里吧,我们回书院去,这个地方对你而言太过危险,崖主那样的性格,保不准哪天就会要了你的性命。”
    忘邪听了他的话后愣了愣神,眼底闪过了一抹明显的迟疑,她何尝不想离开这里,可冥域崖的势力太大,崖主的武功又深不可测,起码绝对不是她能对抗得了的。
    若她只是一个人也就罢了,身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可她还有幽王府,还有天陨书院,倘若她就这样离开,幽王府定会因此遭殃,更何况是跟着冷彧离开,到时候只怕还会连累天陨书院遭难。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因为自己害了其它的人,所以她根本就没法走。
    这般想着,忘邪无奈地叹了一声:“你不用担心我,崖主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我在这里也很安全。”
    冷彧听着对方的话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崖主将你带到冥域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留在这里只会有数不清的危险,倒不如随我回书院去,天陨书院也并非是他想进就能进的,你在书院起码会比较安全。”
    “天陨书院能不能进我不知道,但我冥域崖似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吧?”
    冷彧的话刚说完,君诀冰冷的声音立马从不远处响了起来,霎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心跳都明显漏了一拍。
    忘邪和冷彧的脸色一沉,同时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君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漆黑的面具下是一张明显有些动怒的脸,眼神中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四周的温度顿时降了不少。
    冷彧在看见君诀后脸上立马浮现出了警惕之色,他将忘邪死死护在身后,企图拉开忘邪与君诀之间的距离。
    君诀在看到他的动作后顿时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他亲近忘邪感到很不满,随即便走上前,二话不说将忘邪给拉入了怀中。
    “冷彧,我想我应该警告过你,我的人不是你随便能碰的,就凭你刚才的动作我就有理由杀你一千次了,若不是看在大院长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站在我面前说话?”君诀冷声道。
    冷彧闻言也有些不悦:“什么时候忘邪成了你的人了?她是天陨书院的学生,是我的师妹,你以为你有资格将她带到这里来?”
    “她以前是你们书院的学生不错,但现在她是我冥域崖的人,是她自己说的要来冥域崖做仆人,既然是冥域崖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将她留在这里?”君诀反问。
    冷彧听了这话后更加愤怒:“你身边有那么多的手下,难道还差她一个人?”
    “她和其它手下不一样,你们书院不也有那么多的师弟师妹?为何你又要揪着她不放?”
    “你!”
    二人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巨大的杀气瞬间弥漫到了周围,一旁路过的下属和护卫们都忍不住躲到了角落,他们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凑上去,万一崖主迁怒到他们身上了可怎么办,到时候非将他们给扔到蛇窟里不可。
    忘邪看着身边的两个人,眼睛里满是不解,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周围的气氛,怎么像是修罗场似的,这两个人到底在挣些什么?
    此时的君诀和冷彧互看对方不顺眼,作为男人,他们都很清楚对方的心思,尤其是君诀,他好歹也是忘邪名正言顺的夫君,和自己的妻子待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冷彧这个家伙竟然有胆子来跟他抢人,看对方的眼神,很明显这个人对忘邪有着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这家伙的胆子还真够大的,抢人抢到他的地盘上来了。
    而冷彧呢,心底也是十分地不悦,他心里也清楚,他和忘邪根本不可能有别的什么发展机会,可即便是那样,他也希望能保护好忘邪,起码不能让她落入危险之中,而面前这个人他十分了解,若忘邪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以后只怕不会少有受伤的机会,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二人抱着自己的想法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虽说他们都没有开口,但四周的气氛显然已经降到了极点。
    没过多久,夜悬三人和荆闳便听说了这边的动静,紧忙跑了过来凑热闹,四人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堪称修罗场的画面,心里是又激动又紧张。
    “喂!那个冷彧我认识,是天陨书院的人,听说他好像对忘邪有心思。”夜庸说道。
    “真的假的!那小子疯了吧?竟然敢觊觎我们崖主的女人?崖主!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宣誓主权啊!”夜悠激动地说道。
    夜悬闻言也忍不住凑了一句:“啧啧啧,这样的画面真是太经典了,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修罗场呢,你们说谁会赢啊?”
    一旁的荆闳见状笑了:“真有意思,崖主这样的人原来也会有跟人抢女人的时候,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倒是更希望那个叫冷彧的能赢,想想崖主失败后落魄的模样,不觉得很有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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